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
姜堰尾音上扬，眯着眼睛打量他：“那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
顾彦申笑容凝固在脸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因爱生恨？”
“没爱了。”
姜堰自嘲一笑，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剖开自己的心。
以前觉得过不去的坎坷和感情，现在来看也不算什么。
“六年的时间，神仙也难熬。”
顾彦申擒住她欲缩回去的手指：“现在算什么？”
“顾总，我们之间不是做了交易吗？你得到你想要的，我的到我想要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同样的坑，她不会掉进去两次。
姜堰支起身子，从他怀中逃脱。
他们不适合谈感情，每次都不欢而散。
“可我却对越来越感兴趣了，你说怎么办？”
顾彦申轻轻咬着她的手指，灵巧的舌尖在她指节上划过，湿软柔糯。
姜堰身体轻颤，顾彦申从身后抱住她，呼吸声越来越重。
“别在这。”
“回答我。”
顾彦申不依不饶，轻轻咬着她的脖颈。
他太了解姜堰的敏感处，听着姜堰粗重的喘息声，顾彦申勾起唇角：“除了我，没有人能让你快乐。”
“顾总高估自己了。”
姜堰狠下心，一口咬在顾彦申手腕上，顾彦申吃痛松开她，眼神玩味：“学会咬人了？”
“办公重地，顾总别胡闹。”
顾彦申挽起袖子朝她走过去，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门外的人不疾不徐，很有节奏感。
“进来。”
顾彦申眉头微微拧起，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表达他的不满。
“彦申。”
“你来干什么？”
自从姜堰怀孕的新闻传出来，姜国民就自己改了称呼。
他越过姜堰，径自走到顾彦申面前。
姜宁跟在身后，缩头缩脑，看着像未经世事的大学生。
“什么风把姜总吹来了？”
顾彦申看了眼门外，陈朗不在？
谁带他进来的？
他正了正歪到一侧的领带，眯着眼睛看他。
聪明的人会立刻离开，显然姜国民不是。
“我这不是担心姜堰会把工作搞砸吗？所以特意带小宁过来帮忙。”
“姜宁？”
听到顾彦申叫自己的名字，姜宁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
她红着脸，仿佛怀春的少女。
她第一眼见到顾彦申就被这个男人迷住，要不是姜堰和他纠缠不清……
姜宁眼里闪过一丝妒意，在顾彦申的眼神看过来后立刻隐藏起来。
“顾总好。”
她声音细腻，性格平静，姜堰接受这个项目之前，一直是她负责，她的工作能力也都有目共睹。
“不用这么客气。”
顾彦申摆弄桌上的茶盏，头也不抬：“你说的项目，指的是姜堰手里那个？”
“就是它，姜堰本身也不是这个专业的学生，交给她，不太合适。”
“你质疑我的眼光？”
顾彦申抬起头，眼神犀利，仿佛盯上猎物的猛禽。
“怎么会？我只是担心她把事情搞砸。”
“姜总，你连你女儿都不相信，你让别人怎么相信？”
顾彦申抬起手指了指姜宁：“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却相信一个外人？”
他托着下巴，指尖在脸上轻点：“看来你有点本事。”
顾彦申话里有话，姜宁瞬间反应过来：“顾总您误会了，姜总是看我和姜堰姐年纪差不多，才比较照顾我。”
“原来你们年纪差不多。”
顾彦申刻意加重后面三个字，什么意思在明显不过。
他看向姜堰，问她：“你需要她吗？”
顾彦申有意给她撑腰，姜堰也不拒绝：“不需要。”
她看向姜宁，一字一顿：“人太多，只会添麻烦，真要想学习，我父亲更适合当你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