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反手去抓姜堰，扑了个空。
“姜堰，我只是借助在这里，你别误会。”
白雪站在楼梯口，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她穿着一件红色吊带裙，头发披散着，好像刚刚起床。
“我介意什么？”
姜堰回头看向顾彦申：“我有什么资格介意，我们都离婚了，你带什么样的女人回来是他的自由，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
姜堰顿了顿，视线落在顾彦申身上，故意加重语气：“男人善变，说不定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
“彦申不是这样的人。”
白雪急着反驳，差点踩空。
她身体歪了一下，上半身撞在楼梯扶手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小心点。”
顾彦申担忧的语气从一旁传来，姜堰感觉抓着自己那只手越来越用力，带着点报复的意味。
“你到底要怎么样？白雪和你无冤无仇。”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又怎么了？”
姜堰现在懒得和顾彦申讨论白雪和他的恩恩怨怨，她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律师，转身就要走。
顾彦申故技重施，把人扛在肩上，他踹上门，直接把姜堰扔在沙发上：“在这等着。”
姜堰刚起身就听到顾彦申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你敢走，官司也不用打了。”
一旦官司输了，进监狱的就是姜堰。
没有他在一旁干预，丽雅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让姜堰付出代价。
“我只见律师。”
……
顾彦申找的律师就是负责白雪和她前夫案子的那个人。
他早就听过这件事，看向姜堰的眼神有些古怪。
“姜小姐，我之前听说您早就想发点这个孩子，并且去过医院预约流产，这个记录都是可以查询到的。”
律师正襟危坐，手里拿着资料，看上去很专业，但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在姜堰的雷区上跳跃。
她靠在沙发上，看了眼顾彦申：“你有话直说。”
“如果对方用这个记录作为你不想要孩子的证据，那她完全有可能脱离嫌疑。”
姜堰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她拧起眉头：“这个记录不可能消除，你的意思是，我必输无疑？”
他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自己没有打赢官司的希望。
姜堰露出怀疑的眼神：“那我还找律师干什么？直接承认他母亲的死和我有关系不就好了？”
顾彦申坐在一旁皱着眉头，他手指蜷曲，轻轻敲打着桌面：“陈律师，你话有些多。”
他看向朝他们走来的白雪，开门见山地询问他：“他给你打官司也这样？”
陈律师明显没有认真对待这个案子。
顾彦申第一反应就是她被丽雅收买。
不过他也跟了自己这么久，顾彦申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
“我让你处理这个案子，是信任你，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陈律师第一时间看向白雪，他没有掩饰脸上的表情，身体紧绷。
“顾总，您误会我了，我……”
“陈律师，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接不了，那就换个人。”
顾彦申抬起头，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陈律师，这个官司，一定要赢。”
陈律师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开口：“可是丽雅是您的……”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以为猜透了我的心思？”
姜堰也大概明白过来，陈律师以为顾彦申站在丽雅这边，自作主张想让她输。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姜堰站起身，她没有责怪顾彦申，一言不发朝门外走。
“站住。”
姜堰无动于衷，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堰回过头，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我没办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