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找到了么?”顾知祈问的随意。
苏寒紧闭着唇,不安的蜷缩着掌心。
她对李娆的话半信半疑,但顾知祈对那枚戒指的执着,让她的疑心无限放大。
“找到了,明天我给你送过去。”苏寒冷淡道。
她看出来了,顾知祈拿不到戒指是不会罢休的。
她不想深究什么原因让顾知祈如此执着这么戒指,她只想尽快让他拿到东西切断两人的联系。
苏寒快速背对着他上车,车门还没关上,被顾知祈一只手抵住。
他难得有些闲情逸致,“正好我有时间,我跟着你走一趟拿戒指。”
“……”
苏寒眼神微闪,不太明白他这种变相的主动是什么用意。
顾知祈薄唇微勾,“早点拿到,你也早点放心,不是么?”
苏寒被看穿心思,心跳漏了一拍,掩饰性的笑笑,“顾总说笑了,你这么急的话那就一起吧。”
说着,她眼神挪到顾知祈手上,示意他松手让自己关门。
顾知祈轻松手回到自己车上,跟着前面的车驶出车库。
车子驶出一半,赵凡真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和顾总这是……”
不会是要重归于好吧?那商先生怎么办?
“他弄丢一枚戒指,正好我捡到了,还给他就没事。”苏寒这么告诉赵凡真,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她希望这枚戒指还完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纠扯。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停到苏寒住处楼下。
苏寒想让顾知祈在车上等着,他已经自觉先她一步按下电梯。
苏寒欲言又止,“顾总……”
“渴了。”顾知祈直接道:“上楼借瓶水。”
他止住苏寒所有话头,苏寒抿了几下唇,最终没拒绝。
昨天顾知祈好歹救过她一次,她总不能一瓶水都不给喝。
电梯轿厢缓缓上升,苏寒心口闷着一口气,显得时间格外漫长。
“叮咚”一声,电梯在对应楼层打开。
苏寒看顾知祈一眼,转身按密码锁。
数字还没输完,房门忽然从内推开。
一个高大留有寸头男人,手里夹着雪茄站在门内。
苏寒一怔,红唇生涩张合,“你……你怎么来了?”
昨晚和她还隔着七八个时差打电话的商阙,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给你个惊喜。”
商阙轻挑唇,很快留意到苏寒身后的男人,窄长的眼眸眯着,用粤语唤她,“bb,”
“有客人?”
商阙是港城人,普通话标准却总喜欢用港城腔称呼她的名字,唤各种昵称。
一句粤语“宝贝”喊的温柔缱绻,透露出两人不一般的关系。
顾知祈一张脸早就沉了下来,很是危险的看着商阙。
商阙像是一无所知,一手揽过苏寒的肩,浑厚嗓音带着几分责怪,“不介绍介绍?”
“嗯……”
突如其来的肢体动作,苏寒格外不自然,她强装镇定露出礼貌的笑给两人介绍,“这位是顾总顾知祈,大风集团总裁,你应该听说过。”
“顾总,这位是商阙,我未婚夫。”
客套和随意的介绍,一下子将亲疏分的明白。
苏寒注意力都在肩头那只手臂上,完全没留意到顾知祈的茫然怔忪。
“你漏了一条。”商阙的手不舍拍了拍苏寒的肩才冲顾知祈伸手,“前夫顾知祈,顾总,久仰大名。”
“……”
苏寒尴尬的垂下脸。
顾知祈没有握他的手,轮廓分明的脸紧绷的锋利,看向苏寒冷声提醒:“我的戒指。”
“稍等。”苏寒转身朝屋里去,暂时留下门口的两个人。
苏寒一走,商阙走近顾知祈,对着垃圾桶按灭雪茄似笑非笑道:“假借戒指接近前妻可不是正人君子的行为。”
顾知祈哼笑一声,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绪,“我没自诩过是正人君子。”
商阙饶有兴致挑眉,“哦?顾总是想吃回头草?”
“不行么?”
顾知祈淡淡一瞥,气场上压人一头。
商阙轻笑,抬手挥了挥雪茄余烬的烟雾,“她现在有我,恐怕不行。”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顾总的教训,我替顾总吃下。我的未婚妻又向来痴情专一,只要我不犯和顾总相同的错误,她绝不会离开我。”
商阙说的笃定,散漫几句话已没了调笑,硬朗眉眼沉肃,“何况,她是个有三观认知的女人,决不会有第三者,也不会当别人的第三者。”
顾知祈已婚,苏寒有未婚夫,苏寒不会接受任何一种形式的介入。
两两相看,隐隐对峙,两人之间都感受到彼此的敌对。
比起商阙,顾知祈更显随性,笑的温淡,“我绝不会让苏寒成为第三者。”
“听你这个意思,是要自己当第三者?”商阙失笑。
顾知祈笑意不减,“能抢得过也是本事。”
“……”
商阙一时失语。
苏寒已经拿着个盒子和一瓶水从里面走出,直接递给顾知祈,“你的戒指。”
顾知祈没有立即接,眼眸沉沉盯着她看。
苏寒被他看的发毛,提醒了一句,“顾总,你的东西。”
顾知祈接过,喉结上下缓动。
下一秒,商阙拉过苏寒,“外面冷,进去吧。”
顾知祈伫在原地,看着两人一同进门,脸色阴沉骇人。
……
进屋后,苏寒忍不住好奇,“你和顾知祈刚刚聊什么了?”
“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商阙走进厨房,端起泡完没喝的茶尝了口。
苏寒蹙眉,“你说不说。”
“不说。”
商阙喝着茶直接拒绝。
要是让苏寒知道她的前夫余情未了,他担心苏寒吓的逃回Y国。
“不说就算!”
苏寒紧紧拧眉,语气不善,“你呢,你不是说暂时不来吗?”
商阙坐在沙发,将两只手臂舒服搭在后靠上,神态轻松,“你都被绑架,我这个舅舅再不来显得不近人情。”
苏寒神情一冷,“你不是我舅舅,少在称呼上占我便宜。”
商阙嗤笑,话题跳转的很快,“我听赵凡真说你和M台签了三个节目,档期都拍到明年了,怎么,打算长居国内,不打算再拍戏了?”
苏寒身形微顿,转身去开冰箱拿水背对着他的视线,“进组拍戏太封闭,我不好处理事情。我又不能不工作,录节目时间上更固定。”
“是这样吗?”
商阙一双锐利眼灼着她的后背,“三个节目里,两个是嘉宾,一个是主持人。”
“你这种混淆态度和说辞是想糊弄我,还是骗自己?”
商阙语气咄咄逼人,“你是没办法放下主持人的事业,还是连同四年前的人和事都没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