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朝姜堰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彻病房，姜宁幸灾乐祸，在一旁摇头晃脑。
“这一巴掌是我替你母亲打的，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教的你，居然把你变成这个样子。”
听他话里的意思，自己变成这样全都是母亲的错。
姜堰似笑非笑，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妈妈身上，何况你从来都没有教育过我。”
她和姜戈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父爱，姜国民对他们不闻不问，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儿子，这样的男人，怎么好意思说是她的爸爸？
姜堰扬起头，字字珠玑：“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父亲。”
她的视线逐步落在姜宁的身上，突然想到什么，缓缓开口：“你也就能教出姜宁这样的人，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姜堰越发的口不择言，姜国民越来越沉不住气。
“姜堰，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姜国民什么时候被人如此数落过？
要不是看在姜堰母亲的份上，他才不会手下留情。
“那你就动我一下试试。”
姜堰毫不畏惧，她扬起头，迎上姜国民埋怨的眼神。
一旁的律师想要打圆场，他朝姜堰走进，刚要开口，就听到她冷漠的声音：“我不信你手里没有原件。”
姜堰别过头，语气发沉：“如果你不想背上官司，趁早把遗嘱给我找出来。”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她必须要把姜氏重新夺回来。
尤其是股份，一点都不能少。
律师怔了怔，手上的动作放慢。
“姜小姐，我倒也想帮你，但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他摊开手，一脸无奈：“遗嘱都已经不在了，就算你找到，股份也要不回来，你何必费这个力气？”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你只需要证明他们在妈妈的遗嘱上动了手脚。”
姜堰抬起手指着他们，因为太过激动，姜堰两侧的脸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颤动。
那一瞬间，姜国民仿佛看到了他母亲的影子。
他晃了晃头，故作镇定：“你何必逼迫一个老实人？”
老实人？
姜堰转头和她对视：“你现在倒成了好人了。”
她朝姜国民的方向走过去，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你别以为你跑的掉。”
他和姜宁，一个都别想逃出去。
姜国民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他不得不承认，在某一瞬间，他确实产生了恐惧感。
姜堰铿锵有力的声音和凝重的眼神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威胁。
曾经那个天真的女孩是彻底长大了，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姜国民深吸一口气，主动伸出手握住姜堰：“姜堰，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他画风突变，就连律师都吓了一跳。
律师走上前，作势要阻止他。
他的动作让姜堰开始怀疑姜国民的动机，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友好？
姜堰抬起头凝视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轻轻咳了几声，柔声回应她：“你母亲的遗嘱确实有所改动，但是动的不多。”
他主动抓着姜堰得手，轻轻拍了拍：“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姜堰歪着头示意他开口：“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不要在调查这件事情。”
说完，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
他这几句话说的好像自己在强迫他似的。
姜堰勾起嘴角轻笑，笑声充满了讽刺：“我对你的苦衷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我只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