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啪。”
训斥声和巴掌声同时传来，赵瑜瞪大双眼，眼里满是红血丝。
她抬起手捂着被扇肿的那张脸：“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
姜堰朝她靠近，面露愠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做小三做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她但凡有一点羞耻心，都不会站在这里和她叫嚣。
她从顾彦申手里接过那份转账记录，摔到赵瑜身上：“从今天开始，这里面的每一笔钱，你都要一分不差的给我还回来。”
赵瑜红着眼睛要狡辩，被姜堰推到墙上，她贴近赵瑜的脸，眼里恨意更加明显：“你和你女儿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父母的共同财产，你必须还给我。”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念及任何旧情。
她应该感谢赵瑜今天和姜国民一起来，不然她都不知道姜国民私下给他赚了这么多。
“你，你这是无理取闹，这是你爸给我养孩子的钱。”
她声音越来越多，把医院里的护士和医生全部招来。
姜堰勾起嘴角，笑容冷的人背脊发凉：“你用我妈妈的钱养孩子，你还真要脸。”
从始至终，姜国民都没有开口。
他自知理亏，加上有顾彦申给姜堰撑腰，除了在旁边劝姜堰别太过分，再也没多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姜戈上钱当和事佬：“小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帮妈妈讨回公道？”
姜堰推开他的手，厉声质问他：“妈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看不到吗？”
他的不作为同样是压死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疼了一辈子的儿子，最后却站在第三者这边，没有人能释怀。
姜戈拧着眉头：“我当时那么小，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帮妈妈对抗赵瑜？”
“你的意思是，你长大了也没有能力？”
姜戈这是变相承认他任由姜国民在外面养女人。
姜堰眼里满是失望：“你真让人心寒。”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眼里只有利益。
他现在不得不怀疑妈妈的死和他们这些人都有关系。
尤其是姜戈，他绝对有其他目的，不然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忍下去？
姜堰后退了几步，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她现在觉得这些人可怕的很，尤其是姜戈。
他太会演戏，骗了自己二十多年。
“小堰，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你解释，你们这群骗子。”
她频频后退，一只脚踩到楼梯上，好在顾彦申速度够快，拽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小心点。”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姜堰都听不进去。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姜堰身边，做她的后盾。
周围的气氛有些沉重，赵瑜嘴唇颤抖，想说话却又不敢。
姜戈低沉着一张脸，姜国民的脸色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最后还是手术室的护士打破了他们几人之间的沉默。
“谁是病人家属？”
赵瑜和姜国民一同冲过去。
“宁宁怎么样了？”
护士挑了下眉头，递给他们病历本：“病人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还需要观察。”
“我们需不需要在这里住院？”
赵瑜小心翼翼的询问，她眼神飘忽，时不时落在姜堰身上。
心里那点小算盘显露无遗。
“当然要住院。”
护士翻了个白眼，等他们签好字，一分钟都没多留。
赵瑜透过icu门上的窗户看着里面的人，眼泪刷的一下淌下来：“宁宁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妈可怎么活啊？”
她一边哭一边拍门，病房门本来就不结实，在她的动作下轻微晃荡，足以看出她的情绪有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