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看着顾彦申，这就是她在一起六年的男人。
每句话都带着刺。
四目相对，姜堰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白雪可不见得比我干净多少。”
她明知道这句话会激怒顾彦申，甚至有意想让他痛。
“我记得她有未婚夫？你说，他们会不会再结婚之前也……”
“你的话太多了。”
顾彦申突然推开她，姜堰一个踉跄，她右手抓住一把椅子才勉强站住。
毫无例外，她手心被椅子上面的钉子划伤。
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任由鲜血滴在地板上。
她后退几步和顾彦申拉开距离，调整好急促的呼吸。
“顾总，宴会结束后，你是否方便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谈谈合同？”
她来的目的只有这一个，那就是拿到合同。
“看你表现。”
顾彦申的眼神在她手掌心停留片刻，他瞳孔不易察觉的缩了缩，推门离开。
他走后十几分钟，姜堰都能回神。
掌心的伤口微微作痛，她本就是个怕疼的人。
记得第一次和顾彦申在一起的时候，她几次喊停，对方都耐着性子哄她。
可笑的是，这六年间，顾彦申也只耐心过那一次。
她抬起手，浓重的血腥味让激的她差点晕倒。
顾彦申不是没看到，他只是不在意。
姜堰用力按压那道伤，强行将脑海中那张属于顾彦申的脸赶出去。
“姜堰，你绝对不能，再对他有任何期待。”
……
处理好伤口，宴会也进行到尾声，姜堰找了一圈都没看到顾彦申的人影。
她面色低沉，难道顾彦申在骗她？
正犹豫要不要主动联系顾彦申，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刺耳的声音。
“姜堰？没想到会在这看到你。”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她勾起嘴角，笑容牵强僵硬。
“是白雪啊。”
她转过身那一瞬间清晰地看到白雪眼中毫不隐藏的妒意。
姜堰主动和她碰杯，直接把话说开：“你不用对我有情绪，我和顾彦申已经分手了。”
她不想和谁抢男人，不然也不会走。
听到这句话，白雪眼里浓重的恨意逐渐化开。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们也是过去式。”
“是吗？”
我不想听她在这装洒脱，转身要走，却被白雪抓住肩膀：“姜堰，其实你没必要这么防备。”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防备你？”
姜堰冷着脸上下打量她：“白雪，你和我说这些，意义何在？”
她已经很顾彦申分手，白雪这幅样子好像是自己占了她的便宜。
对于主动找上门来的对手，姜堰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刻薄：“我要是真的想争，你未必争得过我。”
白雪脸色肉眼可见的下沉，她嘴角颤抖，像是受到了惊吓。
“你这幅样子可真够可怜的，可惜顾彦申看不到。”
她刚想提醒白雪别装了，便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压迫感。
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
姜堰来不及皱眉头，顾彦申不悦的语气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这是来给白雪撑腰？
白雪见状不妙，越过她拦住顾彦申，她双手自然地搭在顾彦申胸口：“彦申，你别误会，我们就是聊聊天。”
顾彦申眼神犀利，那模样仿佛自己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宝贝。
“聊了什么？”
他偏头看向白雪，眼神温柔似水。
姜堰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她越发觉得自己这六年不值。
“没什么，你别问了。”
白雪的声音甜腻柔和，即便她现在捅自己一刀，恐怕顾彦申都会毫不犹豫的原谅。
“聊我和你已经分手了。”
白雪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怕姜堰乱说。
不等她阻止，姜堰先她一步开口：“顾彦申，你好福气，你的白月光才向我打听你是不是单身，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