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和妃本能的被弄了一下,紧接着她就回过神来,下一刻人却忽然站了起来,带着满满的愤怒看着走进来的男子,抬手一指又是往日的那种霸道和凌厉,大声的说道,“好你一个闲王,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进入后宫,你是嫌命太长了吗?信不信本宫在这里喊一句,陛下就会立刻派御林军过来,把你给抓出去?!”
“嗤!”听到和妃如此凌厉的话,燕安只是不屑的笑了一下,他的眼里是满满的讽刺的光芒,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将近中年的女人,唇角微微一勾,笑容里带着满满的似笑非笑,“和妃娘娘不会以为,本王这是私闯禁宫吧?”
听到他的话,和妃倒是愣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已经气定神闲走进来的男人,看着他就怎么光明正大的坐在那座位上,心头突然划过了一道白光,语气当中忽然带上了不可置信,“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陛下让你来的吗?陛下为什么会让你过来?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的话里是满满的讽刺,她是真的看不起这个为陛下效尽犬马之劳的闲王殿下,说是一个王爷,其实不过是一个非常好用的棋子而已,最起码他做了这么多对陛下,对燕国有用的事情,可是在陛下那里却依旧得不到好脸色顺而待之,他们这些人也一个个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在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也根本不会给他留任何一丝颜面。
她说的倒是直接,可是坐在那里的男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就那么微微的调了一下唇,下一刻那双狭长的眼睛抬了起来,眼里的光芒带着一种满满的深意,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语气里的意思却是有些琢磨不透,“和妃娘娘的话问得好,至于我是什么身份,本王倒是觉得,现在的合肥娘娘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如果我是和妃娘娘的话,我现在应该会认真的动一动大脑,而不是说这些不经大脑的蠢货,当然如果我再聪明一点的话,这里的人应该出去了。”
他的话音落下,和妃的脸色瞬间的划过了一丝扭曲,她就这么她的眼前几乎是带着满满嚣张的男子,下一刻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着身边的大宫女,对着他点了点头。
“娘娘,现在整个大殿里并没有别人,奴婢,还是留在这里为妙。”作为她的贴身大宫女,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如今已经是夜色初上,再加上这个大殿里里里外外已经没有多少人,如果她真的出去了,留下了娘娘和王爷在这里,到时候这话如果真的被传出去了,可真是难听极了,闲王殿下就算是再不受宠,可到底他是男人,这样的传言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损伤,可自己家的娘娘终究是女子。
却不想她这最为妥帖的一句话,又换回了自己家娘娘,脸上划过的一丝悲凉就见光亮当中,她家的娘娘唇角勾出了一丝悲凉的笑容,看着她说道,“你都能够想到这一点,陛下又如何想象不到?”
这话里说的不太明白,可是那个宫女却瞬间的明白,只见她的眼中划过了一丝震惊,终究没有再说出什么,只是视线落在了闲王的身上,眼里终究是带着不放心,就这么慢慢的退了下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和妃才慢慢的转过头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嚣张跋扈,剩下的基本都是一种漠然,然后慢慢的坐了下来,这才将视线落在了闲王身上,又是一种淡漠的语气说道,“看来这一次,闲王殿下又是接到的任务,这忽然的到访本宫的宫殿,恐怕这件事情跟本宫也是有关系的吧,如果本宫没有猜错,闲王殿下这一趟过来,应该是为了前两天联谊会上的事情吧?”
听到她如此笃定的话语,男人的唇角一勾,眼里划过了一丝赞赏,只是点了点头,却只是下巴没有说话。
他虽然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却是划过了一道金光,果然下一刻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女人忽然有此开口,语气当中带着无比的决绝和干脆,“闲王殿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件事情我相信我的祖父是无辜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更没有通敌叛国!”
那个女人说到这里,视线忽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眼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冷意,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幽幽的开口,似乎在那里宣告着什么,“所以,闲王殿下从我的嘴里,可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他说的倒是干脆,可是坐在这片光亮当中,男人的唇角却是越来越高,渐渐的有些乐不可支的模样,他就这么慢慢的笑着,直到笑完之后,眼里似乎还带着那种残留的笑意,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眼角微微一掀,笑着说道,“和妃娘娘恐怕是误会了,本王确实是接了这个任务,但本王过来没有打算想从和妃娘娘嘴里听到什么,毕竟这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和妃娘娘可是一个滴水不漏的人,如此的八面玲珑,就连陛下都曾经夸赞过,本王又怎么可能成为那个特殊的第一个人呢?”
眼看着因为他的话语,对面的女人眼中划过了一丝狐疑,男人的唇角笑容忽然加深,就这么慢慢的换了一个姿势,再次带上了几分慵懒的架势,看着对面的女人,眼里划过了一道冷意,在开口时,他的语气当中也被这样的冷意感染,渐渐的就让这个宫殿,气温都下降了几分,“本王过来,只是想看一看和妃娘娘到底可曾安好,顺道的和和妃娘娘叙叙旧,要知道自从多少年前,在冷宫当中的那一次对话事到如今,本王还没有真正的和和妃娘娘一起叙叙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