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终究没有办法抛开白雪一个人，他看向陈朗：“一会儿你们在车上。”
白雪上去，只怕会刺激到姜堰，为肚子里的孩子，他只能让他们在车里等。
眼看着快要到姜氏，白雪突然开口：“彦申，其实刚刚姜堰给你发过一个电话，我问过她要不要给你，她说……”
“下次不要随便接我的电话。”
顾彦申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姜堰身上。
白雪看着他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担忧的神色，放在膝盖上的双拳握紧，她别过头掩藏着眼里的恨意。
如果没有姜堰，顾彦申的心还在她这边。
她紧咬牙关，这个女人，留不得。
到达姜氏楼下，顾彦申吩咐好陈朗，独自一人上楼。
他推开门，就看到姜堰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捧着小腹，一脸痛苦。
“你们做了什么？”
他咬牙切齿，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姜国民怔在原地，他没想到顾彦申会过来。
“顾总，您误会了，明明就是姜堰她自己……”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顾彦申表情严肃，嘴唇抿成一条线，姜宁这才感觉到害怕。
她主动走到顾彦申身边，伸出手想要抓着他的手腕，扑了个空。
“顾总，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们只是，把真相告诉姐姐而已。”
“什么真相？”
顾彦申把人扶起来，想要带她离开，姜堰却甩开他的手：“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结果。”
她一定要亲眼看到结果才能放心，她怎么可能不是姜家的女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姜堰脸色苍白，仿佛被冰水浸泡过。
她整个人瘫倒在顾彦申身上，一只手抓着顾彦申的手臂，指甲深陷进他得皮肤。
“等什么结果？”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姜宁把来龙去脉告诉他。
顾彦申拧着眉头一言不发，他得沉默让姜堰感觉到不对劲。
她转身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你知道吗？”
顾彦申一直在帮他调查姜国民，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不可能不知情。
“你找不到激动，这说不定是一个误会。”
“所以你也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堰推开他，有些站不稳，顾彦申一脸焦急，他想要扶着姜堰，却被他狠狠甩开。
“你和他们一起瞒着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姜堰情绪激动，她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和他们对峙。
顾彦申脸色凝重，他放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训斥：“我还没有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你有什么用？”
他确实听说过这样的传言，但那个时候的人大多数都已经结婚生子，就算有人之情，想要找到他们也非常困难。
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她怎么忍心把这么残酷的真相告诉姜堰？
他要怎么接受自己曾经为了一个陌生人差点断送他的幸福？
“顾总不说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必不得已，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姜国民在一旁煽风点火。
“姜堰，你都不是我女儿，你凭什么和我争这个公司？”
姜国民环视四周，根本就不管姜堰现在的身体有多虚弱。
他毫不留情：“这个公司也没有存在的意义，我打算把股份让出去，如果你想要，你就准备好钱。”
“凭什么？这是我妈妈的公司。”
就算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里的股份还有妈妈的一半。
“那你就准备好钱，看在你曾经做了我这么多年女儿的份上，我可以优先考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