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理所当然,在和府上果然搜出了一些东西,那些作为私密的信件,被压在了书房的柜子下面的一个格子里面,是这些侍卫们费尽心思才找到的。
偌大的和国公府竟然通敌卖国,被皇上下旨全府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通通的下入了天牢。
第二天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京城的时候,这个消息便不胫而走,看着昔日那阔气而又气派的府邸,如今变得处处凋零,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唏嘘不已。
他们念着和府曾经的贡献,更困惑于此时和府的所作所为,但是此时他们心中的这些想法却是无人得知,更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有些人已经距离京城不到两天的路程,马车依旧在山林之间悠悠的晃荡着,满眼依旧是一片的绿色,或是鸟儿从头顶飞过,或是路边有着一些野花,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样子,可是每天都这么看,难免有些厌烦。
“本王都说了,本来打算和你们合作,可是如今看起来,你们的兴趣好像不太大。”马车晃动中,有人幽幽的开口,她微微的挑着眉头看着,此时坐在马车一角,意兴阑珊的看着外面的女子,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或许是和他混熟了,或许是熟悉了彼此的脾气秉性,这个女人只有在头一天的时候,才在自己的马车里呆着,剩余的两天便是经常会在他的马车里呆着,用这个女人的话说,他这边的东西好吃。
或许真的是好吃,君不见这才两天的功夫,这个女人的脸就圆润了很多。
“这些事情只有到达了京城之后,才能够继续安排下去,但是我们还不能提上日程来,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吧。”林若男的兴趣真的不大,这两天在这山沟里走着,她的浑身都要散架子了,所以此时此刻的她真的是提不起精神。
燕安完全不意外,这个样子的林若男,下一刻他的唇角微微一勾,却是忽然的从自己的身侧掏出了一封信件,那封信件是蜜蜡封的,看起来还是非常的严实,可是这份信件在刚才之前就被男人已经看过了,所以这里面的内容他也是非常的熟悉。
将手里的信往前轻轻一推,男人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不如看看这个,看看有没有什么兴趣?”
林若楠淡淡的转过头来,这就看见了眼前的方桌上摆着的一封信,她的眼里划过一丝亮光,下一刻却是忽然来了精神,兴致冲冲的转过身来,就要拿起那封信。
这信还没有拿起究竟,眼前忽然一花,却是男人伸出了两根手指,摁到了那封信上,林若楠不解,抬起头来就看见男人,此时的眼中带着满满的深意,似乎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慢慢的又松开了手。
男人脸上的表情如此的复杂,林若男心中的那份兴趣忽然减轻了一半,她的眉头紧接着一皱,确实没有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下一刻微微抬起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男人,语气里带着笃定的问道,“看这样子,信里的内容有些沉重。”
林若楠能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让男人的眉头挑了挑,眼里的这份沉重就消失了大半,然后他慵懒的靠在马车壁上,定定的看着林若楠,笑着说道,“既然猜到了,那我就不用多说了,你还是做好思想准备的好。”
林若楠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拿起了那封信,然后缓缓的打开,抽出了里面薄薄的一张纸,纸上细细密密的,写了很多很多的字,从头往后看去,越看到最后林若楠的眉头却是皱的越紧。
信没看完,林若楠的眼睛里便是满满的震惊,她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对面的男人,指了指信上的其中一点,语气微微上调的问道,“这是你的手笔。”
她说的是无比的笃定,可是对面的男人却是挑了挑眉头,他眼中的光芒有些奇异的闪亮,就这么斜斜的看着林若楠,声音都带着满满的笑意,“说话可是有证据的,这件事情根本王没有关系。”
他说的很随意,可是林若男的眉头却紧接着就跟着皱了起来,眼前的信件上字密密麻麻看起来很多,但说的却只有一件事情,京城当中的和服倒了那偌大的一棵大树,树立了数百年,曾经为这个国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可一朝之间说到就到上上下下好几百号的人,现在都锒铛入狱,所有的东西比不过能从他府邸里翻出来的那些东西,听起来是实在是震撼,可是想想却是无比的悲凉。
一时之间,这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没有人说话,林若兰更是陷入了一种沉思,他的名言当中带着几分低沉,看起来兴趣确实更低了。
“这就是如今我们的燕国的皇帝。”明明该成为父皇,可是在林若楠的面前,那个男人开口的时候,语气当中却带着无比的陌生,他的眼睛微微眯着,顺着林若男的身后的窗户看向了外面,眼里带上了奇异的光芒看起来流光溢彩,可是却带着无限的冷意,“他生性多疑,每一个人在他手下做事,不管对与错,他总会考虑的很周全很周全,甚至把自己的想法会强加到这些人的身上,哪怕到最后他的猜测是错的,他也不会为此后悔,燕国上下曾经出过很多的忠良,可是眼下看来,那些人宁可解甲归田,也不愿在朝堂故事,这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那些人寒了心韩熙语,如今的皇帝陛下生性多疑,冤枉好人,而且还好大喜功,看到的永远都是坏的一方面,不管别人做过这么大的贡献,甚至有些事情连最起码的原因都不去查。
林若楠抬起头来,眼里是闪烁的光芒,里面更是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愤怒,她的嘴动了动,终究那些话却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