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半睡半醒的睁开眼，在赵凡真催促下打开相关页面。
看清娱乐标题和配图，所有的困倦都一瞬清醒。
【大风集团总裁顾知祈私会林裳】
【顾知祈陪同林裳出席《离宫》庆功宴，二人同车同回酒店】
【顾知祈与苏寒疑似情断，林裳成新宠】
【……】
各种各样的标题看的人眼花缭乱，为了噱头有时候会夸张些。
苏寒对这些不辨真假，直到看到相关照片。
照片里那辆迈巴赫的确是顾知祈的车。
有顾知祈和林裳前后脚走出night会所，也有他们站在车内外对话的，还有车子停在酒店外林裳下车，甚至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酒店同一楼层的监控录像都有……
苏寒微微恍惚，这些看起来不可能是假的。
“你是和顾总分手了吗？”
电话里，赵凡真声音急切，“这个时候冒出这样的绯闻，你今天要怎么应对？”
苏寒紧抿着唇，还没消化照片上的内容，但听出赵凡真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这个林裳是《昼月》女二号，等会拍摄完《昼月》定妆照还有个采访流程，你们需要同时接受采访。”
想到这些，赵凡真都快上火了。
苏寒沉默片刻，“采访不能推掉吗？”
她并不想陷入顾知祈和其他女人的绯闻。
“不能，昨天刚签过合同。”赵凡真早知道会有今天的局面，昨天怎么也不会劝说苏寒签字。
苏寒蜷缩着指尖，“那就正常走流程。”
“……”
苏寒语气太过平静，丝毫情绪波动都没有，赵凡真都有些怀疑她是在处理其他人的事，而不是自己的。
顾知祈都要移情别恋了，对方还是个一直在发艳压她通稿的当红女星！
苏寒却好像毫不在意，无论是感情上还是事业上！
事实上如果赵凡真此刻能看到苏寒就会发现她的脸色比语气还要冷淡平静。
清晨柔和的光线打在她身上，皙白的脸毫无瑕疵，漂亮精致的五官不受一丝情绪影响，仿佛多一丝负面情绪都是对这份美丽的亵渎。
她忽略赵凡真的情绪，直接道：“我现在准备出门，你让司机来接我。”
挂了电话，她简单洗漱一番便下到车库。
司机和车已经在等着了，苏寒下意识扫了平时停放那辆迈巴赫的位置。
空的。
顾知祈昨晚的确没回来。
苏寒收回视线，面无表情上了车。
……
《昼月》拍摄会场里面都被记者包围了，苏寒下车后在一群保安护送下才走进会场化妆间。
人还没进去已经听到了化妆间内的八卦。
“裳裳姐，你和顾总究竟是真是假啊？”
“当然是真的！昨天我也去了《离宫》庆功宴，顾总也在，没想到他是冲着裳裳姐来的。”
“啧，我可听说顾总从来不参加娱乐圈的活动，这次为裳姐破例了。”
“是吼，外面都传顾总和苏寒以前感情多好，我可从来没听说顾总陪苏寒去参加什么活动，旧人哪有新人好，我感觉顾总还是更喜欢裳姐一些。”
“……”
几个人三言两语八卦，真真假假的奉承，其中不乏酸意的试探。
林裳倒是沉得住气，浅笑回应，“好了别说了，我不想给他添麻烦，等会我会对记者澄清的。”
她嘴上说着澄清，说出的话反而更像是变相证实。
苏寒讥讽的勾了下唇推门而入。
顿时，热闹的化妆间安静如鸡。
几个人脸色一阵尴尬，尤其是林裳，在看到苏寒后神色不自然的转过脸。
苏寒坦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对一切都置若罔闻配合化妆师。
这份超常的淡定令赵凡真都不由得在心底竖起大拇指。
反而是林裳，从妆容到服装一直在和苏寒比较，稍有不称心的地方都要改改换换，就怕被苏寒艳压下去。
等她一套流程折腾完，苏寒已经坐在会场接受半场采访，她才姗姗来迟。
所谓的“新欢旧爱”被迫同出席一个采访，所有人都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在场的记者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这样的场面，随便拍几张瞎胡乱写写都是热稿。
林裳没来前，记者问了几个和顾知祈相关的问题都被赵凡真以“不回应私人话题”挡了回去。
林裳自然也逃不掉这些。
“林小姐，听说昨晚顾总是为了你才去参加《离宫》的庆功宴，方便透露你和顾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交往到哪一步了？”
“以你和顾总的关系，你和苏小姐合作不尴尬吗？”
“顾总目前还没有回应你们的关系，你是打算和顾总同步冷处理吗？冷处理是等于默认吗？”
“……”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林裳一副招架不住的模样，最后只是勉强笑笑，“一切以顾总回应为准。至于其他的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和苏小姐都是合格的演员，发生任何事都不会耽误我们正常拍戏。”
林裳看似没回应，实则该说的话都说了。
记者称呼“顾总”是尊敬的口吻，而她是昵称撒娇般的语气。
对八卦堪比犬类的记者灵敏的嗅到了暧昧的气息。
记者一下子更起劲了，将矛头对准苏寒，“林裳都回应了，苏小姐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还是说你觉得没必要和大众说实话呢？”
“从新欢再次变成旧爱，你没有一点感触吗？”
“苏小姐，你和顾总到底分没分手最起码给个明确答案吧！”
“……”
因为林裳的配合，记者的提问里已经夹杂对苏寒不回应的不满。
赵凡真硬着头皮想要将话题拉回到电影上，苏寒开口了，“我和顾总不是恋人关系，不存在分手这一说法。关于私人问题，我只回应到这儿，希望大家能把注意力都放在我们电影上。”
苏寒这一说辞并没有平复大家的好奇心，反而让有心人扣字眼。
“那之前你和顾总共同出席顾家宴会是怎么回事？”
“不是恋人？那是因为利益吗？还是单纯的包……”
赵凡真及时站出来打断，“既然大家对有关电影的部分没有疑问，苏寒的采访就到这儿了！辛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