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申声音发冷，他把这段视频发给陈朗：“这里面的人不是我。”
“难道这不是你的电话号码？”
姜堰被他蹩脚的借口逗笑。
他居然说这里面的人不是他？
姜堰面露不屑，她趁顾彦申愣神的时候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
“顾彦申，你别再骗自己了，录音明明白白，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何况她现在比之前还要忙，实在是没有时间听顾彦申在这里剖析他对自己的情感。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
“我愿意相信，前提是你让我相信。”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姜堰靠在墙上，从上至下打量着他。
和顾彦申的眼神不一样，姜堰非常疑惑：“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我对你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让你这么不舍得放弃我？”
姜堰这句话几乎将他们的关系挑明。
顾彦申扬起头，看上去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良久，姜堰听到他的声音：“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
他这句话听上去十分轻佻，根本没有说服力。
“你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姜堰对他没了耐心，她转身要走，被顾彦申抓住手腕：“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有说服力？”
顾彦申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期待，他期待着姜堰的回答：“你想要我说爱你？”
“这句话我更不想听。”
如果是以前，她会期待，会幻想。
可现在，她对顾彦申的情感只剩下失望。
顾彦申抬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触摸着他的脸颊：“那你想听什么？”
顾彦申像是用尽浑身解数之后无奈的人，他肩膀塌了下去：“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说。”
他看向姜堰的眼神痴情又温润，仿佛在这场爱情游戏中，姜堰才是哪个自私自利，抛弃别人的人。
她自嘲一笑，刚要开口，就被一阵铃声打断。
这次是顾彦申的手机，白雪两个字明晃晃出现在屏幕上。
姜堰调了下眉头，顾彦申更是坦然。
“你不是不相信我们的关系吗？”
他直接开了免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姜堰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相信他和白雪是清白的？
姜堰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彦申，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机，好像给姜堰打过去了，你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
顾彦申答非所问，他反问电话对面的人：“你昨天晚上几点走的？”
白雪怔了怔，她不知道顾彦申和姜堰在一起，如实回答：“我送你回家之后就走了。”
姜堰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顾彦申冲她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我一会儿打给你。”
“彦申，彦申……”
白雪的声音有些急促。
顾彦申慢慢没了耐心：“什么事？”
“你要不要给姜堰打电话？”
“我就在这。”
这句话说完，白雪很明显愣住。
她一言不发，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
姜堰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不甘和紧张。
“那，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
草率地寒暄之后，顾彦申果断挂了电话。
他凑近姜堰，贴上他的鼻尖。
以前他就很喜欢这样蹭姜堰，现在更是如此。
“你听到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们昨天怎么会在一起？”
既然他说没有，姜堰不介意咄咄逼人。
她倒要看看，顾彦申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白雪应酬喝多了，我去接她。”
他如实回答，眼里带着笑意，似乎很高兴：“这你也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