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有些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让他检点一些。
白雪也被姜堰的态度惊到。
她忍不住帮顾彦申说话：“这可不检点有什么关系？彦申本身这么优秀，有人喜欢也正常。”
“你也喜欢他？”
姜堰开门见山，反而是白雪一脸羞涩。
她缓缓低下头，余光瞄着顾彦申的反应。
“你不要乱说话，她怎么会喜欢我？”
姜堰隐约从这句话当中感觉到他在自责，她微微一笑，觉得有趣：“顾总不要太妄自菲薄啊，她都给你送生日请柬了。”
白雪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连忙摆手：“你别误会，我和彦申什么都没有，那都是过去的感情，你们已经结婚了，我就算真的对他有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
她故意加上后面那一句话，话音落下的瞬间，顾彦申明显抬起头，有些呆滞的望着她。
“你什么意思？”
顾彦申忍不住询问白雪，双手抓着她的肩膀。
“你没听懂吗？她说，她不会表现出来她对你……”
姜堰说不下去，她很清楚自己说完后面那四个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顾彦申一定会回到白雪身边，就像曾经她想象过的那样。
明明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但真发生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对我什么？”
顾彦申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变得呆滞。
他不敢猜，怕自己猜错了。
姜堰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进掌心，终究还是不情不愿的说出了那四个字：“余情未了。”
她看向白雪，故作镇定，胸口却好像被钻了一个窟窿，狂风呼啸，吹得她几乎站不稳。
“我没说错吧。”
白雪装作被人拆穿的模样，身子晃动：“你别说了，他已经结婚了。”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看向顾彦申那一瞬，轻轻抿了抿唇，很苦恼似的：“我们做朋友就好。”
她别过头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很会欲擒故纵。
姜堰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紧紧咬着的下唇，只觉得好笑。
这么一个人都能拿捏住顾彦申的心，看来他年轻时候是真的好骗。
她冷哼着：“既然不想打扰，那就走吧。”
白雪有些意外，她猛地抬起头，没想到姜堰会这么说。
“还不走吗？”
她下着逐客令，白雪看向顾彦申，不知道他呆住还是没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一直都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也没有开口留自己的意思。
继续呆下去就容易把气氛搞砸，她好不容易挑起顾彦申的不舍。
“我走了，彦申，你多保重。”
离开前，白雪不忘记提醒她去生日宴会。
关门声想起那一刻，顾彦申的声音响彻偌大的办公室：“你很不喜欢她？”
“顾总不是明知故问，有人会喜欢自己的情敌吗？”
姜堰坦然承认，分开是早晚的事，想通之后，反而没有那么在意。
“这么说，你爱我？”
顾彦申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姜堰莫名其妙：“不爱。”
“不爱这么生气？”
他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把白雪赶走而生气，甚至游戏喜悦？
姜堰不明白他的想法，低头继续核对文件。
顾彦申坐在她面前，突然开口：“姜堰，白雪也好，丽雅也好，我最后结婚的人，都是你。”
姜堰抬起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思？”
“顾总和我结婚难道不是为了要孩子？”
姜堰放下笔，面色嘲弄：“如果带着目的的结婚也可以说成是爱，那顾总的爱可真是太廉价了。”
廉价的她根本就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