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寒眼睛亮晶晶的，是掩不住的期待。
顾知祈卖关子，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发动车子。
弧线优美的黑色宾利划过空阔马路，似奔跑的夜豹，马力十足。
进了家门，顾知祈没急着开灯，唤道：“小哑巴，开灯。”
“好的，老公。”
桌上的音箱闪着蓝光回应，发出的却是苏寒的声音。
客厅的灯“啪”的一下全亮了。
苏寒大为震惊：“它说话为什么是我的声音？”
“这是我公司的产品，我设置的。”顾知祈眼底浅笑询问：“算是惊喜吗？”
苏寒点头，注意力还没从音箱上转移：“小哑巴，关灯。”
“好的，老公。”
音箱里依旧是她的声音，灯一下子就灭了。
苏寒一愣，支吾道：“它为什么叫老公……”
朦胧月光之下，高大的身影向她拢来：“因为是你的声音。”
苏寒心脏猛跳了两下。
“你说它和你像不像？”顾知祈说。
苏寒：“声音的确挺像的。”
“不是声音。”
苏寒诧异：“那是什么？”
顾知祈淡淡道：“名字。”
苏寒瞪了他一眼，闷闷道：“我才不是哑巴。”
顾知祈沉沉笑了几声，两只手揽住她的腰身贴进怀里：“那叫声老公听听。”
“……”
苏寒耷拉下脑袋，不太叫的出口。
“怎么？”顾知祈倨傲抬了下巴，强调着：“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一声老公都不叫？”
苏寒红唇微张，瞳仁颤了颤，轻声道：“老公。”
两个字咬的极轻，清清软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顾知祈眉头一挑，掐着她的腰，戏谑的强调拉长：“乖~”
清明月光之下，苏寒肤色清冷，一张脸白里透红，纯净的让人想狠狠咬下去。
顾知祈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细腻的触感，指尖有些触电的酥。
他不喜欢失控，如今却心甘情愿成为情绪的俘虏，跟着她的节奏，亦步亦趋。
苏寒和顾知祈谈恋爱，很难艳羡别人。
他对她十足的好，就连上下班这种事，他在不忙的情况下都是亲力亲为。
......
一早，苏寒笑容满面进了医院。
和苏寒一同值班的护士忍不住打趣：“这么容光焕发，你最近是喝了神仙水吗？”
“你还别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苏寒皮肤格外好，人都漂亮不少。苏寒，用了什么好的护肤品记得给我们安利呀。”
苏寒被她们夸的都产生怀疑了，她这几天变化这么大吗？
几个小护士挤成一团，玩笑道：“还是偷偷用男人保养？”
“哈哈哈，爱的滋养？”
苏寒不受控制面色一红，立马被发现了。
“你看看！我就说嘛，肯定是谈恋爱了。”
小护士这声音一大，吸引了不少目光。
苏寒压住她招摇的手，低声道：“别瞎说，我结婚了。”
“……”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寂静了。
“21岁就结婚了？！你不是还没毕业吗？”
刚刚说话大声的小护士又是惊天一泣。
“哟，结婚？余医生要结婚的消息传的这么快？”
护士长正好出了电梯，听岔了话。
话题中心迅速转移，全都追问护士长：“啊，余医生好端端的结什么婚呀。”
“余医生这一结婚，咱们医院女医患要心碎成河了。”
护士长笑眯眯的将包里的喜糖倒出来分给她们，打趣道：“结婚是好事，你们一个个说的这么丧气？”
“护士长，余医生娶的是谁啊？你给我们透露一下呗。”
护士长随口道：“还没结呢，昨天刚订婚，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
几个护士暴风讨论，苏寒虽惊讶，却也没有参与。
中午休息时间，警局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已经有结果了，让苏寒去确认。
苏寒请了两个小时假，匆匆赶过去，结果元朔也在。
“夫人，顾总让我来协助。”元朔微笑解释。
苏寒留意到元朔对她的称呼变了，虽然心里有点异样，面色却没变。
进了警局，专门负责的人递了一沓照片给苏寒，告知她人都抓住了，需要苏寒确认签字。
苏寒翻看着照片，其中并没有顾成。
她询问的看元朔一眼，元朔冲她点头，她便签了字。
顾成本就留有后手， 绑她的人连监控都不避开，也是故意在留线索罢了。
何况，他还是顾知祈的二叔。
“顾太太，关于王晴的事……余夕照已经来了，我们建议你们见一面，一致决定是否追究。”工作人员收走资料告知道。
苏寒犹豫了会，答应着：“好。”
她有意避开余夕照，却不能避开王晴这件事。
自从上次莫名表白后，余夕照见到苏寒还有些尴尬。
苏寒礼貌点了下头。
余夕照苦涩一笑，进入主题：“苏寒，王晴的事你怎么看？”
“我希望你追究。”
苏寒直白且坦诚：“她威胁的是你，但照片上是我们两个人。如果你不追究，甚至再三满足她的条件，反而欲盖弥彰让人误会。”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事，刻意隐瞒让我觉得很困扰。”
苏寒有些残忍道破。
余夕照眼眸震荡了下，垂下时，仿佛失了力气。
苏寒目睹他的狼狈，紧紧抿了下唇。
余夕照从小便被架在神座上，顾忌太多，衡量太多，和他一路危险也太多。
所以，即使很多年前，苏寒也从未想过和他有牵扯，哪怕只是当朋友。
处理完所有事，苏寒和余夕照一前一后出了警局。
临别前，苏寒还是礼貌道：“余医生，听说你订婚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余夕照笑的难堪，迟疑了许久：“谢谢。”
他目送着苏寒离开，沉默坐进车内。
半响，他点开妖神盟游戏，游戏动向最新一条，清明泥潭向苏寒求婚。
苏寒好几天没登游戏，并没有回复。
余夕照应该理智的撤回这条请求，但心底那点贪念却让他收回了指尖。
虚拟世界也不能得到她吗？
余夕照疲惫的闭眼，满眼心酸。
仔细一想，他的确不配喜欢苏寒，他连正大光明的喜欢都给不了她。
晚上，顾知祈来接苏寒下班。
苏寒雀跃的闪进车内，坐在驾驶位的顾知祈却倨着张脸没有一丝笑意。
她瞬间蔫了不少，连话都少了。
车子发动，苏寒从口袋里翻出块糖，试图吃块糖缓解一下尴尬。
她扒着糖纸，锡纸呲呲声在安静的车厢内格外突兀。
苏寒刚扒出一颗圆溜溜的糖，顾知祈深深看向她却不说话。
苏寒疑惑看向他：“你……你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