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就带着这样满腹的委屈,最终被带了下去,至于他以后的路,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悲惨。
三皇子这边发生了如此变故的时候,京城的消息却是没有半分的走漏,最起码对外是如此的,除了远在百里之外的皇帝陛下,以及同时接到消息的闲王,没人知道京城当中发生的这一变故。
而这天夜里,柔然公主刚刚悄悄的过了柔然和燕国的边界。
这一路小心翼翼的行事,他是尽可量的少抛头露面,就连吃饭都在马车里面,只有到了夜间的时候,在这荒山野外,他才有机会出来透一口气,而这样的憋屈终于在到达了边境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出了边境,在燕国,早已有人在那里恭候的等着他,那是属于柔然公主自己的势力,虽然这些势力并不太强,可是聊胜于无,毕竟柔然王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他对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格外的谨慎和防备,想要在柔然王的眼皮子底下培育出自己的势力,是无比的艰难,而柔然公主凭借的也是这么多年他的精明和聪慧。
“公主情况非常的不乐观,惠妃娘娘在冷宫里面,遭受了非常人能够忍受的折磨。”过来迎接柔然公主的人,上来就跟柔然公主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下一刻更是有所顾忌的,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背后当然是柔妃在那里做的手脚,只是宫里面的人却是敢怒不敢言,对于如妃的举动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主,我们要快点回去,赶紧想个办法才是。”
夜色深沉中,柔然公主抬起了头,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一片苍茫的,熟悉的荒山,他的眼中划过了一道凌厉的光,唇角微微一抿,下一刻,却是干脆的挺起了胸膛,“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祸害,只要我回来了,莫非就不会有事情?我们赶紧回去吧。”
一路注定不会太风平浪静,毕竟柔然公主要披星戴月的往前赶,因为他害怕,多拖一刻的时辰对她的母妃都会有影响,而这一路注定是辛苦至极。
柔然公主这边是风尘仆仆的往回赶,而柔然国此时的冷宫里面则是一片的荒凉,这里常常被形容为很诡异的存在,柔然国的冷宫,从来都不会有闲的时候,只是每一位被皇帝陛下责罚过来的妃嫔,到了这里之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们在冷宫当中生存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守在外面的士兵,对于关在里面的这些嫔妃们,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更是麻木至极。
夜越来越沉,外面的树上,乌鸦在那里嘎嘎的叫着,在这夜静的时候带着几分诡异,而靠在那破旧的宫殿的角落处,此时的惠妃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仅仅是几天的时间,他就遭受了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而此时的她双眼更是呆滞的无法辨认。
她静静的靠在角落的阴影处,尽可量的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而他的视线当中带着已心有余悸的恐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此时大大开着的门口。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从骨子里面养成的一种习惯,而这样的习惯被迫养成却是需要痛苦的代价呢,因为这几天每到半夜的时候,他总会被莫名的吵醒,要么就是有可怕的东西飘了进来,要么就是有宫里面专门对付他的人,在夜半的时候过来吵醒他,然后不是偷偷的打嘛,就是偷偷的苛责。
白天不休息还没什么,可是这每天夜里都睡不好觉,对人简直是一种非正常的折磨,所以慧妃在这里,本能的就形成了一种恐惧的意识,对于夜半本该疲惫的时候,她生出了一种害怕,所以不敢睡觉,只能在这个角落里面,瞪着干巴巴的眼睛等着。
果然,在外面的乌鸦又叫起来的时候,那大大开着的门口,地上就出现了一个长长的人影,那个人影是自己来的,他的手中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就这么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往里走着,他走到了熟悉的那个破旧的床上,再看见上面空荡荡的时候,忽然冷冷的一笑,呵呵的带着几分骇人。
然后那个一身黑衣的人,就这么慢慢的转过身,视线是一点一点的划过这不大的房间,最后定格在了惠妃所在的那个角落。
此时的惠妃,在看见那个黑衣人出现在地面上的时候,就早已经被吓得抱住了脑袋,他疯狂的在那里摇着头,确实不敢说一句话,而头皮上这样的冷意,更是让他心中的恐惧到达了一个顶点。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他能说的就是这句话,可惜这句话实在是太没有力量了,此时的他落魄了已经没有人可以看到,没有人会管他,对于他的这种弱弱的求饶,那个人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阻止他接下来的举动。
“这一次学聪明了呀,惠妃娘娘?”这个人就这么阴恻恻的笑着,脚步缓缓的向这边而来,他的手中是一个莫名的酒壶,在看到那个酒壶的时候,会飞那双隐藏在零乱的头发后面的眼睛里面,闪过了抗拒,闪过了恐惧。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他能说的就像是小猫一样的求饶,可惜对于他的恐惧,那个人似乎是非常的得意,更是无比的高兴,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在这朦胧的月光当中,他慢慢的蹲下,那一双细长细长的眼睛里面泛着浓浓的冷光,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惠妃。
朦胧的月光下,这个人的脸细长细长的,带着一种古怪的青白色,那样的颜色看起来非常的渗人,偏偏那个人的语气也有,带着这样的目光看起来着实的骇人,“没什么,只是觉得,惠妃在这冷宫里面应该感觉到无比的寂寞,所以过来请慧妃娘娘喝一壶酒而已,这就刚刚烫好,还希望惠妃娘娘不要嫌弃。”
有的人说到这里就像变戏法一样,下一刻手伸了出来,手中多了两个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