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狠狠瞪了他一眼，在不要节操程度上，她甘拜下风。
她转身打开自己的家门，冲他微笑，“总和相同人的吃饭也挺腻的，换个人说不定胃口更好呢。”
一语双关。
随即，进门反锁，一气呵成。
顾知祈的脸黑的很难看。
苏寒刺激完他，神清气爽刷了会手机。
何念一分钟前发了条新动态，转发的是一条最新公益消息。
【爱缺何：感谢厉衡先生捐赠的三十万箱卫生巾。】
这个厉衡是她知道的厉衡吗？
苏寒戳进何念朋友圈，很快发现何念前两天的自拍动态中，厉衡点过赞。
何念和厉衡是怎么扯上的？
苏寒点开和何念的对话框，还没来得及询问，何念已经发了消息过来。
【爱缺何：苏苏，出去逛街啊，今天好闲。】
苏寒回了个“好。”
还是当面问清楚更好。
两人约好时间地点，苏寒就打车出门。
何念倒没什么异常，工作和八卦说的都很起劲。
两人坐在商场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对面的商厦上，挂着苏佳欢代言护肤品的巨幅海报。
“对了，你知道苏佳欢复出了吗？她之前被积压的两部电视剧，这几天都开播了，收视率话题还挺高的。”何念喝着咖啡提了一句。
苏寒搅拌咖啡的勺子顿了下。
顾成没回来，苏佳欢还在警局，剧却播的热火朝天，很古怪。
苏寒没接话题，看向何念问：“念念，厉衡是不是在追你？”
上次醉酒，何念对厉衡的反感，她能看出来，不太可能是何念主动。
何念一只手托着腮，也没打算瞒着，“嗯，我喝醉那次，我们不小心睡了，他好像对我有意思，最近追我追的很勤。”
苏寒怔愣住，微微拧眉，“你确定是不小心吗？厉衡那样的人，玩的很花。”
“……”
何念愣了下，想起厉衡给她听的那晚录音，面色泛起红晕，“是不小心。”
那份录音里，那晚她异常主动，她也不好再栽赃厉衡。
“我有分寸，我也没打算接受他，不过他提出补偿，我接受了。”何念说的轻描淡写，笑的有些幸灾乐祸，“他说用钱补偿，我照收不误，以他的名义给公益组织捐了三十万箱卫生巾。”
苏寒：“……”
不用想，厉衡的脸恐怕都绿了。
厉衡刚进入餐厅包房，便引起几声不言而喻的低笑。
“哟，大善人来了。”
“厉少大气，三十万箱说捐就捐。”
“你是不是中邪了，必须破财免灾，或者捐这玩意能升官发财？”
最后这一句是孟遂说的。
厉衡夹烟的手蹭了蹭高挑的眉尾，温和笑笑，“小女友闹脾气，替我做点好事。”
“你怎么把人得罪了？”有人好奇。
厉衡瞧了对方一眼，是无关紧要的人，也没搭腔，直接坐到顾知祈身侧，幽幽道：“看到我丢脸，你就没点愧意？”
顾知祈坦荡斜睨她一眼，“你找过苏寒，托她照顾我？”
“你们进展太慢了，你耗的起，我耗不起，何念那丫头不好追。”厉衡眉心聚了点不耐。
顾知祈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神色不虞淡淡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厉衡了然。
苏寒那样的人，被迫照顾顾知祈，勉强两个字应该都刻在脸上，顾知祈恐怕没少被刺。
“知祈，苏寒现在就是个硬柿子，你能尝到不是苦就是涩，没必要。”
厉衡好言相劝，见他一脸不为所动，便将后面的话全部咽下。
……
苏寒和何念逛了一下午的街，说好一起吃晚餐。
苏寒想着还欠余夕照一顿饭，干脆一起约出来了。
两人还没出商场，苏寒在商场门口名奢店看到熟悉的身影。
刘红梅穿着貂，脖子上套着小指粗的金项链，看起来贵气的不伦不类，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衣的保镖。
苏寒意外至极，刚打上车就给之前的律师打了电话。
刚接通，苏寒就问：“苏佳欢是不是出来了？”
“是的。证据不足就把她放了，我正在准备起诉的资料，我听说对方请了京都名状，我们的胜算不大。”律师劝道：“依我的建议，最好私下和解，对方许诺会给一笔客观的赔偿金。”
“我不和解。”
苏寒拧着眉挂断电话，心里的疑惑越放越大。
顾成没回来，苏佳欢和宋心愉也闹僵了，她想不出是谁在帮助苏佳欢。
出租车在餐厅门口停下，苏寒环视了一圈四周。
何念留意到她的举动，“怎么了？”
“没事，进去吧。”苏寒摇了摇头。
刚刚那一瞬，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们。
应该是她多疑。
餐厅里座无虚席，还好余夕照提前定好了位置。
何念很热络打招呼，“余学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余夕照礼貌回着，绅士的替两人拉开座位。
苏寒莞尔落座，“谢谢。”
三个人同为校友，何念挑起话题，说了不少学生时期的趣事。
苏寒一般只负责听，温婉笑着，小巧的脸镀着一层柔柔的光。
余夕照目光灼灼看的失神，勾着愉悦的笑意。
顾知祈从包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心里的火势足以燎原。
“总和相同人的吃饭也挺腻的，换个人说不定胃口更好呢。”
苏寒上午说的意有所指，下午就落实。
她对余夕照有胃口，是不是饭后还想做点别的事？
顾知祈深眸长狭，阔步走过去，几乎瞬间攥起苏寒的手腕，“吃完了么？”
苏寒一惊，抬头看到顾知祈，眉头微皱，“还没，你松手。”
“回家。”顾知祈扫了余夕照一眼，脸色阴沉。
苏寒用力抽回手，气极反笑，“我们之间什么关系？我得听你的安排？”
顾知祈眼底暗潮渐深，弯腰逼视着她，两手自然而然将她圈在座椅间，嗓音暗哑：“你非得和他吃这顿饭？”
“顾总，你现在没身份立场干涉苏寒的私事吧？”余夕照起身，随手解开两颗衬衫衣纽，一副准备动手架势。
顾知祈视若无睹，一双沉眸紧紧盯着苏寒，索要一个答案。
“是，我要吃。”苏寒坦然无畏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