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箫景洛”一听,一张脸抖得厉害,下意识向后退离两步,满目颤栗道:“我……你离我远点,我讨厌你!你这个恶魔,你……你害的翼哥哥差点就和我成不了亲!”
“箫景洛”只要想到这件事,心里就觉得怒不可遏。
她是箫家的大小姐,是梁国人,应该嫁给翼哥哥,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把她从梁国那么远的地方,带到晋国,还要嫁给这么凶巴巴的男人。
想到这,“箫景洛”的脸上难掩不忿,咬牙道:“你害的我好苦!”
“我害你?”
箫景洛听到这话,真的是不能忍了,蓦得飘到了“箫景洛”的面前,一双黑眸犹如寒光,凛冽的射在了“箫景洛”的身上,咬牙切齿道:“你刚刚说什么?我害你?”
倏而逼近的脸,吓得“箫景洛”尖叫一声,连忙退了好几步,心跳骤然加速,仿佛刚刚,看到恶鬼一般。
也对,眼前的女人,不就是……鬼吗。
“不是……不是你害我,是谁害我!”
“箫景洛”踉踉跄跄的退后,语气抖得厉害,坑吭哧哧的,满是惊恐,声音都有些破音。
“箫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如果不是我,你身上的毒能解吗?”箫景洛言之凿凿,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冷车入骨,“没有我,你父母的仇,能报吗?知道杀死你全家的人是谁吗?”
箫景洛的脸,在月光下,寒的就像是一块冰,刺骨的冷。
“箫正河。”
她吐出了三个字。
这个名字,让“箫景洛”仿佛回到了那一夜的记忆,父母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可是她却没用的昏了过去……
“不要,不要说了!”
她尖叫道。
“对,我在给你报仇的时候,你在沉睡,我在为这一具身体打拼的时候,你在沉睡,然后现在跟我说,我抢走了你的生活,抢走了属于你的东西,箫大小姐,还真的是什么好事儿都给你占了,我算什么?”
此话一出,“箫景洛”越发的心虚。
她知道,一觉醒来,连任帝都把她当成朋友,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这样的殊荣,是以前在箫家没有过的。
她第一次被人看中,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
可是她不甘心。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她,她才是箫景洛。
“我……我不稀罕你帮我,我只要翼哥哥, 你害我失去了翼哥哥,我恨死你了!”
“箫景洛”强迫自己否定眼前的女人一切的成果。
“梁清翼吗?”
箫景洛冷嗤一声,扫了一眼远处,勾唇道:“一个不敢违抗母命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喜欢?”
“够了,你闭嘴!你没有机会回到我的身体了!我要消除你,你永远都……”
“箫景洛”已经被逼疯了,开始歇斯底里的吼,而动静很大,很快便引来了侍卫。
先赶到的竟然是梁清翼,灯火大亮,他急匆匆的跑向了“箫景洛”,见她一个人仿佛受惊的模样,忙不迭上前,将她护在了怀里。
“洛儿,你怎么了?”
跟后而来的,是皇甫宸逸,还有陈天风带着洛安,随即,东方仪在路若离的搀扶下,也疾步走了过来。
一时间,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看着“箫景洛”。
只有洛安,下意识看向了“箫景洛”对面的阿飘。
怎么回事?你把人家吓着了?
洛安用眼神示意。
箫景洛耸了耸肩,冷笑不语。
而躲在梁清翼怀里的“箫景洛”瑟瑟发抖,不住地低喃道:“翼哥哥,我害怕,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我要回梁国。”
梁清翼见状,更是心疼的不行,下意识看向皇甫宸逸,凛声道:“宸王,这里让洛儿很不喜欢,难道你真的要让洛儿死在晋国不成!”
此话一出,无疑是挑衅。
东方仪看着这一幕,目光陡然颤栗想,下意识看向皇甫宸逸,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皇甫宸逸竟然表情如初,哪怕是看到他的王妃依靠在梁清翼的怀里,竟然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难不成转性了不成?
以往日皇甫宸逸的醋劲儿,根本不可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
梁清翼见皇甫宸逸不说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宸王殿下,如果你是说你和洛儿婚约的事情,我以梁国道歉,如果你愿意网开一面,我们婚约作废,我和晋国,永生不犯!”
梁清翼为了箫景洛,确实是做的够多的。
就连一旁的阿飘箫景洛,都忍不住赞叹连连,好一个痴情男儿,可惜了……
她不喜欢。
而皇甫宸逸却没有开口,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黑眸蕴杂了一道冷光,饶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缓声道:“婚姻大事本就不能强求,如果你的大小姐,真的对你钟情,本王无需多言,但是七日内,她不能离开。”
七日?
梁清翼先是一喜,可是随即,又露出了疑惑。
为什么是七日内?
梁清翼下意识看向了怀里的女人,沉默不语。
“七日,时间一到,你们就可以离开。”
皇甫宸逸兀自丢下这一句,便撤回了侍卫,根本没有多看梁清翼怀里,他的王妃一眼,便扬长而去。
一干侍卫见状也不敢言语,面面相觑,随即跟着大部队离开。
“翼哥哥,我想走,我害怕……”
梁清翼原本困惑,可是见“箫景洛”面色忐忑,也放下了心里的猜疑,护着她离开了后院。
东方仪看着这一幕,一双清眸越发的凝重。
“陛下,你如今身怀六甲,不要为了这些事情烦忧,我扶着你回去。”
路若离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你不知道……算了,我们先回去。”
东方仪蹙眉看着路若离,可是却在对上路若离微微凝起的眸子,话锋一转,立刻就噤声,转身离开。
府邸人散尽,洛安才忍不住朝箫景洛看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到我了。”
箫景洛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箫大小姐,刚刚,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