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是在害羞了！
纪岳西想到这儿，哪里还想得起来被谭正宇拍了黑照的事情，走路都有点儿飘了，嘴角忍不住上扬。
凉叶回到办公室都还有点儿热，幸好，工作来得快，她也忘得快。
中午她要赴约，想的事情就变了。
杜衡说，有人发现了当年的事情。
是谁？她还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赴这一场约，其实这件事情暴露与否，跟她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不过，她也只是这么想想就罢了，到了中午时分，她还是出现在了和杜衡约定的地点。
杜衡到得比她还早，却一直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等着凉叶的到来。
凉叶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杜衡的目光迅速锁定了她。
“阿凉。”
他轻唤一声，声音不大，也不足以让凉叶听到，但是他同时朝凉叶挥了挥手，凉叶看到便走了过来。
“学长……”
“吃点儿什么？”她刚坐下，杜衡就拿了菜单递到她眼前。
凉叶婉拒，“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公司。”
她只是很担心事态的发展，跟他约定的也只是见一面，如果一起吃饭，又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午休时间，总得好好吃顿饭吧？”杜衡没有收回菜单，仍然坚持着。
凉叶盯了他许久，他似乎都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凉叶只能自己妥协了。
接过菜单，她随便点了两个菜，便把菜单递给了杜衡。杜衡倒是不急不慢的，连着点了好几个这家饭店的特色菜，仍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向服务生道谢，这才回头正视凉叶。
这段时间不算漫长，凉叶也只是静静地等着，却看到杜衡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她悄悄地将手收到了桌下。
“学长，你电话里说的……是谁知道了谭华的事情？”凉叶小心翼翼地问。
话音落，她看到杜衡终于移开了视线，答道，“我暂时也不清楚。我已经让人帮忙查了，但是目前并没有消息传给我。”
“那……”那他找她出来做什么？
凉叶皱着眉头，一时间竟然有些看不懂杜衡的行为了。
杜衡好像读懂了她眼里的问题似的，平静的眸子突然掀起了一丝波澜，“阿凉，我知道，找你出来有些冒昧。但是，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年，你到底过得好不好……”
之前她说的好，是骗他的无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谭华的事情，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到底过得好不好。”凉叶淡然地说。
没有特别的情绪，她就算没有猜到杜衡会问这个问题，但也能想到，杜衡查到谭华的事情后自然也会知道谭华那些手段。特别是他眼底的那抹心疼的神色，彻底出卖了他的心思。
凉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这个问题真的很没有必要。
与她的淡然相比，倒是杜衡似乎比她更为痛苦，声声道歉，“对不起。阿凉，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