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砚名来不及防备,一拳被打到在地。
苏寒看着打人的沈居然,震惊的说不出话。
“西西!”沈居然一把接住快要摔倒的女人。
女人呼吸逐渐平稳,小声叫了句,“姐夫。”
此时,站在沙发后的保镖已经团团将沈居然包住。
蒋砚名抹着嘴角的血迹,脸色骤冷,“沈居然,你找死!”
沈居然抱着女人起身,看着周围一圈保镖,“让你的狗滚开。”
蒋砚名看着他怀里乖顺的女人,眯了眯眼,浓重的眸混着危险和掠夺,漫不经心道:“温栖,你让别的男人抱你这么久,我很不开心,你应该知道,你在给别人找麻烦。”
温栖颤抖的厉害,像只滑腻的泥鳅迅速从沈居然怀里滑出,那看似清傲的眉眼皆是小心翼翼,没有半分以前的高傲。
沈居然咬着牙,“蒋砚名,温家已经死绝了,你还不解恨吗!你放过温栖,她没做错什么。”
“这话说的。”蒋砚名轻嗤,低头把玩着温栖胸口的戒指,隐着寒芒的眼慢悠悠看向温栖苍白的脸,“告诉他,你是自愿留在我身边。”
温栖接收他的目光,怕的牙齿都打颤,“我,我是自愿的。姐夫……你走吧。”
沈居然眼神复杂错综,刚伸出拳头就被蒋砚名的保镖死死控制。
蒋砚名目光陡转向门口,语气平澜无波,“顾太太,还是苏小姐?你还要看多久呢?”
苏寒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对方认识自己。
蒋砚名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温和一笑,“能让祈少公开告白的苏小姐,大名赫赫谁不认识。”
包厢里其他男人笑出声,打量她的眼神有些轻嘲。
苏寒不在意扯了下唇,直接看向沈居然,“沈导,节目组同事还在隔壁等你,走吧。”
沈居然一愣。
“姐,姐夫,你快去吧。”温栖小声说。
蒋砚名冷笑,“一个堂姐夫算哪门子姐夫,温栖,你再敢和野男人多说一句话,我可不保证会再给你药。”
温栖想到发病的窒息感,脸色顿时一白。
沈居然缓缓垂下手,转身走出去。
“顾太太。”蒋砚名叫住将走的苏寒,又是怪异的温和,“替我向顾总问好。”
苏寒多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沈居然没进包厢,倚在走廊上点了根烟,“刚刚谢谢你。”
他知道苏寒是有意替他解围。
苏寒摇头,有些好奇,却什么也没问,“我先进去了。”
手刚触到门把手,姓刘的和几个赞助商高谈阔论就传出来了。
“这苏寒是没多美,不过我没碰过这款,难免有些心痒痒。”
“老刘啊,人家是顾知祈的女人,你也敢肖想?”
“我是不敢,不过她要是离婚,我真不介意接手,顾知祈什么人?经他手调过的我还挺好奇滋味的。”
“哈哈哈,你别说,我还没听过比苏寒声音更好听的,这要是在床上的确销魂……”
“……”
众人还没发现苏寒,一只洋酒瓶已经碎在刘总脑袋上。
“嘴里不喷粪是不是就说不了话?你奶奶的,我忍你们一晚上了!”李娆手里还握着半碎的瓶子,恨不得朝脑袋开花的刘总再来一下。
刘总捂着伤口,气的眼睛都直了,“李娆!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
“我是你老娘,教育逆子天经地义。”李娆拍拍手,一脸气愤在看到苏寒时,又讪讪低头,“太气人了!”
姓刘的指着李娆,话还没说出来。
“砰”的一声,玻璃醒酒器也碎在他脑袋上。
“我去你……”姓刘的捂着脑袋倒地,看到苏寒眼神冰凉握着残缺的醒酒器,所有咒骂都噎住了。
苏寒是顾知祈的女人,他不敢当面随意侮辱。
“你说了我那么多下流的话,砸你两下不过分,你想报警还是上诉,我都奉陪。”
苏寒不是个冲动的人,但不愿意别人为她出头却要担责。
然而,混乱之中包厢里已经有人报警了。
半个小时后,顾知祈冷着张脸出现在警局。
苏寒心虚的低着头,直到需要她签字才能离开时,她才开口:“李娆是我的朋友,能带她一起走吗?”
元朔看了顾知祈一眼,立即去办。
出了警局,大大咧咧的李娆有些愧疚,“苏寒,对不起,是我冲动连累你了。”
“没事。”苏寒冲她一笑。
李娆看向冷冽的男人,愧疚更深,主动包揽责任,“顾总,你别怪苏寒,是我听不了姓刘的把那些下流的词用到我朋友身上,我先动的手,苏寒最多算个帮凶。”
顾知祈没看她,目光始终在苏寒身上,“我知道。”
“今天谢谢李小姐,元朔,送李小姐回去。”
元朔忙应下,“李小姐,请吧。”
李娆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不好再说什么。
苏寒跟着顾知祈上了车,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色,“顾知祈,你生气了吗?”
“嗯。”
“对不起,”苏寒垂下脸,“我不是故意给你惹麻烦。”
顾知祈目光陡然一冷,阴晦注目她,“你觉得我在气你给我惹麻烦?”
苏寒一愣,有些木讷,“那你气什么?”
顾知祈下颌猛地收紧,心里的火越烧越大,“你进警局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不来,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联系我?”
如果不是会所的人联系元朔,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太太出事了!
苏寒没作声。
她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律师,的确没打算让顾知祈帮忙。
以前浓情蜜意时,她也全心的依赖过顾知祈,以至于两人分道扬镳,她连自我保护都得付出自损八百的代价。
这样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次。
她语气里多了些不耐,“如果我能自己解决,为什么要依赖你?”
顾知祈脸色阴沉,唇角沾染着讥诮的笑意,“你要怎么解决?去给那个人渣道歉?还是在法律上纠缠不清?你找我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你偏偏不愿意。”
说重新开始的是她,偏偏不愿意走近他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