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拍了拍手掌，来到最先那个大背头面前。
大背头惊恐地看着张浩，可身子却是怎么挪都动不了半分，只能求饶道：“大哥！大哥你别打我。”
“打你？浪费时间。”张浩面色一凝，念头一转问道：“是曾威让你们来的。”
“嗯嗯嗯。”
大背头点头如捣蒜，赶紧祸水东引。
“我们都是收了曾威的好处才来的，要知道大哥您的身手，老远看见都要绕道啊。”
“哦？那他现在在哪儿？”
“这个，这个嘛。”
大背头有些犹豫，但很快张浩就一把抓住他如砂锅大的拳头，慢慢使上了劲。
很快，他就感觉自己的手好似被一只老虎钳给夹住了，而且对面的力道还在不断增强。
“噫……噫，疼。”
终于在某个临界点，大背头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因为他感觉自己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脱得开那个钳子。
“不知道，我不知道。大背头大声呼嚎，但看了看张浩脸色不对，又补充道：“我们这些小角色平时都见不到曾哥，上次也只是他到带感酒吧那里找我们，我们才知道。”
“是啊是啊，大哥说的对。”
旁边有个被打伤小腿的肌肉男也爬过来作证。
“曾哥平时神出鬼没的，我们都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儿。”
说着又缩了缩脖子，样子看上十分委屈。
但很快，他的这句话就遭到另外一个肌肉男的鄙夷，随即也跟着靠了过来献殷勤道：“那是你孤陋寡闻！”
那个汉子似乎被张浩戳中了屁股蹲，走路都扭着臀，他紧赶慢赶地颠儿着碎步来到他旁边，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大哥，带感酒吧里面有个叫三秃子的，和曾哥经常往来。您如果想找曾哥可以问问他。”
一边说，他还一边嘿嘿笑了起来，又说了不少东西。
张浩知道这几个人也只是小角色，看他们也受了教训，也就没继续追究下去。
等到离开冰室送刘絮絮回了公司，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想着，该不该去找那个三秃子呢？
张浩刚想出发，可人还没抬脚就感觉手机一阵震动，接着有个陌生的号码叫了起来。
“喂喂，找哪位啊。”
“啊。是张浩，张小哥吗？”
“你是。”
“我是霍环啊。”
对面的声音虽然苍老但精神矍铄，张浩应了一声回答道：“哦，是霍老啊？您怎么打来了。”
“呵呵呵，小伙子不要着急，我是找你的体育教练要的号码。”
这些天，张浩不单单只有在琢磨事业上的问题，而且还报了一个体育项目。
他一边笑一边解释，大约过了几秒钟这才表明来意。
“小张啊，今天有空没有？”
“有空。”张浩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但也照实答道：“下午还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霍老您有事情吗？”
“啊，是这样的。”
霍环听到张浩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舒了口气。
张浩听到听筒内一阵嘈杂的声音，有几句英语从里面飙了出来，语气还挺重的。
顿时，他就有股不太好的预感，但霍老却似乎想要掩盖什么那样赶紧换了个地方继续说话。
“哎呀就是一件小事情啦，老人家我想找你帮个忙，放心，不会耽误多少工夫。”
“这样啊。”
张浩犹豫了下，但出于对霍老的尊重还是答应了下来。
霍环闻言连声感谢，告诉了他一个地址，然后就说有事情挂了电话了。
实际上霍老所说的地址，就在市体育馆，从最近的地铁站往南三个站就到了。
所以张浩从公司附近的地铁下去，几乎没有十五分钟就来到了市体育馆的门口。
刚到地儿门口就有个穿运动外套的青年给他打招呼，仔细一看原来还认识，正是之前在医大操场上见到的林教练。
“啊林教练，您在这儿呢。”
张浩招了招手，还没放下就被林教练一把抓住袖子，直接朝大门里面拉了过去。
他一阵愕然，只听到林教练的声音很急促，一边走一边指着里面的某个方向道：“快！里面就要打起来了。”
“打起来？”
什么跟什么啊。
张浩正自纳闷，就见到体育馆里的红跑道那边，正有两拨人正面对面对峙着。
其中，霍老和一个金发的中年外国人站在两行人的最前面，双方正斗鸡似的伸长了脖子相互瞪眼。
“我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这副场景看得张浩简直目瞪口呆，隔壁的林教练却一直拉他的手，赶集似的继续前进。
“张先生啊，待会还得麻烦你出一出手，现在霍老正在气头上，他可是有高血压的人，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
林教练没说完，但显然话里的意思已经被张浩猜出个三四分。
随着他的步子与那两伙人越靠越近，霍环也看到了张浩的影子，情绪为之一震。
“哎呀。小张啊，你总算来了啊咳咳咳。”
霍老没有继续管前面的斗鸡眼外国人，直接撇着步子来到张浩跟前，然后紧紧握住了他的拳头。
“怎么了霍老，您这是……”
张浩还没有问完，就听到一个生涩的中文声音从霍老背后传到了耳朵里。
“霍顾问，难道你说的铅球奇才，就是这么一个像猴子一样的中国人。”
声调没有平仄，一听就是外国人喊出来的调调。
张浩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那外国人浑身穿着一套蓝紫色的运动装，十分有块头。
而在外国人的背后，同时陆陆续续跟过来运动衫短裤的年轻人，肤色各不相同。
林教练见状，马上给张浩介绍了起来。
“这位是丽国的汤姆顾问，他这次是带队来华夏交流学习的。”
“交流，学习？”
林教练刚说完，那个金发汤姆就嗤笑一声。
他看了看霍老又看了看张浩，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这次我们来成州的目的，就是来比赛的，用你们华夏人的话说叫做切磋。”
说着，他微微向后瞥了眼自己的队员们，面带骄傲道：“在刚才的第一轮测试里，我们每个队员和你们的人比试都是胜利。
而且，就算是我们的最后一名，跟你们的第一名成绩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