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实话。”
驰誉本来也不喜欢有人骗他。
“还用说吗？你不是最清楚顾彦申是什么样的人？”
姜堰本来就没有什么食欲，她还是希望驰誉的律师能帮自己打这个官司。
可她实在是不好意思重新开口。
姜堰眼眉低垂，看向驰誉，欲言又止。
明明是他说要吃饭，现在所有的菜都到齐了却吃不了几口。
姜堰有些烦：“你倒是吃啊？”
“我现在没胃口。”
驰誉放下筷子，双手搭在桌子上，看向姜堰：“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话里有话，姜堰感觉不对劲，忍不住问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顿了顿，轻笑着：“你觉得呢？”
驰誉的声音含着笑，他得意洋洋，一只手放在下巴上：“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
他倒了杯水，伴着水流的声音开口：“他不是给你找了个废物律师？”
姜堰背脊爬上来一丝凉意：“你跟踪我？你在我身上安装了窃听器？”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是的？
“顾彦申哪里有你的卧底？”
姜堰想尽了所有的理由，都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
反观驰誉，他淡定的好像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是他道听途说知道的。
“我猜的。”
他将一个甜品送到姜堰面前：“顾彦申以前很喜欢带白雪到这里来吃这道甜品。”
姜堰浑身冒着冷汗。
这个男人和顾彦申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白雪，他知道的远远比自己听到的多。
姜堰望着桌上那道甜品，自己以前也很喜欢，后来知道白雪喜欢这个之后，她就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不会暗恋白雪吧？”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驰誉嗤笑一声：“我疯了才会喜欢那个女人，装腔作势，也就顾彦申看得上她。”
他一脸鄙夷，眼里写满了讽刺。
姜堰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脸上的情绪。
他如果一点都不在意的话，怎么会这么了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堰有一种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安装监控的错觉。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危险的多。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强迫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她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和他说话：“我不知道你和顾彦申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如果你想从我这里报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不想成为这两个人恩怨的牺牲品，姜堰从没听说顾彦申有哪个仇家姓驰。
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怀疑，上下打量驰誉。
两人一直沉默着，驰誉打了个响指：“你问他他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我单方面的。”
“那就更说不通了。”
姜堰靠在椅背上，驰誉没有明说的打算，但他好像也不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他想让自己猜？
姜堰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
“你这么记恨顾彦申，又不肯和他正面对峙，他又不知道你记恨他，只有一种可能，你和他，是亲戚？”
姜堰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敢直说。
她清楚地看到驰誉的脸色沉了下去，压着嘴角的怒意。
“你倒是挺聪明的，就是不知道，你猜的准不准。”
他没了刚刚的儒雅温和，声音发狠，姜堰仿佛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嗜血的猛兽朝自己扑来。
“我也只是猜测，估计是猜不准。”
姜堰心跳如雷，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驰誉一定会找她的麻烦。
说不定会直接扑上来掐着他的脖子，和顾彦申一样。
用极端手段压制自己。
她看着驰誉阴冷的双眼，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