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柔然王手里,那一分不算太少的信件,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带着浓浓的震惊,她本能的摇了摇头,然后在那里极力的解释道,“这是栽赃陷害陛下,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信息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我从来也没有收到什么信?”
听到惠妃的解释,柔然王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冷意,他的唇角微微一勾,却是啪的一声把那些信摔在了地上,信件四分五裂,而他的声音更是冰冷无情,“你从来就没有收到过信,这一点为何本王不相信呢?你的女儿现在可是在燕国为本王出力呢,他在那里担惊受怕,冒着各种各样的危险,难道不会写信回来跟你沟通吗?”
听到柔然王的话,惠妃娘娘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惊讶,甚至带着几分失望,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柔然王,眼中的那份感情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下,那种带着愤怒的,带着几分尖锐的话语,也就在下一刻冒了出来,“王上应该知道,那个丫头从小便养在王上的秘密训练营当中,说起感情来,她和臣妾的感情实在是算不上是亲近吧,陛下也应该清楚,这么多年在他的心中是什么最重要,如今肯定是受了小人的蛊惑,所以到这里来查问臣妾,臣妾敢拍着胸脯保证,臣妾之心日月可鉴,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网上的事情,更没有交代女儿去做什么,女儿是陛下的,这应该听从陛下的指示,而我从来都不会多说什么,这么多年,臣妾在宫中是什么样子,陛下应该是知道的。”
这是惠妃娘娘带着几乎绝望的一种请求,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带着绝望,带着柔顺的请求,深深的撼动了柔然王的心,那一刻她有些迟疑了,看着眼前被抓住的人正看着手里的这个物证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开始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怀疑。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是施施然的走了进来,“惠妃娘娘可以这么说,但是,整个惠妃娘娘的宫殿里面,怕是没有几个人敢这么承认吧,这么多年表面上慧妃娘娘确实是没有做什么,违背陛下的事情,但是这暗地里所做的事情却是也不少吧,如果不然的话,惠妃娘娘以你这种柔顺的功底,怎么可能会保住眼下的这个位置呢?”
说话的那道声音里面带着柔媚,带着几分不屑的冷笑,他就这么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走了进来,那态度绝对是只高兴,甚至在走到惠妃面前时,他的脸上那种不屑的神色是越来越浓,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惠妃,然后施施然的行了一个礼,就这么直直的抬着头,看着高座之上的柔然王,声音冰冷的说道,“陛下,臣妾听说陛下带着人过来了,想着慧慧娘娘平日在私底下的行为,肯定会让陛下这边受阻,所以臣妾都揽过来,只是为了给陛下尽忠尽职的回禀着。”
那眼前的这个人,柔然王的眼底忽然涌上了浓浓的温柔,他就那么带着这样的深情,对着眼前跪着的,娇俏可人的女子伸了伸手,用着极度柔软的声音说道,“这半夜三更的,你又过来,折腾什么呀?顺子本来就不好,夜里的风又如此之亮,赶紧起来,坐到朕的旁边,好好暖和暖和。”
在柔然皇宫里面,每个人都知道,这位被封为柔妃,名义上虽然不是皇后,但却是比皇后还要尊贵的女子,却是非常的骄横霸道,这个人是十分的直接,不管什么人顺眼什么人不顺眼,只要他看到的从来都是爽快的言语。
偏偏后宫之主的皇帝,却是十分喜爱柔妃的这样的直来直去,所以对于她的宠爱也是日渐兴盛。
这个时候,明明柔妃忽然之间闯入,又说了那些实在是不受中听的话语,可是皇帝陛下的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责怪,反而带着那种一味的宠溺,对着柔妃就在那里轻轻地说着,而对于早已经跪在地上,身子非常狼狈的惠妃娘娘,柔然王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怜悯。
如妃听话的坐了过去,身姿柔美,柔软得像一条蛇,他就这么慢慢的趴在了柔软王的胸口上,就这么抬头看着柔然王的眼睛,语气里面带上了些许的委屈,声音清晰的说道,“再说臣妾不过来也不行啊,以陛下现在的这个样子,肯定会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了,万一他三言两语的说了一些假话,把陛下给打发掉了怎么办?这样岂不是让一个危险的因素,在咱们皇宫里面就这么定格下来了吗?”
听到柔妃那软软糯糯的话语,柔然王的心都快化了,他忙不迭的点着头,伸手勾了勾柔妃的鼻子,然后看着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为站好,什么事情看不顺眼,看不过去还怕吃亏的时候,总是会像现在直腾腾的就过来了。”
听着皇帝陛下只类似于抱怨,实则是夸赞的话,柔妃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笑意,下一刻视线微微一转,却是落在了跪在下面的惠妃身上,眉眼当中划过了一道凌厉,身子微微坐直,指着慧妃说道,“他刚才就是在这里刻意的欺瞒皇上,陛下,你可以把他身边的人都带过来,仔细的问一问,到底她那个好女儿有没有给她写过信?而他这样大费周折,把宫里的东西都卖出去,到底又为了什么?陛下千万不要听她在这里狡辩,以免被她混淆了视听!”
除非在这里盛气凌人,话语当中的那份尖锐,让人的耳膜都生生的作痛,跪在地上的惠妃娘娘,心却是忽然之间沉入了谷底,他看着眼前这张脸上带着几分尖酸刻薄的柔妃,莫名的一种叫做绝望的气息,忽然把她紧紧的笼罩在其中,可是此时的惠妃娘娘确实不甘心,依旧跪在那里,拼命的在那里给自己争取了机会,“陛下,真的不是这样啊,请陛下明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