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轻轻点头：“对。”
怕刺激到他，姜堰站在一旁：“你后悔了吗？”
小时候对她那么好，姜戈有没有后悔？
姜堰一直盯着姜戈双眼，不想漏掉他任何一个微表情。
“爸爸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车祸伤到了他的喉咙，姜堰如实回答。
她看着姜戈越来越深的眉头，缓缓开口：“我对你没有任何敌意。”
姜堰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她不想和姜戈反目成仇，他现在可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哥，我希望不要你不要被姜国民影响。”
“你觉得可能吗？”
姜堰并不意外，她没有过去就是不想看到姜戈凌冽又愤怒的眼神。
他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鼻尖紧皱，看得出来，他非常纠结。
“选择权在你手上，你要是不想和我接触，就告诉我。”
姜堰说完这些话有些累，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的原因。
她特别容易感到疲倦。
离开病房，姜堰靠在墙上深呼吸。
她回忆姜戈看向自己的眼神，大概能猜出他的决定。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来。”
顾彦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姜堰仰起头憋回眼泪，勾起唇角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你怎么在这？”
他现在不应该在公司？
“怕姜戈欺负你。”
“他一个残废怎么欺负我？”
姜堰自嘲一笑，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还有谁能欺负他？
顾彦申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按了按她的头顶。
姜堰没有拒绝，她现在就需要这样一个人，她需要顾彦申抱着她，给她一丝温暖。
她闭上眼，主动靠近顾彦申。
她趴在顾彦申胸口那一刻，顾彦申一脸意外。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顾彦申一只手摸着她的耳朵，眼神温和。
“我哥哥的事情谢谢你，我会报答你。”
她打算趁这个机会把自己要留下孩子的事情告诉他。
“需要多少费用，我都会如实给你。”
“姜氏也不需要你管……”
“你什么意思？”
顾彦申察觉到不对劲，他向后退了一步，和姜堰拉开距离：“交代后事？”
他面露不解，姜堰舔了下唇角：“我要把孩子留下来。”
“什么？”
顾彦申忍俊不禁，他双手摊开，反问姜堰：“你是认真的？”
把孩子留下来？
“你不是死活不要这个孩子？”
“那是以前，现在我要把他留下来。”
她压住心里的创痛：“我没有亲人了。”
姜堰突然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姜堰，你搞清楚，当初是你非要把他打掉。”
如果不涉及到孩子，顾彦申可能会一只温柔下去。
他厉声指责姜堰：“是我把他留下来，现在你和我说不打算把孩子给我？”
他靠在墙上冷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也该给我一点报酬吧，你唯一的筹码就是这个孩子，还想独吞？”
“这不是交易。”
姜堰忍不住大汉，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有人拍照有人录像。
姜堰全当没看到：“我要他。”
他眼神坚定，甚至燃起了斗志。
周围人充满疑惑的视线让顾彦申觉得不适，反观姜堰，一点都没被周边人的眼神影响。
“这件事回去再说。”
“你答应我。”
姜堰不依不饶，她眼里含着泪，仿佛顾彦申欺负她似的。
“不可能。”
两人互不相让，顾彦申压低声音，在她耳旁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他偏头看向姜堰，眼神冷漠，好像一块寒冰：“不过我可以然你你经常来看看孩子，这是我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