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雯？
她来做什么？
“去见见吧。”
纪岳西没有再多想，想要知道原因，让她自己来说可不比猜测更快吗？
纪岳西出去了，秘书出去又折回来，拿了一条毛毯给谭正宇盖上才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纪岳西出来就见到了刘晓雯，她站在屋子中央，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他这里可不是纪梵集团总裁办公室，只有给他隔出了一间屋子办公，其他秘书都是在一个打通了的地方办公。
以前谭正宇还有一个自己的小空间，现在都只能和秘书们在一起，自然也没有一个可以招待刘晓雯的地方。
何况，人家来是为了什么还不得而知呢。
“刘小姐？”纪岳西唤道。
刘晓雯转身，一头大波浪卷在空中划过一个圈，精致的妆容，贴身的服装，一双尖头高跟鞋，颇有几分女强人的架势。
“纪先生。”
以前，她都是叫纪岳西纪总。
现如今，因为纪岳西的状况，她自然改了这称呼。
这可不是随便叫的。如果是对纪岳西有一定尊敬的人，比如现在公司的大部分员工，哪怕他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现在见到他也会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纪总。
但是，刘晓雯没有。
这说明什么？
处于现在这个地位的纪岳西，她刘晓雯已经没有放在眼里了！而且，她也是想用一个称呼提醒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当初高高在上的纪梵集团总裁了，而是一个被保释出来，还没有完全洗脱嫌疑的人。
纪岳西多聪明，她的这点儿小心思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只是，无能的人才会在这种小事上占便宜。
至于他？“纪总”这个称谓对他来说无所谓。他的能力，他的身份，他自己本人，又不是靠着这个职位才存在的。
他本人站在这里，就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纪梵集团，哪怕他不坐在那个位置，也永远和纪岳西这个名字分不开。
“没有地方招呼你，有事儿直说吧。”
现在这状况，也没有会议室招待她。
至于办公室嘛……他宁愿给谭正宇腾一个休息的地儿。
“你确定……在这儿？”
她看了一群正埋头工作的秘书，倒是没有受他们俩交谈的打扰，现在都各自忙自己的。
“不如，在那儿？”纪岳西指了指窗户的方向，离秘书们工作的地方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距离，但也不远。
这个地方一共就那么大点儿，要容纳十几个人，的确是没有多余的空间。
而且，以他们目前的处境，可没有想到过会有访客。自然不会去设置什么多余的访客休息室一类的东西。
知道纪岳西的处境，刘晓雯当然不会去在意。相反，她还很开心。终于，她也看到了纪岳西落魄的一天。
他落魄了，凉叶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从她因为上海凉叶被纪岳西赶出集团开始，她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天的出现，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这一群秘书倒是衷心，放弃纪梵集团那么好的职位和薪水，竟然愿意跑出来跟你。”刘晓雯心里的想的什么，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地说出来。
纪岳西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他也没那些耐心跟刘晓雯讨论。
“找我什么事？”他直接切入了正题。
“纪先生还真是会省时间呢。”
“如你所见，我们很忙。”
“是吗？”刘晓雯扫视了一眼这个小房间，嘴角自然地扬起，“如果我说，我能让你们暂时不这么忙碌……不对，或许应该说更忙碌呢？”
“直说吧。”跟她，他实在是不想多废话。
纪岳西的态度不好，让刘晓雯的笑容僵了一次又一次。
她只能安慰自己，此时不用跟纪岳西计较。
他现在什么情况，也只能在态度上找回几分薄面了！
“我有意和你合作。”刘晓雯也开始走简洁路线。
“什么意思？”纪岳西眯起了眼眸。
……
凉叶这段时间在谭思思那里帮忙，也在关注纪梵集团的动静。纪岳西的事情很少告诉她，因为压根儿没有时间。
他回家的时间特别少，偶尔能八九点就回来，可回来洗漱就躺床上了。
凉叶能看出来他有心跟自己聊天，抱着她都能说几句，但是……他经常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
凉叶转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呼吸都均匀了。
这得有多累才会秒睡啊……
凉叶有时候都在怀疑，他其实是几天才能安心地睡一觉。但是，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几个小时，因为她起床的时候……纪岳西已经走了。
身边少了一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
现在唯一能让她安心的消息就是纪岳西那边似乎没有传出什么坏消息。那位经理被关进去了正在审查。
显然，纪东升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纪岳西，还在放消息说经理是替罪羊之类，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但目前证据还算充足，大部分人还没往那边想。
也不知道纪岳西那边会怎么处理……
凉叶觉得心烦意乱，在谭思思那里待得也不安生。
发呆出神都是经常的事情，谭思思都习惯了。
“诶诶！干嘛呢？你的笔都要把我衣服戳脏了！”谭思思推了推凉叶，顺便把堆在凉叶身边的衣服挪了个位置。
“sorry……”凉叶迅速地将自己的手里的“凶器”放下了，“你们收工了吗？”
“我快收工了，其他人还得到九点半呢。”谭思思说。
她们这个店就是这样。要一直开到整个商业区都关门为止。但谭思思是老板嘛，她有特权，可以早点下班。
“赶紧，咱们吃饭去吧！反正……你们家那位也不回来吃饭吧？”
“嗯。”
纪岳西告诉过她了，让她别等他……
他们来见面虽少，但是短信和电话也不算少，每天都有两三个短信，至少一个电话。基本都是在告诉对方，自己在哪里，在忙什么。
像是一种习惯。不过，纪岳西大部分时间都在各个地方跑，具体什么事情也说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