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躲开他的手，眼神疲倦：“我真的累了，我妈妈的事情……”
“姜堰，我的耐心有限。”
顾彦申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强迫她，好像自己满脑子只有那点事似的。
但他也受不了每次箭在弦上都被迫停止，再来几次，他估计自己对姜堰会彻底失去欲 望。
“顾彦申，你怎么永远都这么自私？”
姜堰声调微扬，她几乎站不稳，仰头看在墙壁上：“我最近很累。”
不仅是身体累，心也累。
她不知道顾彦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摔门声响起的时候，姜堰眯着眼睛几乎睡着。
一整夜，顾彦申都没回来。
姜堰独守整间别墅，醒来后犹豫许久，给顾彦申发了一条消息。
姜堰直接去了工地，昨天闹了这么一通，把姜宁推开的那个工人吓得半死，坚决不继续干下去。
跟着包工头找到那个人，姜堰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里有点脏，您慢点。”
那人听到声音，主动走出来。看到姜堰那一刻，他直接跪在地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还要养家，你们放过我吧。”
“我不找你麻烦，只要你帮我做个证。”
……
姜国民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还是被公开了，医院被一圈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她只能和张力从后门进去。
看到姜国民那一刻，姜堰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我早就说过，这件事一定会曝光。”
她昨天就提醒过姜国民，他不以为意，现在被记者围堵也是活该。
姜国民冷着脸：“难道这些记者不是你找的？”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姜堰身上，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顾彦申，才放心开口：“你以为顾彦申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教训你了？”
姜堰看他准备抬手，下意识后退：“爸，有没有顾彦申，结果都一样。”
姜堰转身看向里面的人，姜宁醒了一会儿，赵瑜红着眼睛为她喝粥。
姜堰推门而入，那母女俩如临大敌，赵瑜张开手，站在姜宁病床前：“你要干什么？”
姜宁头上绑着绷带，无法侧头，一直呜咽着。
“你们不是一直说姜宁变成这样是我害得吗？我把证人给你带来，你们怎么还不高兴。”
姜堰叫张力进来，打开录音笔。
张力一五一十把当时的情况说出来，姜国民站在门外，脸色铁青。
从始至终，姜堰都没有出现在姜宁身边，怎么害她？
“听清楚了？”
姜堰眼神在姜宁身上打量一圈，看她的样子，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现在带她去警局也不现实，姜堰干脆找了两个人看着她。
“等她好了告诉我。”
她旋身离开，刚好碰到匆匆赶来的姜戈。
“记者是你叫的？”
姜堰莫名其妙，他们家的家风就是把所有过错都怪到自己身上？
姜堰没吭声，也不打算理他，越过他就走。
出了医院，顾彦申依旧没有回复消息。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公司。
从顾彦申的角度来看，她昨天确实是不识好歹。
推开公司大门，姜堰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议论声。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肯定在讨论姜国民那个私生女。
有几个和他关系还不错的员工大着胆子八卦：“姜堰，你爸爸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都没事干？”
不等姜堰开口，陈朗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姜堰朝他点头示意，陈朗抬起手，姜堰默契的朝他走过去。
“顾总等您很久了。”
“我知道。”
顾彦申这么久没回消息就是等自己主动找他。
以前那六年，每一次都是这样。
姜堰自嘲一笑，她发誓要离开顾彦申，没想到和他越绑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