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新人也只存在于一瞬，姜堰看向他的眼神愈发变得冷漠。
里面还藏着一丝恨意。
她明明比谁都清楚顾彦申的性格，却还是在他露出一点温柔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跳进这个坑。
这一切都是因为爱，现在姜堰不想被所谓的爱控制。
她垂下眼眸，不想和顾彦申对视。
“除了这个要求，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
为了避免顾彦申给自己施加压力，姜堰直戳他的痛楚：“我无法接受你和白雪的过去，顾彦申，如果你真的选择和我在一起，就必须喝丽雅离婚，和白雪断绝关系。”
她知道顾彦申一定做不到，所以才会提出这么一个看似无理取闹的要求。
顾彦申拧着眉头，他掐着姜堰的手越来越用力：“只要我答应你就好了？”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姜堰抽出自己的手，看着他点头：“对，只要你做得到，我就可以考虑随叫随到。”
如果顾彦申真的能把这些女人都处理干净。
她倒也不是不能考虑重新和好。
但也只是考虑而已。
她对顾彦申的念想远远没有那么多。
两人沉默了许久，顾彦申打了个响指：“等着。”
他靠近姜堰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你会乖乖待在我身边，那也跑不掉。”
姜堰不明白他这样说的意义何在。
她更不相信顾彦申会按照自己说的做。
说完这句话后，顾彦申迟迟都没有出现。
眼看就要到开庭的时间，姜堰却联系不上律师。
她记得在门口踱步，顾彦申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姜堰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她正犹豫要不要重新找一个律师的时候，顾彦申的跑车突然在他面前停下。
“上车。”
姜堰看了眼里面的人，确定里面的人是律师后才放心。
直到上车，他才有时间抱怨：“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开庭吗？为什么我联系不到你？”
姜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
刚开庭就迟到，给人的印象多不好？
“你不是很厉害吗？还需要我的律师？”
顾彦申故意嘲讽他，姜堰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这是你硬要给我找的。”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帮自己，姜堰早就找好律师了。
他也不至于在开庭第一天就迟到几分钟。
“放心吧，你的官司一定会赢。”
顾彦申很少和自己做承诺。
姜堰听着熟悉的声音，心里莫名有些惆怅。
不出他所料，丽雅身旁坐着张律师。
姜堰扫视一圈，和他对视。
那一瞬间，姜堰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请被告说明是怎么伤害原告母亲的。”
法官开门见山，一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姜堰微微愣怔，她清了清嗓音，将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
法官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谋杀你不成反而死了？”
法官的话听上去虽然有些粗鲁，但却是实话。
他们讨论的时候，顾彦申直接将摄像交了上去，哪里面试丽雅母亲最后一次想要攻击姜堰的录像。
法官看到录像之后一直皱眉头，很明显十分不适。
“这个录像是真是假？”
他将录像房管在桌上，拧着眉头看着丽雅。
他明显就在为丽雅开脱罪名。
这么清晰的录像，还能看不清楚真假吗？
丽雅矢口否认，指着姜堰说他威胁自己。
“我妈妈当时只是脚滑而已，是他们在偷梁换柱。”
丽雅的眼神充满哀伤，仿佛她母亲离开是最近的事情似的。
她看向姜堰的表情带着一丝不悦：“她再利用这个录像洗脱自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