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姐,你没事吧?”
见李明明咳嗽不停,炎鸣急忙起身,为其顺背。
“咳咳!我没事。”
李明明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后,才认认真真地审度起他来。
这孩子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她其实与炎鸣接触不多,反而与炎昊常有往来,所以,对于炎鸣,除了知道他从天才儿童升级为学霸外,知之甚少,仅有几次照面,也都有他人在场,今天的会面算是二人头回独处。
“明明姐,我知道在估量我刚才的话是玩笑还是认真。”
李明明在分析炎鸣的同时,后者也在揣摩着她心里的想法。
“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此番行为有些唐突,但我暗恋明明姐已有数年,从那次你来我们家涮火锅开始,我便偷偷地喜欢上了你。”炎鸣言辞恳切。
“哪次?”李明明蹙眉。
“庆祝你考上重师大那次。”炎鸣说道。
“哈?”李明明愕然。
若她记得不错的话,那年她十七,而炎鸣才九岁,即便这个九岁的娃已经跳级到六年级,那也只是个小学生啊!
“你。。你确定那是喜欢,而非弟弟对姐姐的仰慕或崇拜?”李明明凝眉探问。
“明明姐,我的智商高达142。”炎鸣提醒道。
“智商高不代表情商高。”
李明明又喝了口茶,继续道:“首先,我比你大八岁,且不说年龄上合不合适,光是我们之间相差这八年的人生阅历,就注定我俩会存在许多代沟;其次,虽然你我二人算是熟人,但其实接触得并不多,因而也谈不上对彼此有多了解,所以,你对我的这种‘喜欢’,有可能是你自己的一种主观假想;再次,我是个单身主义者,不会恋爱,更不会结婚。”
“明明姐,首先,虽然我们之间相差八岁,但我的人生却一直在跳跃,从阅历上讲,与你唯一的差距就是事业,既然你提到这点,为了缩小这个差距,我会在读博期间,从事一份工作;再次,我们尽管接触不多,但相识已有十多年,兴许你对我了解甚少,但我却从各方面渠道,一直在对你深入了解,就像今天我约你来茶馆,而非咖啡厅,就是知道你是个念旧的人,尤其喜欢咱们山城的老茶馆;再次,你坚持独身主义,应当是受你父母的影响,但你父母已经离婚,且各自有了新的生活,所以,你也会慢慢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我会等你放下固有的执念,重新接受爱情、接受婚姻、接受我。”
炎鸣说得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言必有中,顿时让李明明哑口无言,不知当如何反驳。
不愧是被北大保送博士生的学霸,真是要么不开腔,开腔切要害!
李明明忍不住在心里啧啧惊叹,但目光却瞟向了他的头顶,“炎鸣,你果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
“明明姐,我不指望你能马上接受我,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试着对我敞开心扉。”
炎鸣并未留意到李明明话里的弦外之音,而是真诚地表达着自己的恳求,其言辞诚挚,其表情率真,令李明明感慨万千,当即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与了炎鸣。
“这是什么?好人卡?”
炎鸣皱眉接过。
“打折卡,植发打折卡,打七折。”李明明正色道。
“噗哈哈哈。。你就用一张植发打折卡把我幺弟给拒绝了?”
从当事人李明明那里得知此事后,炎椒椒捧腹大笑,弯着腰差点笑岔气。
“我们楼里那家植发工作室看起来挺靠谱,应该能解决炎鸣聪明绝顶的问题。”
李明明说得一本正经,却惹得炎椒椒大笑不停,笑泪横飞。
“我说学姐,炎鸣的问题是聪明绝顶吗?是爱而不得啊!”
笑过后,炎椒椒抹了把眼泪,才哭笑不得地看向李明明,质问道:“我幺弟哪点不好?你就用一张植发打折卡把他给拒了。”
“我又没随身携带好人卡,正好包里有张植发打折卡,就顺道给他了。”李明明如实道。
“这不是重点好吗?”
炎椒椒一摆手,搂着她的脖子,追问道:“炎鸣哪里不好?又年轻又帅气,还聪明绝。。咳咳!还是个天才学霸,这样的小鲜肉做男友,别人求之不得,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我不是看不上他,而是我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结婚的人生计划。”
李明明甩开她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道出了心里话,“我对他也是这么说的,这不是借口,也不是敷衍之词,我是真的真的想孤老终生。”
“学姐,你还没走出你父母失败婚姻的阴影吗?”
炎椒椒仔细端详着她,语重心长道:“不是每个人的婚姻都像你父母那样,你看我爸妈,不就挺好吗?况且,即便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也可以通过很多方式,让自己走出来,远的不说,你就看看林木森,不也从母亲的自杀阴影里解脱出来,直面人生了吗?”
“椒椒,每个人的人生选择都不同,我选择单身生活,并不意味着今后就会不幸福,但如果我从众而活,兴许还不如单身来得快乐。人生在世,到底是为了活得自在洒脱,还是为了随波逐流?”李明明反问道。
李明明的话让炎椒椒陷入了沉思,她似乎从其坚定自若的神情上看到了一股力量,一股向心而生的力量……
“你把诊所开在这里,该不会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钱莽莽抱着一盆摇钱树来到林木森还未开业的诊所,提前恭贺。
林木森这家名为“研心识吾”的心理诊所恰好开在“绘心绘画”所在写字楼的隔壁商务楼上,这是一栋新建成的商务楼,才招商没多久,因而里面还很空旷。
所以,除了为接近炎椒椒,钱莽莽实在想不出,林木森把诊所开在这里的其他缘由。
“此乃其一。”
林木森接过那盆摇钱树,放到了大门旁,“谢了,不过,我们开诊所的,悬壶济世的目的大于谋利。”
“那下次我给你带串葫芦过来。”钱莽莽打趣道。
“不过,即便不为谋财,那也要有了盈利才能把诊所开下去嘛!现在这栋楼空空荡荡的,你得好生做做宣传才行,否则,来看病的怕是只有熟人了。”他又道。
“怎得?你今天过来是为了看病?”
林木森转头看向他,眸光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