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仿佛没听到顾彦申的话，他把手背覆在姜堰额头上，她额头发烫，应该烧了很久。
“我给你们的钱可不止一个亿。”
算上姜戈在外面欠的债，几乎能买下姜氏。
他是商人，姜国民真以为孩子能拿捏住他？
“不过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个合同。”
这是他给姜国民的承诺，也是礼金。
“顾总太不真诚。”
姜国民拿宋禹出来说事：“当初宋家给我们的礼金可是平了姜宋两家的账。”
他以为姜堰怀孕就有了拿顾彦申的把柄，目中无人。
“小堰不是商品，顾总讨价还价，对她不公平。”
“原来她不是商品。”
顾彦申恍然大悟，他身子前倾，望进姜国民眼睛里：“你不说，我还以为我们在做生意。”
他满意的看着姜国民垮下来的脸色，一只手在椅子扶手上轻点：“姜国民，你应该清楚，主动权在我手上。”
他弯腰在姜堰额头印下一个吻：“要不要她，我一句话的事。”
“顾总的意思是，不管她了？”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你让我满意，我倒是可以考虑要不要娶你女儿。”
留下这句话，顾彦申起身要走。
姜国民有些急，他立刻起身，一只手做出拦截的动作来。
“顾总就这么走了？”
他想提孩子，又怕提多了事与愿违。
顾彦申靠近姜国民，在他耳边轻轻低喃：“我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给我生。”
姜国民如鲠在喉，如意算盘扑空。
他瞪大双眼，晶莹剔透的眼眸里蒙上一层雾：“你到底把我女儿当什么？”
“这句话应该问问你，到底能把你女儿当什么？工具？还是联姻的筹码？”
顾彦申音调有些高，吵得床上的人紧皱眉头。
“水。”
她一整天都没喝过水，喉咙干的厉害。
顾彦申看向陈朗，他立刻拿来杯子。
姜堰看都不看，喝得一干二净。
“还有没有。”
姜堰抬起头询问，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还以为是错觉。
“你怎么在这？”
姜堰看着端水的人，有些意外。
她回忆着晕倒前一刻的事情，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姜戈把她带回来。
“姜国民说你病了。”
姜堰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这是姜国民一贯的作风。
“我没事，你回去吧。”
姜堰推了推他的肩膀，在他临走前大喊：“我明天会准时上班。”
“你不是在生病？”
顾彦申明知故问，姜堰耐心解释：“我明天就好。”
顾彦申摸了摸她的脸颊，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希望我明天能在公司看到你。”
跑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远，姜国民看着靠在床板上一脸虚弱的姜堰，再也坐不住，一个巴掌甩过去。
“糊涂，你知不知道我飞了多少力气才让他过来看你？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爸，他早就看出你的目的了。”
姜堰有些头晕，她在强撑。
要不是顾彦申声音太大，恐怕自己短时间内清醒不过来。
“你要是想救公司，就听我的。”
她现在是发现了，姜国民没什么本事，只知道添乱。
“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
姜国民说着风凉话，却莫名有一股危机感。
他想到顾彦申的话，提醒姜堰：“负责人我已经定好了，我这边有别的合同……”
“顾彦申点名说要我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姜堰拧着眉头，不明白姜国民的意图，他一定要惹怒顾彦申才肯罢休？
“你把合同交给了谁？”
这一次，换姜国民沉默。
姜堰左思右想，唯一能想到的人选就只有顾彦申那天说的姜宁。
“是不是姜宁？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付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