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微微颔首，示意姜堰下车。
两人一前一后推开车门，姜戈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顾彦申的方向。
“你这个混蛋。”
顾彦申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姜堰来不及反应，条件反射挡在顾彦申面前。
“哥，你怎么打人？”
“怎么打人？我不打死他都算好的。”
姜戈虽然希望姜堰出去联姻，但她要的是明媒正娶。
这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他不允许任何人糟蹋他。
“你和她在一起六年，从来没和我们说过你们两个人的关系，现在突然说她怀孕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姜戈气的脸色通红，姜国民站在他身后，一脸紧张，小声责怪他：“那可是顾彦申，你怎么能打顾彦申？
”得罪了顾家，他们整合姜家都保不住。
“都什么时候了，他都把小堰欺负成什么样了？你还在怕他？”
姜戈忍不住责怪他。
他之前确实懦弱，但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妹妹推向火坑。
姜堰心里一暖，这是她在这个家除了妈妈唯一的慰藉。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巴掌极有可能把你和姜氏送进地狱？”
顾彦申唇角通红，他吐出一口血，却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姜戈，你这么疼爱你妹妹，还让他嫁给宋禹？少在我这假惺惺。”
姜堰看不清她这个哥哥，他不介意帮这个女人看清。
顾彦申拉住姜堰的手，强迫她直视姜戈：“他早就知道宋禹有未婚妻。”
姜堰心里刚被暖起来的位置顺利变得阴冷。
她不敢问，怕听到自己最不想听的回答。
“问啊，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
顾彦申嗤笑一声，看向姜戈的眼神充满不屑。
“为了还债，连自己妹妹都能送出去，好意思责怪别人？你和你那个爹都是一路货色。”
顾彦申抬起姜堰的下巴，打量她这张美艳的脸：“长得这么聪明，可惜没脑子。”
姜堰被他贬低的一无是处。
她渐渐没了底气，顾彦申说的都对。
她却不想承认。
“这一拳，你们打算怎么还我？”
姜国民怔住，姜氏的跨台让他整个人变得苍老又疲倦。
就连脑子都有些跟不上。
“看在我女儿怀孕的份上……”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女儿怀孕，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彦申想到他把姜堰一个人扔在那群人渣中间，恨不得把这个人撕成两半。
要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看了眼姜堰，故意问她：“他们的命，看你怎么选择。”
姜堰双眼猩红，她还没有从姜戈的背叛中回过神，就要做决定。
顾彦申好像很喜欢看姜堰纠结的眼神，他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指甲轻轻敲击车门。
“你负责这个合同，来我的公司，我就放了他们，不然……”
顾彦申摸了摸嘴角的伤痕：“我就只能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了。”
“顾彦申，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就是过分，你能把我怎么样？”
顾彦申摊开手，一副无赖相。
他靠近姜堰，一字一顿，提醒着她：“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你不接受也没办法。”
“顾总，我女儿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用她来做交易？”
难道这个孩子对顾彦申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要真是那样，他完全没有必要护着姜堰。
“孩子和你，是两回事。”
顾彦申歪了歪头，突然想到什么：“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你把我孩子的母亲送给那群人渣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
顾彦申朝他走来，这笔账，他要好好算一算。
“顾总，都是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