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洛闪进的客栈里待着一个富家公子,正和他的人在床上厮混,听到敲窗声后惊得下身都软了,在把窗打开后,更是吓得大叫。
他指着箫景洛:“你……你是谁啊?!”
箫景洛目光凉凉地扫了一眼富家公子的下半身,挑眉笑道:“与其问我是谁,还不如先去穿好衣裳。”
富家公子这时才连忙反应过来,床上已经穿戴整齐的女子连忙下来给富家公子递上了一件衣裳。
那富家公子穿好后才恢复了一点底气,他厉声问箫景洛:“是不是老爷子派你过来押我回去的?你替我跟他说去,我此生非小燕儿不娶了!”
身旁的女子显然就是富家公子口中的小燕儿,闻言感动地看着富家公子。
箫景洛才不管他们的关系,径直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后道:“你们放心,我可没那个闲心去押你。”
“那你是来干嘛的?”富家公子仍是不相信地看着箫景洛。
箫景洛懒懒地笑道:“来躲难的。”
“躲难?”富家公子听了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满脸的惊恐,“躲难?躲什么难?你赶紧出去!我这里伺候不来你这尊大佛!”
箫景洛淡淡笑道:“不着急,很快就走了。”
富家公子连忙把他的小燕儿揽在怀里,眼神警备地盯着箫景洛,生怕箫景洛突然疯起。
但箫景洛说到做到,猜测着那人也应该走了,她便朝富家公子和小燕儿随意地挥了挥手,再从窗户翻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箫景洛抵达秀女坊的时候,樊明也已经来到了太后的宫殿中复命。
此时太后的宫殿十分亮堂,所有宫女都垂着头眼神不敢乱瞄,不敢言语,中间跪着樊明,而樊明身边躺着一具尸体,太后高坐在上,目光冷凝地盯着下方的樊明。
“失败了?”
太后的声音十分的轻缓,令人无法摸清此时她的情绪。
樊明悲痛地低下头说道:“对,我和阿阳遭遇了埋伏,阿阳为了救我死于那个人手中,我拼了才能把他的尸体带回来,只是那个竹筒却落在了原地。”
太后淡淡地问道:“他们有认出你是谁么?”
樊明连忙表示:“太后且放心,我和阿阳都穿着严实,他们是不会发现我们是谁的。”
“你确定么?”太后缓缓道,“如果认出了,会怎么样呢?”
樊明脸上直冒虚汗,他颤声道:“任凭太后处置。”随后他又再度急声道,“太后,我们真的并没有暴露身份!”
太后沉默一会儿,而后便轻笑一声,“你不用紧张,哀家自然不会杀了你,毕竟你可是帮了哀家许多,没有认出来是最好的。”
“至于阿阳的话……”太后轻轻叹息着,“死了真是可惜,你便带他回去好好埋了吧,送些银两去给他的家人吧。”
“是。”
樊明是胆战心惊地退出宫殿的,等真正踏出那台阶的时候才像活过来一样舒出一口气。
他苦笑一声,第一次相见他愚蠢地把那个人当做和自己同样目的的人,大意地爆出了姓名……只有那个人死,他才能圆了这个谎。
三日之后。
皇甫宸逸在得到了来自天枢公子的纸条传信后,便立即入宫向太后禀告。
太后知道了也立即叫全了三国使者一同聚在堂殿。
天色才渐渐地黑了下来。
当樊明待着一众侍卫推开门的时候,箫景洛正用着餐,看到樊明进来后,还笑着打招呼道:“侍卫长,晚上好。”
樊明微微颔首,随即道:“箫小姐,请随属下走一趟。”
箫景洛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身后的笙牙见了,担忧地看着箫景洛,箫景洛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站了起来,任由两名侍卫迅速地站在自己的身侧。
她神色自若地跟着樊明走出了秀女坊。
笙牙在身后看着心脏直揪,但她又做不了什么只能暗暗祈祷着一切无恙。
等来到大殿的时候,三国使者全都齐聚一堂,看到她慢慢地踏了进来,视线均统一落在了箫景洛的身上,至于心里在想什么也只有他们才知道。
而皇甫宸逸则站在大殿的正中央看着她。
箫景洛目光也只落在了皇甫宸逸身上,一如既往戴着面具,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张面具背后的俊美脸庞了,穿着一身矜贵的紫色长袍,对上她的视线后,皇甫宸逸也只是疏离地朝她点了点头。
箫景洛心里暗叹一声,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认出她来。
将人押送到了之后,侍卫们拱手退出了大殿,守在殿外。
太后坐在上座肃声说道:“今日再次邀请各位入宫,实则是因为不久前四国大会的灾星一事,正如晋国摄政王所言,灾星一事非同小可,对于每一个国家来说都是天大的事,灾星降世,祸害众生。”
“为了确定箫景洛箫小姐是否为灾星,我国请出天机阁大师,晋国则请出了晋国天师天枢公子。”
“而此次,便是了结此事。”
太后的话音刚一落下,樊明再领着刘大师入了殿,刘大师进来后先对着太后行了个礼问好。
太后挥手道:“不知刘大师经过这几日来的反复天测,天机可有发生什么变化?”
刘大师瞥了一眼箫景洛,目光又顿在皇甫宸逸身上一会儿后,才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太后,我天机阁经过几日来的不眠不休天测,仍是得出,灾星乃是箫景洛,不除之,秦国难定。”
在场的使者们都哗然,天机阁又是一模一样的结果,那接下来只要看天枢公子了,假若与之不同的话……
太后也将目光转向了皇甫宸逸:“摄政王,那依天枢公子的看法,此女是不是灾星?”
皇甫宸逸侧眸,与箫景洛短暂地对视了几秒,很快便挪开了视线,说道:“天枢公子回信,言明该女子确实有所不同之处,但是与这位大师所言不同,该女子并非灾星,也不会给秦国带来祸难。”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