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话里满是怒气，顾彦申莫名其妙。
“你胡说八道什么？又听谁和你吹风了？”
他直接把录音笔揣进口袋，看都不看。
他的漠视在姜堰看来就是不在意。
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既然如此，她干脆质问道：“丽雅现在怎么样了？”
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丽雅，顾彦申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后才开口：“你问她干什么？”
“她坐牢没有？有没有收到该有的惩罚？”
姜堰越说越激动，他双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把手，眼神越来越阴沉。
她身处脖子，几乎和顾彦申贴上脸：“你是不是打算放了她？”
顾彦申逐渐没了耐心，他拧着眉头，语气也有些阴沉：“你胡说些什么？”
“录音笔清清楚楚的录下你和丽雅父母的对话，真的是我胡说吗？”
姜堰冷笑着：“是我看错你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你？顾彦申，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尊重过自己。
姜堰一脸失望：“你就算不考虑我，你也要考虑考虑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吧。”
他还那么小，那么无辜，他本来可以出生的。
自己甚至都想过一个人把它抚养长大。
结果呢？
姜堰开始口不择言：“你也是杀害我孩子的帮凶，顾彦申，你真是好狠的心。”
她出了车祸之后就容易控制不住情绪。
她越来越激动，仿佛想要从轮椅上跳出去。
身边的医护人员有点按不住她，只能求助顾彦申：“顾总，要不然，你先离开这里？”
姜堰抓着医护人员的手臂，指甲深陷进去：“你不要让他走，他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她趁着一张脸，对着顾彦申大喊：“既然你连丽雅都能原谅，你有什么不能原谅池鱼的？”
听到这两个字，顾彦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本来还想听听录音，现在则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来说去，还是和驰誉有关？”
他大步向前，无视医护人员的给他的眼神，在姜堰面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你就这么想让我放了驰誉？”
“他本来就是无辜的。”
顾彦申对驰誉的怒火本来就没有任何原因。
他只是看不惯自己和驰誉走的太近。
“顾彦申，你真的非常小气，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嫉妒。”
“你说什么？”
姜堰一时心急口快说漏了嘴。
顾彦申拧着眉头，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姜堰感觉自己的下颚仿佛要被他捏掉。
“你再说一遍，什么亲弟弟？你都听说了什么？”
他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毫不知情。
难道他早就知道驰誉的身份了？
姜堰不敢赌，毕竟他也只是猜测。
“你和驰誉不是兄弟吗？”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彦申掐着她的下巴让他向前，看着她瞪大的双眼：“你说什么亲弟弟，我哪来的亲弟弟/”
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胡乱说的。”
“你说的是驰誉，是不是？”
他们刚刚明明就再提这个男人，姜堰口中的那位亲弟弟对应的人只有可能是他。
顾彦申歪着头，拧着眉头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只能一遍遍的询问姜堰。
“你想知道自己去问驰誉不就好了？你现在钻什么牛角尖，我都说了是我说错了。”
姜堰有些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我之前让你放了驰誉，你说什么都不肯，怎么现在却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姜堰打着马虎眼：“我都说了是口误，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