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接到电话的时候顾彦申还没有醒，她偏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刚要回应，手机被抽走。
“他没兴趣。”
短短的四个字结束了通话。
顾彦申脸色阴的吓人：“打算答应他？”
“他说不定是真的想和我合作。”
“合作什么？姜氏现在就有钱都经营不起来，你别忘了，他现在能抗住，是因为我在投资。”
顾彦申拧着眉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姜堰异性缘这么好？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关键是哪个宋禹还没有完全消失，又来一个。
顾彦申隐隐有些担忧，驰誉确实有本事和他争。
“你是真的想谈合作，还是想和他接触？”
“你胡说什么？驰誉已经结婚了。”
姜堰想到昨天晚上那份文件就觉得恶心。
一个已婚的人跑来说什么喜欢她，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私生活都这么乱？
“他没公开。”
顾彦申双眼紧紧盯着姜堰，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你刚刚打算答应。”
他语气笃定，不是猜测。
姜堰没有否认：“为姜氏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拒绝？就因为他追求我？”
真是莫名其妙，难道她一辈子都只能和顾彦申一个人接触？
“你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但我希望你在做决定之前好好想想姜氏，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撤资，姜氏会怎么样。”
“你威胁我？”
姜堰打断他的话，顾彦申每次都只会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妥协。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你可以选择和驰誉合作，只怕他没有那么多钱给你用。”
……
去公司的路上，姜堰拒绝了驰誉。
她脸色不太好，顾彦申把新开的项目交给她：“这个项目成了的所有利润都给你们姜氏，算给你的补偿。”
“顾总还真是大方。”
他这么不嫌麻烦，不如直接让她和驰誉合作。
“姜堰，我给你的，你收着，别人给你的，扔掉就好。”
他看出姜堰的心思，耐着性子警告她：“我给你的足够了，别太贪心。”
他不喜欢姜堰和别的男人相处，尤其是驰誉。
顾彦申转了转腕表，是时候给驰誉点颜色看看。
不然总是惦记他的女人。
到了公司，姜堰准备好一天的工作。
作为顾彦申的贴身秘书，她必须对顾彦申的行程了如指掌。
“下午有一个专访。”
作为最年轻的富豪，顾彦申备受瞩目。
这次，是他婚后第一次采访。
“你换好衣服和我一起去。”
“我？”
姜堰音调拔高，指尖对着自己的脸，撇了撇嘴，她不是很情愿：“我是你的秘书，我去不合适。”
“你也是我的妻子。”
他们结婚的时候不是秘密，甚至有人专门在公司门口拍下他们的照片作为新闻发布。
“这个采访没有邀请我。”
她在网络上的风评一直不好。
小三上位这三个字就像是挥不去的梦魇，她几乎能在任何地方看到讨伐自己的人。
“这个采访邀请的全部都是夫妇。”
顾彦申整理好领带，接过陈朗递来的礼服：“不用专门邀请你。”
他看着姜堰恐惧的眼神，隐隐有些期待她的表现：“我还是第一次和你一起采访。”
他捏了捏姜堰的脸颊：“别让我失望。”
最后姜堰还是妥协，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裙，跟着顾彦申来到场地。
他们刚进场地，就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不用问都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
“顾总，我们现在可以准备……”
导演的声音在看到姜堰那一瞬戛然而止。
他仰着头看向顾彦申，表情尴尬：“顾总，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主打夫妇采访吗？我带我妻子过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