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难以接受输给这么一个男人。
“一个唯唯诺诺，连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的男人，你图什么？”
“至少他说道做到。”
姜堰这句话在影射顾彦申一直不肯签合同。
她眼里的嘲弄刺痛顾彦申双眼。
以前着双眼里装的是什么？温柔？爱意？
顾彦申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会在这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嘲讽和排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钱？”
“那是你以前不了解我，现在了解了？后悔惹上我了？”
姜堰像是赌气一样诋毁自己。
她只有这样才会痛快。
“你小心我赖上你。”
她自暴自弃，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眼神也越来越暗淡。
“我巴不得你赖上我。”
顾彦申看着她颓废的模样，身体突然有些热。
他逼近姜堰的身体，将她抵在墙面，用尽全身力气啃咬她的嘴唇。
“你要是赖上我，是不是就走不了了。”
他的喘 息声越来越重，姜堰看着爱了六年的脸，终究还是在这一刻沦陷。
她情不自禁的回应顾彦申，他们像以前一样占有对方，感受彼此的呼吸。
那一瞬间，姜堰感觉身上的所有会暗斗有了出口。
疯狂的舔 舐顾彦申。
直到口腔里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她也舍不得放手。
咔嚓！
一道闪光灯打断他们的温存，姜堰恢复一些理智。
她转头望去，一个孩子模样的身影跑小巷子。
“别追了，追不到的。”
顾彦申比她更平静，他拉住姜堰试图追赶的手，耐心安抚她。
“那个让拍了我们的照片。”
要是发出去，他们俩都会身败名裂。
“拍就拍了。”
顾彦申将她凌乱的碎发归拢好，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你就不怕他们传出去？我就要结婚了。”
这次是真的，不是玩笑话。
“谁说的？”
顾彦申将她框在眼里，行驶他的权利：“我还没同意。”
“什么时候我结婚需要你同意了？”
姜堰立刻给姜戈打电话。
这件事不太好开口，但她顾不得那么多。
绝对不能让宋禹知道，万一她取消婚礼，他们欠的债怎么办？
“姜堰，姜堰……”
顾彦申将她的手机扔到一旁，清脆的声响打在姜堰心口。
“你发什么疯？”
“是你发疯吧，和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澄清和我的关系？”
“顾彦申，你搞清楚，是你不愿意承认我。”
姜堰不想提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可他偏要表现得自己很委屈。
“在我过生日的手，是你丢下我去找白雪，在你喝醉喊得是白雪的名字，你朋友亲自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想他，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现在反倒装成一个受害者模样，你凭什么？”
就凭他有钱？
就凭他姓顾，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就这么想我？”
顾彦申一副受伤的模样，仿佛付出六年时间的人是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宋禹？”
姜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她再亲手给他们的六年画一个句号。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我讨厌你，我宁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要和你……”
她话没说完，情不自禁喊出声。
顾彦申一拳打在墙壁上，姜堰甚至能听到骨节断裂的声音。
那一瞬间，新鲜的血液形成一个屏障，将她罩住。
“再说一遍。”
顾彦申自虐式的要求姜堰重复刚才的话。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弯腰打算从顾彦申的臂弯钻出去，却被他捞住腰身。
“这么说，这六年，你忍得很辛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