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推了下他的手腕，顾彦申纹丝不动。
她认命的垂下手，挑顾彦申喜欢的话说：“这是我的家事。”
何况……
她眯着眼睛，冷冰冰的嘲讽：“白雪那边走的开吗？”
“你怎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就算吃醋，现在也该消了。
“人家为了你差点丧命，我做好事成全你们还不对了？”
她忍不住阴阳怪气，刚刚在姜国民哪里受得气在此刻得到抒发。
姜堰心里痛快了，顾彦申越来越不高兴。
“我需要你成全？”
他掐着姜堰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看着她下颚处的红色印记冷笑：“别随意揣度我的心思，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主。”
“顾彦申，我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你喜欢我吗？还是单纯觉得我好骗？我好不容易收了对你的心思，你又来招惹我干什么？”
姜堰这六年来的委屈随着顾彦申的质问抒发出来：“你是不是觉得你说几句话，我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回到你身边了？”
顾彦申看着她眼里存着的泪水，有些恍惚。
这六年里，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姜堰和他解剖自己的内心。
“这六年来，你都是这么过的？”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姜堰看着他点头：“对，这六年来，我没有一天好过。”
她每时每刻都要担心顾彦申会不会离开，担心白雪会不会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她没有安全感，源于顾彦申不爱她。
她吸了吸鼻子，斩钉截铁：“我肯定不会继续和你在一起了，我一定要离开你。”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拳打在顾彦申心口。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攥着，疼得他快要呼吸不上来。
白雪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姜堰，我不管你怎么闹。”
他语气凌冽，一副命令的口吻：“这样的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遍。”
离开还是留下，她说了不算。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顾彦申看向姜堰的眼神带着一丝恼怒。
姜堰一脸失望。
她不明白顾彦申这样做的目的，却又无可奈何。
好像除了妥协，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两人僵持不下，谁都不让谁。
白雪找到顾彦申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人互不相让，瞪着对方的样子。
“彦申，你怎么走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我怎么会迷路？”
尽管心里带着怒气，顾彦申和白雪说话的时候依旧温柔。
他宽阔的肩膀挡住姜堰，转身看向白雪：“找我有事？”
陈朗跟在白雪身后，刚要开口，被顾彦申阻止。
白雪余光瞄到顾彦申身后的人，心里咯噔一下，她强忍着自己内心不满的情绪，装着可怜：“我一个人害怕。”
“我不是让陈朗陪着你？”
“他阴沉着脸，我更害怕，而且，我和他也不熟。”
白雪双手交 合，她朝顾彦申走过去，靠在他肩膀上：“彦申，你陪我好不好？”
顾彦申有些为难，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姜堰。
不等他开口，姜堰先替他做了选择：“我回去了。”
“姜堰。”
白雪突然叫住她，姜堰冷着脸回头：“又怎么了？”
她一脸不耐烦，白雪有些尴尬，试探着上前，那模样好像很害怕姜堰似的。
“对不起啊，我找不到人陪着我，我明天就让彦申回去，你不要生气。”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最好生个孩子出来，省的顾彦申还要折磨我。”
白雪僵在原地，低喃着，不相信姜堰的话：“你的意思是，他让你生孩子？”
“是啊，不过你说错了，他不是让我生，而是求着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