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夫也是个有分寸的人,虽然他还很想继续跟箫景洛探讨咨询各种他平生遇到的疑难杂症,但他还是有留意着时间的。
他看到差不多时间了,也便没有再问下去,起身告辞。
箫景洛把葛大夫送到了书房门口,看着他离去,她还最喜欢跟葛大夫这种有分寸感的人打交道,不会得寸进尺,度把握的刚刚好。
河居。
陶秀娟十分生气,想到给箫景洛提亲的那个年轻人如果成为了自己的女婿,那现在西街那如意酒楼也就是她的,还有其他几处地契房契也是她的。
可现在白白便宜了箫景洛那贱丫头。
“娘,那个无尘公子,竟然比翼王还要好看,我想他能随便拿得出那么名贵的礼,肯定也比一般的王公贵族有钱。”箫素芳坐在椅子上,脑海中浮现了那无尘公子犹如谪仙一般的俊脸,不禁一阵脸红心跳,忍不住捂着脸,如果他是她的夫君该多好。
“好看有个屁用,那也是贱丫头的男人。”陶秀娟一脸的妒忌,随后她横了一眼箫素芳,没好气的说道,“你看你也不必那贱丫头差,甚至比她还要优秀,怎么就没有给老娘找回一个这么好的女婿?”
“娘,你不是让给我别去招惹别的男人么,不是说我只要抓住翼王就好了嘛,你现在倒是怪我了。”箫素芳也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如果你能让我多出去接触接触别的公子,指不定就是我先认识无尘公子,就没有那贱丫头什么事儿了。”
“那小子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我可真没听过我们这洛城有叫无尘的贵公子。”陶秀娟想起那个豪气的很的年轻人,十分好奇。
“找人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嘛,可以问问爹爹,在洛城爹爹的人脉那么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市井小民,但凡有点来头的,爹都认识,指不定爹跟无尘公子是旧识呢,那这样的话,娘,我,我,我觉得无尘公子挺好的,要不,妹妹嫁给翼王,我嫁给无尘公子吧?”箫素芳红着脸说道,想起那无尘公子朝她无意中看了那么一眼,她就觉得她已经沦陷了。
“瞎胡闹,你妹都还没及笄,尚未到出嫁年纪,翼王这等身份之人,可不可能去娶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家,就算他同意了,贵妃娘娘也不会同意,不然你以为箫景洛为什么一直没有跟翼王成亲,还不是因为贵妃嫌弃那贱丫头有怪病。”陶秀娟白了一眼箫素芳。
她是做了打算了,箫素芳嫁给翼王,她二女儿嫁给无尘公子。
“娘,我不想嫁给翼王了。”箫素芳用力的捏着手帕,直着脖子喊道,“我要嫁给无尘公子。”
“啪……”陶秀娟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箫素芳竟然想要破坏十几年的计划,顿时脸都黑了,这一生气,就抬手给了箫素芳一巴掌,“你这死丫头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
“娘,你……”箫素芳可从来没有挨过巴掌,她心里很受伤,眼泪便哗的流了下来,站起身,就梨花带雨的哭着走出了大厅。
刚好大厅里迎来了箫正河,还把箫正河给撞了一下。
“芳儿?你怎么哭了?”箫正河看到横冲直撞的箫素芳,他愣了一下,忙心疼的问道。
箫素芳哭得更是大声,也没有回答箫正河的话,扭身跑往自己闺房的方向。
箫正河本想跟上箫素芳去问问怎么回事,他转头看到大厅里脸色不好的陶秀娟,便抬脚走了进来,朝陶秀娟问道,“夫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芳儿为何哭?”
“气死我了,那死丫头。”陶秀娟打了箫素芳也是心里后悔,但想到不能让人乱了自己的计划,心肠又硬了起来。
“她怎么气你了,说起来你们不是今天去了爹娘那边?让你们多去接近箫景洛那丫头,怎么回来反而搞得母女俩都吵起来了?”箫正河在茶几边坐了下来,皱着眉头。
下人立刻端上来热茶,放到了箫正河的茶几边。
陶秀娟朝大厅里的下人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把大门关上。”
“是,夫人。”在大厅伺候的丫鬟们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去,并把大门关上。
“老爷,你可知道我们洛城有个叫无尘公子的年轻人?”陶秀娟朝箫正河问道。
“无尘公子?没听过,哪个名不见传的小子吧。”箫正河想了想,摇了摇说道。
“西街那如意酒楼的大老板你认识么?”陶秀娟又问道,想到如意酒楼没月的入账,她就眼红,而现在这如意酒楼变成了箫景洛的,她真是妒忌的肠子都要卷起来了。
“估计我们整个洛城也没人见过如意酒楼的大老板,我也只见过如意酒楼的管事。”箫正河摇了摇头,随后又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提及那大老板?”
“我今儿个在国公府,见到了如意酒楼的大老板了,就是我问你认不认识的无尘公子。”陶秀娟说道。
“怎么可能?如意酒楼的大老板据说常年不再洛城,他怎么跟国公府扯上关系了,爹娘应该不可能认识做生意的人才是。”箫正河愣了一下,随后有点不太相信的道,“不会是那无尘公子假冒自己是如意酒楼的大老板,借以来国公府攀关系吧。”
“还真不是假的,我都看到如意酒楼的店铺契约,不是大老板还能拿着这契约送给箫景洛,那契约可是真的,你夫人我虽然世面见的没有你多,但契约真假我还是分得出来的,那契约上,可是有官印呢。”陶秀娟说道。
她刚开始也以为这店铺契约是假的,伪造的,但那官印,可没人能伪造的了。
“你确定?”这会儿,箫正河也认真起来,没有再当陶秀娟的话是笑话了,他不禁双眼发亮,心里的如意算盘也打的啪啪响,“如果他真是如意酒楼的老板,又跟我们国公府有些关系,指不定,可以跟他做一些生意。”
“呵呵,你倒是想的美,现在那如意酒楼不是无尘公子的了,而是箫景洛那贱丫头的了。”陶秀娟冷笑一声, 心里懊的半死,恨不得半夜去国公府把这契约跟抢过来。
“怎么回事?这如意酒楼怎么又成了那丫头的了?”箫正河神色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