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凝视着她，她想知道答案。
“你不生，有其他人生。”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丽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请柬：“你不可能母凭子贵，因为我们已经订婚了。”
那是一张结婚请柬，顾彦申离婚后，顾家老爷子就找到了他。
他们之前同意顾彦申和姜堰只是因为孩子，现在孩子不清不楚，姜堰自然就没了价值。
“顾彦申没和我说过。”
怀孕让姜堰变得情绪化，她莫名感到悲伤，愤怒，甚至怨恨。
顾彦申从来没有和她将过这件事，她的双手在被褥下紧握成拳，看着有些苍凉。
“他还不知道。”
丽雅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不过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因内我一定会使他未来的妻子。”
她一脸轻松，并没有因为这个不合理的婚姻感到压力，同样也没觉得幸福。
她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并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姜堰就不一样，她要的是爱，不过那也是曾经。
她拿起金镯子仔细看了看，做工精致，图案时髦，看得出来，丽雅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我不差你的礼物，拿回去。”
丽雅将她伸来的手推了回去：“拿着吧，你会需要的，毕竟你那个妹妹……”
她欲言又止，看了眼时间，在顾彦申回来之前离开病房。
她一点不在乎顾彦申看到请柬，任由它摆在桌子上。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顾彦申质问的语气。
姜堰听不清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顾彦申推开门直奔请柬，扔进垃圾桶。
“别听她说的话。”
“是真的吧？”
姜堰现在无比冷静，她转头看向顾彦申，眼里没有一丝怀疑：“我知道她没有骗我，你们要结婚了。”
顾彦申将办理好的住院手续放到床头：“我也是刚知道。”
“你要和我解释什么吗？”
姜堰目光灼灼，她也不知道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顾彦申顿了顿，微微摇头：“没什么好解释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
姜堰收回眼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心里有白雪，有他顾家，唯独没有自己。
就连这个孩子，也只是因为顾彦申没有当过父亲。
姜堰闭了闭眼，眼泪湿 润她的睫毛，她不想再说什么，只问他出院时间。
“如果你状态好的话……”
“我现在就很好。”
顾彦申知道她心急，特意问了医生。
他想让姜堰在多住一段时间。
“明天再出院吧。”
顾彦申的视线停留在姜堰小腹：“看看宝宝的情况。”
姜堰没有拒绝，默认了他的选择。
她现在不想和顾彦申争论什么，她摸着隆起的肚子，做出一个决定。
既然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要自己养。
绝对不能交给任何人。
……
第二天一早，姜堰催促顾彦申去办出院手续。
她和姜国民做亲子鉴定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医院，媒体早就在医院外面蹲好点。
姜堰出门那一刻，他们蜂拥而上，完全不顾姜堰肚子里的孩子。
“姜小姐，请问您真的不是姜总的女儿吗？”
“这么说，您前二十几年一直在霸占姜宁的位置？”
“您对姜宁有什么话要说吗？您就不觉得愧疚吗？”
姜堰抬起手挡着阳光，听到记者那句话后冷笑：“我为什么要觉得愧疚？”
她回怼记者：“姜国民早早知道这件事却还是选择和我妈妈结婚，说明他有别的意图，就算他没有和我妈妈结婚，我这个位置也不属于姜宁，她可是私生女。”
姜堰强调姜宁的身份。
“你们记者采访之前也该做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