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已死谢罪，我相信那些农民工也会体谅你的。”
姜堰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念文案。
姜宁微微张着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你不是宁可死也不要给钱吗？这倒也是个好方法。”
姜堰环顾四周，视线落在门外的台阶上：“我看那个地方就挺好的，适合你已死谢罪。”
“你居然要杀我？”
明明就是姜宁自己主动说要已死谢罪，现在反倒成了姜堰的错。
她走上前，抬起姜宁的下巴：“你听好了，我对你的性命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腰你把这些农民工解决了我自然不会找你的麻烦，但如果他们还来闹事……”
姜堰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她看到姜宁拧着眉头，下唇咬的发紫：“我就要走法律程序，该排查的排查，该封的封，你最好祈祷姜国民国外的那个公司能值点钱，不然你们这辈子都要还债。”
姜宁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伸出来的手轻轻发颤：“你就不怕爸爸知道你这幅德行吗？你这是大义灭亲。”
“我就是灭亲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姜堰冷着脸看着她，毫不畏惧的对上她的目光。
对方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姜堰冷哼一声：“你在这里和我对峙，还不如回去想办法。”
姜宁气得直跺脚，她双拳紧握，咬牙警告姜堰：“你给我等着。”
她刚离开公司，顾彦申就走了过来。
他一边鼓掌一边朝姜堰走来：“雷厉风行，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赏，姜堰却无动于衷。
她别过身子不想面对顾彦申：“你少来这一套。”
顾彦申也知道合同的事情，他说不定也参与其中。
姜堰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想找个时间好好问问顾彦申，现在最重要的还会把那个工厂的相关合同都整理出来。
方便之后和姜宁对峙。
“小乔，你把这个工厂的所有合同都给我拿过来，没有签约的也要，只要出现这个工厂名字的合同，全部都给我拿过来。”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如果这里面真的蕴藏着惊天的秘密，只查合同肯定不行。
“需要我帮忙吗？”
顾彦申挽起袖子站在他身边，好整以暇的笑着。
“你帮我什么忙？”
除了帮倒忙，姜堰不知道他还能干什么。
“比如，帮你整理文件？”
顾彦申说着，真的弯腰去整理文件。
姜堰看着他忙碌的模样，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喜欢？”
顾彦申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它能做的，只好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询问他：“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姜堰怔怔的看着他，许久才开口：“你有没有参与？”
她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
如果顾彦申也参与这个工厂的建造，那她拿到证据之后该怎么办？
顾彦申抬起头，眼神犀利，仿佛冒着光：“你想问什么？”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姜堰能感觉到顾彦申的敌意和警惕性。
他在防着自己。
他怕自己知道什么？还是怕自己知道他的事情？
姜堰一头雾水，眼前越来越模糊，仿佛有一层膜不到的雾挡在她面前。
姜堰伸出手，却什么都碰不到。
她正犹豫要不要找姜国民谈谈，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循声望去，顾彦申朝她走来，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的笑意很冷，姜堰仿佛听到泉水结冰的声音。
“如果我说我参与了，你要怎么办？”
顾彦申突然撩起姜堰耳边的碎发，缠绕在指尖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