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祈目光沉沉，脸色冷峻的吓人。
杂志上拍了几张苏寒和宋建恒见面的照片，两人姿态上算不上亲近，不过比起他们之前见面要自然。
不难看出来，他们今天聊的不错。
杂志里详细交代宋建恒为了和苏寒见面甚至特意清场，狗仔进不去会所，只能在对面的写字楼架着长炮拍了几张影绰的包厢照片。
实质上照片什么都看不清，狗仔胡编乱造一通隐秘丑闻，每一个难听的文字用在苏寒身上，都让顾知祈额角青筋直跳。
他扯了扯脖颈的领带，厉声道：“让这家杂志连同这篇报道一起消失！”
“好的。”
元朔捏了把汗应答。
顾知祈坐回椅子上，捏了捏发涨眉心，不耐道：“出去！”
元朔躬身，捡起东西利落消失。
顾知祈摸过桌面的手机打开和苏寒的对话框，指尖迟迟没有落到键盘上。
想起之前在顾家，苏寒谨慎克制又不受控看向宋建恒的视线，顾知祈喉间发涩。
苏寒为了帮助宋家甚至愿意委身于他，能让她做到这一步，宋建恒不可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顾知祈眉心越蹙越紧按灭了手机，就算他质问苏寒，苏寒也不会说。
另一边，苏寒按灭手机朝着电视台里走去。
赵凡真在门口等了多时，迎上来问道：“庄总说你要接宋氏最新代言，真的假的？”
“庄元川说的，你觉得是真的假的？”苏寒笑问。
庄元川是公司CEO，他说公司任何一个艺人都不可能是假的，但苏寒不一样。
苏寒是庄元川的老板，她要是不想接，庄元川也没办法。
“你和宋氏闹出那么多不愉快，现在要接他们家代言，外界可能会有争议。”
赵凡真清晰又有条理总结，“说的难听点，在外界看来宋氏形象受损你要负一小半的责任，本来大家是信你的，宋家是有过错那一个，你现在要代言宋氏，这不是变相替他们洗白吗？”
而且，这种洗白很有可能会反噬到苏寒身上，惹的一身骚。
苏寒放缓脚步，她想要是真的能替宋氏洗白，她很乐意。
她玩笑的对赵凡真耸耸肩，“再怎么说宋氏旗下好几个大牌，我想凑个名奢代言整数不行么？”
迄今为止，苏寒基本包揽各大名奢品的代言包括宋氏，只有一个除外。
赵凡真脱口而出，“那你应该找顾总，接下大风的代言才算凑到整数。”
大风名下的名奢品牌才是最大的代言。
苏寒笑容敛了几分，想到早上和顾知祈的不愉快，短短几秒，笑容彻底没了。
赵凡真意识到不该提及顾知祈，迅速转移话题，“先进化妆间做妆造吧，时间上要来不及了。”
下午有苏寒节目最新一期录制。
苏寒没再接茬，安静走进化妆间配合。
苏寒不算挑剔，事情也不多，和化妆师配合度高，不到一个小时便搞定了一切。
她换上衣服去现场，在后台却碰到一个熟人。
对方也看到了她，缓步走来，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苏寒看着白止秋扯了下唇，“好久不见。”
没想到昨天在医院见到的还真是白止秋，只是她这好的也太快了。
除了脸上带着擦伤，整个人看不出昨天那样虚弱的状态，说话也相当刻薄，“真让想不到当初那么有骨气离开顾知祈的顾太太，时隔四年风光回国后竟然还能和顾知祈再续前缘，看来你的骨气都长在了嘴上，表里不一，知道顾知祈是捷径，费了不少心机重新勾搭上吧。”
白止秋话里的嘲讽很明显，她向来不喜欢没骨气的女人，以前是她高看苏寒了。
她抬起眼，肩头径直擦过苏寒的肩要离开。
苏寒忽然扬声道：“顾二太太的硬气都长在了嘴上，也挺表里不一的。”
她和白止秋非亲非故，不会白白听她说教不反击。
为了膈应白止秋，甚至没有称呼她白小姐，而是顾二太太。
白止秋细长的眉梢挑起侧目，有些新奇，“我怎么不硬气，又怎么表里不一？”
苏寒淡淡笑着，“顾成在世时花心成什么样没人比你更清楚，你要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硬气，他第一次出轨你就该甩他巴掌离婚。”
白止秋眉梢沉了些，那种高傲打量人的笑容也收敛不少。
然而苏寒还没说完。
“是个人都有心机，或多或少罢了，比起顾二太太我可能不太多，最起码我想不到借刀杀人这样的办法。”
苏寒说的白止秋眉眼一跳，神色都严肃起来，“你什么意思？”
苏寒莞尔，“当年酒店情杀案，我看过不少相关的报道，现场散落很多苏佳欢和谢原偷晴的照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照片拍摄时只有我和你在场。”
并且，照片只在白止秋一个人手里。
不是白止秋给顾成，顾成哪来的？
白止秋了解顾成，他拿到这些照片会做什么她应该也能猜到。
“你这是诋毁！那些事和我无关。”白止秋眯着眼，凌厉了不少。
苏寒轻笑，随意将长发捋到耳后，完全没被她吓到，定定注视她道：“所以啊，未知全貌不予评价，你看到结果猜测我，我也不过看到结果和照片猜测你而已。”
白止秋轻吸了口气，少有被人噎到，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嘲讽，意味不明道：“能说会道的，善后手段再利落点，把解决的人解决掉，恐怕还真不好让人抓住把柄。”
她意有所指，苏寒听不明白，她没有要浪费时间的打算，不太愉快的走人。
苏寒看着她的背影拧了拧眉，白止秋说的把柄是什么？
……
白止秋从电视台到达大风集团总裁办已接近晚上，顾知祈正准备下班，没打算为白止秋破例加班，“你的合同明天再签。”
“现在签，我给你一个物超所值的消息。”白止秋拉开位置坐下很自信道。
顾知祈却未做理会，清淡扫她一眼，拿过外套要走。
白止秋立即出声：“我昨天刚见过刘红梅，她告诉我一个有关苏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