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娟双手抱着脑袋,手掌不断的拍在自己的脑袋上。
此时的她脑子太乱了。
乱成了一团。
“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现在要重新回去和苏卿卿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战安辰的吗?”
女人摇头,“不,不可能!苏卿卿绝对不会再相信我了。”
她急的站起,重复来回的徘徊。
眼里满是害怕的神色。
丁娟急的要哭了,当场就给了自己两嘴巴子。
“我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我为什么当时要逞强要逞能?”
她为了逞一时之快,什么话都说出去了。
毫无保留。
本以为苏卿卿是将死之人,她才敢什么都说的。
结果没想到的是,苏卿卿好的不行,一点事都没有。
相反,反而是战安辰倒下了。
战家的人都倒下了。
战家的大权一下子全部都落在了苏卿卿的手里。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结果。
该死的人不死。
不该受伤的人全部倒下了。
现在战家的人全部都受伤倒下了,苏卿卿手握大权。
万一苏卿卿要此时动手,将她收拾杀掉的话。
那么她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找不到维护她的人。
毕竟现在战家能做主的人都躺着呢!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越想,她就越是害怕。
后悔了。
她后悔当初就不该嘴贱说出自己的孩子不是战安辰的。
现在这番话说出来了,苏卿卿肯定不会放过她了。
想到之前苏卿卿说要复仇报仇的话,她就更是头皮发麻。
此时此刻,她只能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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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鹿,你帮帮我,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丁娟的双手仅仅拉着苏鹿的手臂,哀求着。
苏鹿皱眉看着女人,“你又做什么事了?”
对于丁娟这个猪队友,她也觉得有些无奈。
丁娟和其他的人不同。
这个女人天生反骨。
根本就不受控制。
尽管她说过很多次了,不管做什么,都要提前和她说明一下。
报备一下。
可这个蠢女人,每次都没有做到。
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会找到她。
丁娟这才一五一十的将害苏卿卿的事和孩子的事都给说了出来。
“什么?你直接引苏卿卿出去想害死她?还把自己的底牌都给交出去了?”
苏鹿听到女人的话,当场气的头都昏了。
差点没整个昏迷过去。
她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真是蠢到让她伤心。
“我也不知道啊,我我一开始想的是逼苏卿卿将战氏集团的股份交出来。
可苏卿卿死都不愿意交出来,我就想着,那不如弄死她算了。
只要苏卿卿死了,那股份迟早是战安辰的,那迟早是我的。”
丁娟也是一脸后悔,“所以我想着苏卿卿都是将死之人了,我就,我就说了。
谁能想到苏卿卿的命居然这么硬,这样都还能活着。”
她抓着苏鹿的手,此时三十岁的女人却在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求助。
“苏鹿,你的办法最多了,你想想办法救救我。
我以后都听你的,什么都和你报备。现在战家的人都倒下了,大权都在苏卿卿的手里。
若是现在苏卿卿要对我动手的话,那我肯定死定了!”
丁娟害怕的发抖,“我不想死啊。”
苏鹿深呼吸一口气,将复杂的情绪压下。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翻身的机会吗?你肚子里怀着一个不属于战家的孩子。
想要分走战家的财产,你在做梦吗?”
她差点都想骂人了。
她可是在战家生活了十八年的人。
她都没能捞到一点好处,这丁娟就想靠着一个别人的孩子让战安辰做接盘侠。
甚至霸占战家的财产?
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再说了,我们的目标不就是弄死苏卿卿吗?
我这样做换种方式来说的话,其实也没有做错不是吗?”
丁娟直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没有错。
苏鹿揉了揉太阳穴,“苏卿卿现在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战家和傅九瑾的身上。
暂时不会想到你,也不会动到你身上。
但是之后的话,就不能保证了。但是你现在底牌全交,基本没有任何希望了。”
她冷冷回答,“你现在只能是离开战家了。”
只有离开战家,才能保住性命。
“离开?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还因此背叛了苏卿卿和组织。
你要我现在离开,我怎么能走?”
丁娟抓着自己的衣服,完全不愿意。
就算要离开,她最起码也得拿到钱吧?
现在的女人后悔极了。
早知道当初战家要给她钱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就不该贪心。
就应该拿着钱离开。
当时她没准还能要个好几个亿呢!
可现在,毛都没有了。
苏鹿懒得理会女人,在她眼里,丁娟已经没有了价值。
“走不走随你,建议我已经给了。
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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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的老宅中。
古妃走到祠堂给列祖列宗上了柱香。
从战家离开后,她就回到了古家的老宅子里。
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些天,她难得清净。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
客厅。
古妃端过两杯上好的热茶递给了对面的女人。
“你来找我,有事?”
丁娟将手边的热茶推到一旁,根本无心品茶。
“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谈的,我想过了古妃,我们以前毕竟是朋友。
你那么相信我信任我,而我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抢了你的老公,还把你赶走。”
她故作良心不安的说道:“现在,我的良心真的非常不安。
所以,我打算将战安辰还给你。”
古妃听着耳边的话,神色淡淡:“你不像是会放弃的人。”
“古妃,我愿意为了你离开战家,离开战安辰。
我要带着孩子离开,但是我现在离开的雇佣兵团,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总得给我一笔钱,一笔保障吧?就算是为了孩子。”
丁娟将孩子拉出来说事。
古妃依旧神色冷淡,她算是听出来了,丁娟是来要钱的。
“如果你是为了要钱,留在战家的话,你能要到的钱远比从我这里能得到的更多。”
“所以,这样的事,你应该去找战安辰谈,而不是找我。”
丁娟捏紧手里的拳头,“我也想和战安辰谈啊!
他现在躺在医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怎么和他谈?”
古妃端着茶杯的手一颤,当即震惊的看向了丁娟。
“你说什么?战安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