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不爱吃三明治。
白雪低下头：“我打扰你们了。”
她放下筷子，没什么胃口。
若是以前，顾彦申一定会注意到她的情绪。
现在，则是不闻不问，所有心思都在姜堰身上。
用过早餐，顾彦申吩咐陈朗送白雪离开。
“白雪。”
客厅里只剩她们两人，姜堰在身后叫住她，吩咐张妈打包三明治。
“这些你拿回去，我和顾彦申都不喜欢。”
这三个字不喜欢的是三明治，还是人，显而易见。
“你别以为彦申晚上回来找你，你就赢了。”
她将三明治扔到垃圾桶：“彦申回来这么久，回味会变也正常。”
“我不和你比输赢，我不在意。”
她拍了拍白雪的肩膀：“你在外面怎么闹我不管，在我家里闹可不行。”
这是她的底线，只要她看不见，随便他们闹。
但她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了。
“你不会得意太久。”
白雪耸动肩膀，甩开姜堰的手。
……
陈朗离开后，姜堰才肯上车。
系好安全带，耳边飘来一句：“这次舒服了？”
“我不懂动你什么意思。”
“你何必和白雪作对？”
顾彦申偏头盯着她：“你明明就知道我对她早就没了心思。”
“没了心思还把人带回来？”
姜堰嗤笑着，男人的话可不能信。
“我以为你不在意。”
顾彦申捏着她的下巴：“你昨天晚上可是大度的很。”
“我可不愿意自讨没趣。”
姜堰拍开他的手：“你那些朋友都觉得白雪才应该是你的妻子，我继续留在那里岂不是扫兴？”
何况她本来就不喜欢那地方。
“行了，我对你现在可是中心耿耿。”
姜堰翻了个白眼：“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宁可相信姜国民放弃姜宁，也不信顾彦申的鬼话。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公司。
姜堰和顾彦申的关系不是秘密。
但她还是不愿意和顾彦申一起进公司。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顾彦申声音不满：“你也不觉得麻烦。”
“今天的文件。”
姜堰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她现在要抓紧时间把文件看完。
她比高考生还努力。
顾彦申看不过去，屈起手指敲她桌子：“不懂得可以问我。”
姜堰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一个问题都不问。
他只能自己过来提醒姜堰。
“你忙你的。”
“我可没你忙。”
顾彦申坐在她面前，盯着她的脸。
姜堰不为所动，脸颊被人戳了戳，她才抬头：“你没工作吗？”
“你一直在吃避孕药，对吧？”
顾彦申突然开口，他语气坚定，不给姜堰机会反驳：“爷爷一直在派人跟着你。”
“我说呢，怎么每次买药的时候都觉得背后发凉，原来有人盯着我。”
姜堰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望着他：“打算换个人吗？”
“为什么要换？”
“我是不会生孩子的，无论你们施加什么样的压力。”
她绝对，不会生下顾彦申的孩子。
“所以我打算领养一个。”
“领养？”
姜堰一脸意外，眉头舒展开。
她身子前倾，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
“骗你干什么？”
顾彦申扔出手机，上面是他选好的福利院。
“你看看。”
姜堰把手机推回去：“爷爷不可能同意。”
“那就别让他知道。”
顾彦申的实现落在她小腹上：“要委屈你装一下孕妇了。”
“姜堰，你满不了多久的。”
老爷子真那么好糊弄，她何必每天偷着吃避孕药？
“你这样会把我害死。”
“那你要怎么样？”
姜堰抿了抿唇，试探性开口：“你可以找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