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将收据扔在垃圾桶里，看向姜堰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我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你。”
“你说了可不算。”
姜堰挥挥手，等在外面的律师推门而入。
他一脸严肃，看着年纪不大，却十分有条理：“姜小姐，这是您需要付的款项，您核对一下，里面包括您之前在姜氏用的资金，也全都算了进来。”
姜宁瞪大双眼，她猛地起身，双手支在身后：“我在姜氏用的每一笔钱都是合理支出，你凭什么让我还钱？再说，我有没有让你给那些人钱，明明就是你们自己给的。”
姜宁还打算为自己辩解，姜堰却连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
她揉了揉脑袋，有些不耐烦：“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姜宁，我只是来要钱的。”
她起身看向门外：“既然你没有，那我就只能找姜国民了。”
“那是你爸爸，你怎么这么说话？”
“她是你爸爸，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姜国民。
他推开门，正对上姜堰的眼神。
“你还有脸来？”
他抬起手就要打，姜堰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推，姜国民完全招架不住，差点在倒在地。
那一瞬间，姜国民眼里的惊恐几乎溢出来。
“你这是对我动手？”
他倚老卖老，打开门打算叫医生。
他刚要出去，正对上迎面走来的顾彦申。
“姜总，好久不见了。”
“顾总？”
姜国民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眼身后的人：“你还是有备而来？”
姜堰明明就知道他不敢对顾彦申做什么。
他还故意把人找来，这不就是在找他的麻烦？
“我不带她来，怎么拿捏你？”
顾彦申重新拿出一张字据：“姜宁已经看过了，现在该你了。”
他点了点那上面的金额：“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姜国民犹豫着拿起那张账单，看着那上面的金额，脸色骤变：“这是怎么欠的钱？”
“你在问我？”
顾彦申冷笑着：“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会欠我这么多钱。”
他的视线落在姜堰身上：“我本来想着，不找你要这些钱，但我也不是慈善家，你说呢？”
姜国民看着那上面每一笔账，嘴角越来越下垂。
“你觉得我在骗你？”
“顾总肯定不会骗我，但这上面的钱，确实也不是我用的。”
“你仔细看看，这是我给你补上的亏空。”
姜国民重新将那个账单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确实如他所说。
全部都是给那些工人的辛苦费。
“他们又去找你了？”
“姜总，你是真的不清楚，还是装傻？”
顾彦申上下打量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姜国民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晚辈逼视。
他拧着眉头，强压着胸口的愤怒，耐心解释：“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等我找到那些工人好好问问，我一定不让他们再去骚扰你。”
“就只是问问？”
顾彦申点了点账单上面的金额：“这个钱，先还来吧。”
他说完之后看着姜堰：“给她就行。”
姜堰愣了几秒，有些诧异。
等她回过神，姜国民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你要收钱？”
他这句话分明就是威胁。
“当然要。”
姜堰没有一丝犹豫，她伸出手：“你怎么给我？”
姜国民以为姜堰在开玩笑，刚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听到姜堰冷漠的笑声：“姜总，我们之间还是明算账比较好。”
她顿了顿，等姜国民重新将视线放到她身上，她才又开口：“你欠的钱，一分都不能差。”
“我们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姜国民打算一会儿给姜堰施压。
没想到姜堰态度这么坚定：“不行，我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