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楠听到之后笑了笑,挑了挑眉头,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说道,“你要找他喝酒就去吧,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睡觉。”
林若楠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有些困顿的看了男人一眼说道,“总之,我要回去睡觉了。”
看着林若楠困的那个模样,男人倒也没有开口再挽留,只是视线却是一直跟着她,直到他消失在书房的门外。
直到林若楠的身影消失,男人脸上的笑容忽然之间就收去,可是走到书桌旁边的时候,男人狭长的眼睛慢慢的垂着,就是头也不抬的说道,“还有别的消息传过来吗?”
“殿下,我们派的人说三皇子那边,刚才派人去了客栈,说明日的时候,让襄阳知府在皇宫门外等着。”角落里有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哼!”如此的雕虫小技,男人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只是他脸上的讽刺意味却是越发的浓重,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眼前这晃晃悠悠的烛灯,然后笑着说道,“我的这位皇弟,他真是被逼急了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难道他就不派人打听打听,他揽下的这个瓷器活到底有多么扎手吗?”
角落里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男人的话音落下未久,然后她抬起了眼睛,眼里面带上了几分深思,再开口时语气里面已经带上了凝重,“几个月之前一直让你们在那里秘密的观察着,想必现在应该到了收网的时候,记住我需要的东西,这些日子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整到京城里来。”
角落里,那个黑衣人恭敬的弯了弯腰,毫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而坐在那里的男人,却是一直在那里深深的思考着,如今弓箭已在弦上,不发不行,如今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要谨慎再谨慎,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一夜就在这样的冥思当中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来上早朝的文武百官们就发现,今天的宫门口有一个人早早的就站在了那里,一脸的恭敬。
这个人看着面相有些熟悉,但是有人想的起来有人没想起来,顿时之间,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忽然出现的人。
但一切还都是一团迷雾,一头雾水一样的,但是随着一辆马车的到来,好像这样的安静就被打破了。
“三皇子!”这辆马车非常的熟悉,正是从皇宫里面出来的三皇子,他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马车刚刚走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被守在门口的那个人给拦了下来,只见那个一身官服的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几分凄厉和悲惨的说道,“三皇子殿下,下官有要事要面见陛下,请皇子殿下代为禀报一下吧!下官已经在京城里面等了好些天了!”
那人直接跪在了马车面前,马车是无法行走了,而马车里面的三皇子似乎心情也不太好,他不耐烦的掀开了马车帘子,有些恼怒的看着跪在前面的那个人,大声的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三皇子殿下,我是襄阳城的知府,我有要事要面见陛下,当面向陛下禀报!”那个人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跪着向前爬行着,脸上带着满满的乞求。
“你有事要见陛下,那也要一步一步来,为何不先把这件事情报到襄阳太守那里?”还未等三皇子开口说话,一边守着一个大臣就开口了,他的眉头同样的皱着,似乎有些不解,更似乎带着几分愤怒。
大厅广众之下,在宫城门口拦截皇子的车架,这可是失了礼仪,更是落了罪责的。
“请老大人海涵,如果我这件事情报告给襄阳太守那里,恐怕我这条老命就会没了的!”襄阳城的制服在那里说着,言语当中带着几分为难,不过,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依旧无比的坚持,“皇子殿下,听说你一向非常的仁厚,不看下官,就算是看看襄阳城那数十万的黎民百姓,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得不说,他这最后一句话好像里面有别的意思,顿时这些文武百官们一个个的都不敢再上前劝解了,而坐在马车边上,三皇子殿下的眉头同样一皱,他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转过头去,看着跪在地上,一身狼狈的襄阳城知府,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这是要上达天听,关于黎民百姓的事情吗?”
“是,下官就是有重要的关乎着黎民百姓的安危,以及升级的问题,想要面见陛下,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下官实在是害怕,所以亲自赶到京城里来,为的就是当面说给陛下听!”襄阳城的知府在那里说的是浩气凛然,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更是让很多人都不由得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当然这其中,有一些和襄阳城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朝中的文武百官就是这个样子,看似各个都有各个的利益所在,但是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朝中的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每一个和每一个都撇不清关系,事关襄阳城,很多人就想到了那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襄阳城太守。
顿时有人就开口了,“如果襄阳城真的有什么事情,那以襄阳城太守的性格,不会知情不报,而你却是偷偷的溜到这里来,难不成襄阳城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是你打算想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个人虽然开口时咄咄逼人,但是他却是襄阳太守的一个朋友,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头发隐隐发白,看着襄阳知府,眼底划过了一道冷光,因为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襄阳太守给他写的一封信里面,那隐隐约约的难言之隐。
“这位大人,请你恕罪呀,我真的是有要事要面见陛下!”跪在地上,襄阳城的知府看到这个人,脸上的焦急之色是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