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自知理亏，她缩成一团，一言不发。
她越是如此，顾彦申越是恼怒。
他坐在床前，强行拉下姜堰盖住双眼的手臂：“醒了就说话。”
他的声音充满怒意，姜堰紧咬下唇，唇瓣上印出一道牙印。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身体有些冷，用被子裹紧自己，才缓缓开口：“我没想到他会那么激动。”
姜堰更没想到他对顾彦申的怒气这么重。
顾彦申一副无奈的模样，他从上至下将姜堰打量一遍，认命似的吩咐姜堰：“以后做什么事情记得告诉我。”
“这种是不会再发生。”
“你能保证吗？”
顾彦申抓着她的手腕，他轻轻用力，姜堰就已无法招架。
她拧着眉头喊痛，脸色比刚才好不到哪里去。
“以后不要和驰誉单独见面。”
提到驰誉，姜堰想到他们这次见面的对话内容。
她试探顾彦申：“你知不知道丽雅找的律师是谁？”
顾彦申轻轻挑了下眉头，一脸不解：“是张律师。”
如姜堰所料，顾彦申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和自己一样，意外又不解。
“他怎么会帮丽雅打官司？”
难道是为了报仇？
顾彦申很快否定这个猜测，张律师不是记仇的人。
可除了这一个原因，他想不到其他。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输无疑。”
姜堰对这个官司没有太多的自信。
她肯定赢不了。
姜堰无奈叹气：“如果不是你，张律师现在帮的人就会是我。”
说不遗憾是假的，姜堰看向顾彦申的眼神带着一丝埋怨。
“你这是后悔了？”
顾彦申将这个消息和刚刚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逐渐明白过来。
“这就是你找驰誉的原因？”
“是他找我。”
姜堰不可能将所有的谈话内容都告诉顾彦申，只是简单说了一些。
在顾彦申看来，驰誉依旧贼心不死。
“你就不能直接拒绝他？”
顾彦申捏着姜堰的下巴，猩红的双眸不容人拒绝。
姜堰想要挣开，却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他只好妥协：“我答应你，下次拒绝他。”
“如果做不到呢？”
他总不可能一致跟着姜堰。
“我一定做得到。”
姜堰态度坚决，下床穿上鞋就打算离开。
她刚推开么，就被门外的标保拦住。
“姜小姐，没有顾总的吩咐，我们不能让您出去。”
姜堰一头雾水，他口中的顾总说的无非就是顾彦申。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你这是打算一直看着我？”
姜堰转头质问顾彦申，他莫名有些紧张，毕竟顾彦申真能做出这种事。
“我这是在保护你，你不喜欢？”
顾彦申反问姜堰，眼里满是狐疑。
“不喜欢，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帮我换一个律师。”
“不就是官司吗？想赢还不简单？”
顾彦申倒是洒脱，毫不在意的坐在沙发上，冲她挥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姜堰犹豫了一会儿坐过去：“你最好不要乱来。”
至于律师，她自己会想办法。
顾彦申不以为意，他松动肩膀，看向姜堰的眼神带着一丝赞赏，不过以他自己的能力去找律师，已经来不及了。
“放心，只是给你换一个律师而已。”
姜堰狐疑的看着她，她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重，她不相信顾彦申的话。
“马上就要开庭了。”
姜堰忍不住提醒他。
“我当然知道。”
姜堰十分认真的看着她：“重新找来不及，现在这个人，一定没应不过张律师，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如不换。”
顾彦申抬起手摸了摸她的下颚：
“你确定不换？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