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语气笃定，一副早就看透他的表情。
姜戈面子上过不去，随意找着借口：“我只是不想让我妹妹难过，他肯定不希望我对你动手。”
“真的是这样吗？”
顾彦申手里拿着拐杖，他现在走路都不方便。
可从检查是到姜堰的病房前只用了五分钟。
他上下打量姜戈：“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比谁都了解你，你这种人，绝对不会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前途，更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妹妹得罪我，你不过就是想让我承认姜堰受伤和我有关系，借机敲诈一笔罢了。”
他一点面子都不给姜戈，把他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顾彦申，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我真的这么想，我直接报警不好吗？”
“所以呢？你为什么不报警？”
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原因。
顾彦申看着他的眼睛，姜戈开始躲闪。
等了几分钟，他才缓缓开口：“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听你这么说，应该也才到幕后主使是谁。”
姜戈是个聪明人，他当初提醒姜堰的时候应该就猜到姜国民会对她下手。
顾彦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觉得我会对我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吗？”
他眼神犀利，看向姜戈的时候带着恨：“姜戈，你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的父亲。”
他这句话给了姜戈当头一棒，他冷着脸，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爸爸干的？我爸爸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
“不可能吗？”
顾彦申看着他的双腿，因为车祸的关系，姜戈走路还是不太利落。
他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已经留下了后遗症。
“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
现在和姜国民最亲近的人就是姜宁。
顾彦申好像没看到姜戈越来越青的脸色，接着说道：“他和他现在这个女儿都是亡命之徒，姜宁真要下手，只会比他更狠，所以他才能留下姜宁，至于你们两个，只是没有用的棋子罢了。”
他一点希望都不留给姜戈。
他捏了捏姜戈的肩膀：“我真为你感到不值，你为你父亲卖命，甚至为了他的公司出去借钱，欠高利贷，为了还债连自己的妹妹都能退出去，结果呢？你父亲为了保全他自己直接对你下手。”
顾彦申的声音越来越沉：“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父亲还真是我见过最狠的人。”
“你别再说了。”
姜戈双手抱头，一脸痛苦。
“其实你早就知道真相了对不对？你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顾彦申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姜戈，你也应该成长起来了，你妹妹都比你成熟。”
为了一个想要杀害自己的父亲，他宁可装傻也不愿意反抗，这种人，姜国民肯定会好好利用。
至少姜戈现在还能帮他的忙，还能治理公司，还能和姜堰说得上话。
顾彦申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我也是可怜你，你父亲不仁，你却重情重义，我要是你的话，早就离开他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
姜戈突然冲上前，他抓着顾彦申的衣领，手背上满是青筋。
“这很难猜吗？”
顾彦申一点都不害怕刺激他：“你父亲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想把你们两个人弃掉，你还抱着希望，说明你足够蠢。”
他一点都不留情，犀利又冷漠。
“没有证据，我就不会相信你。”
姜戈扬起头，不卑不亢的模样看的人想笑。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相不相信，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