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朗有些意外，他下意识看了眼姜堰，犹犹豫豫的询问：“不查了？”
“不查了。”
顾彦申的视线落在姜堰的背脊上，他伸着懒腰，语气听上去非常轻松：“有些人不需要我帮忙。”
姜堰的身体明显僵硬，她脸色有些难看，慢慢抬起头看向陈朗手里的文件：“能不能把文件给我看看？”
陈朗还没开口，顾彦申立刻敲了敲桌子：“不能。”
姜堰回身看向他，眼神十分茫然：“你不是都不需要了？”
“但我也没打算给你。”
早上的事，他还耿耿于怀。
陈朗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将文件放在桌上，找了个借口离开。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姜堰脾气上来，双手掐腰：“你什么意思？”
顾彦申用钢笔签字，沙沙的写字声让人莫名安静下来。
他不吭声，看都不看姜堰一眼。
姜堰忍不住，主动走到他面前，按住晃动的钢笔：“顾彦申，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想帮你了。”
他在姜堰碰触到自己那一瞬间收回手，交叉放在胸口。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姜堰，语气慵懒又随意：“你不是不需要我？”
既然不在意他，他何必上赶着帮忙？
顾彦申脸色入场，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不悦。
“那你把文件给我。”
这可是绊倒姜国民的重要证据。
她伸手去拿，对方一个闪身，姜堰扑了个空，直接倒在他怀里。
“哪有这么容易？”
顾彦申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你早上那么硬气，现在来求我了？晚了。”
除非这个女人主动过来哄他。
他挑了挑眉头：“如果你能让我高兴，我倒是能考虑一下，把这份文件交给你，不然……”
顾彦申把文件袋放进碎纸机里：“你看都别想看。”
“你不要太过分。”
他的故意羞辱让姜堰更加反叛。
“我不可能求你。”
顾彦申越是如此，姜堰越不会妥协。
“随你。”
他毫不犹豫按下按钮，碎纸机想起那一瞬间，顾彦申转身离开，消失在姜堰的视野里。
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证据变成一团废纸。
姜堰眼神暗淡，慢慢泛红。
顾彦申这一次太过分了，他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随意践踏。
姜堰抹了抹眼睛，牙关紧闭，强迫自己忘记顾彦申带着玩味的笑容。
没关系，这个男人一直这么恶劣，她早就习惯了。
不过就是证据罢了，她可以自己找。
姜堰用几分钟的时间恢复好情绪，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会议室里，陈朗无奈扶额：“顾总，您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他手里还有一份完好无损的新文件。
明明就要给姜堰，他非要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
“她该长点教训。”
姜堰好像忘了她现在靠谁对付姜国民。
要不是姜堰和他结婚，姜国民随时随地都能找个借口把她赶出盐城。
也就是她，不当一回事。
“你去姜国民那边打听打听，看看他最近有什么打算。”
那老东西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他就算真的要让出姜氏，也要敲上一笔。
顾彦申看着窗外，想到姜堰的态度，真有点不想管。
……
整整一天，顾彦申都没有回办公室。
姜堰晚上犹豫要不要等他一起回家，还是自己先走。
还没决定好，就听到一阵高跟鞋声响起。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姜堰也断了思绪。
一双芊芊玉手推开门，姜堰看着外面进来的人，不自觉皱起眉头。
“怎么是你？”
白雪拧着眉头，停在门口哦：“彦申呢？该不会是你把他给气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