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姜堰机械般的声音冰冷又生硬的说出这两个字。
顾彦申挑起一侧眉头：“就只是嘴上说？”
他用力捏着姜堰的下巴，满意的看着她下颚上印出来的掌印：“你难道不应该用行动表示一下？”
“你想我怎么做？”
姜堰主动接过这个话题，她走进顾彦申，和他间隔不过一拳：“你想让我用身体感谢你？”
在医院说这些话不太妥当，姜堰却毫不在意：“如果是这样，那你就要等一等了，因为我最近有些忙。”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彦申面露疑惑，姜堰从来不会这样和他说话。
她容易害羞，尤其是在男女之事。
何况他现在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怎么可能说这些？
“我当然知道。”
姜堰扬起头，和他对视：“我这不是正在努力让你满意吗？”
医院里人来人往，顾彦申可不想成为焦点。
他拽过姜堰得手：“去车里。”
姜堰不愿意，又拗不过她。
自己能从警局里出来肯定和顾彦申有关系，她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至少先稳定好顾彦申。
“彦申。”
姜戈叫住他们，脚下踉跄，朝他们走过来。
顾彦申抬起下巴示意他开口。
他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我爸爸，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处置他？”
顾彦申故意反问他，他要姜戈的态度。
“我毕竟是他的儿子，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让他受太多苦，就算他真的安了监控摄像头，这也是我同意的，他应该也没有犯法吧。”
姜戈试探顾彦申的底线，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准确一点的答复。
顾彦申看着他，许久才开口：“我追究的是他私自改造医院的罪名。”
他冷笑着，上下打量姜戈：“我一点都不想参与你们的家事。”
他冷漠的样子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姜戈之前和他兄弟相称，现在别说是兄弟了，连朋友恐怕都做不成。
“既然这样，你就别管了。”
姜戈怎么说也是大少爷出身，多少也有点脾气。
他看向姜堰：“我们俩决定就好了，是吧？”
他在赌，赌姜堰念及亲子之情。
实际上姜堰早就受够了这种虚假的感情。
她看向姜戈，表情疏离：“我对姜国民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和烦躁：“他陷害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我还是他的女儿，也没估计我们之间的感情。”
凭什么他出事了，自己就要念及旧情？
就要知道感恩？
姜堰抬起头看着姜戈充满疑惑和难以置信的眼神，无奈的摊开手：“哥，要说感恩，你们霸占我妈妈的产业，这么多年了，也够本了。”
姜堰眯着眼睛看他：“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你们的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我妈妈挣来的，真要说感恩，也该是你们感激我，不是吗？”
姜戈哑口无言。
“那可是我们的爸爸。”
“他现在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姜堰后退两步：“我早就被你们单方面赶出了家门，如果不是念及旧情，我也不会来看你，但这也是最后一次。”
她以前还对姜戈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则是一点幻想都没有。
她比谁都清楚，姜戈和姜国民一样，利益为上。
她现在不肯听话，对姜戈来说也是一个应该扔掉的棋子。
姜堰深吸一口气，不想继续和姜戈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
“你有空就多去看看他，万一这一次就出不来了呢？”
姜堰声音凌冽，他这句话好像是最后通牒。
姜戈终于忍不住数落了几句：“姜堰，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姜家真是白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