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这里吗?”
她冲着这空荡荡的大街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贺槿湳要往前面走着:“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顺着街道一路往前走,什么也没有看到,走到最前面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哭声。
这哭声非常的熟悉,赵屿笙将这一扇门给推开,发现是空空在里面哭,殷阳和曲星凛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走过去拍了拍空空的肩膀:“空空?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空空抬起头看着她,猛的向她扑了过来,她躲闪不及,脸上被撕出一道鲜红的血印子。
贺槿湳立马将她往怀里拉了拉,将空空阻隔在了外面。
空空红着眼,眼泪就这样巴拉巴拉的掉了下来。
“你松开我。”赵屿笙将贺槿湳从自己身上推开,径直走在了空空的面前。
“空空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好不好?”
这一次空空似乎是冷静了一些,没有再发疯似的开始攻击人,只是放肆的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边喊:“都怪你,都怪你!你陪我师傅!你把师傅赔给我!!!”
“这是怎么回事?”贺槿湳突然大喊了一声。
赵屿笙顺着他的声音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赫然屹立着两座棺材。
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不敢相信,她颤颤巍巍的走到棺材面前,往里面看的时候,直到看见了那张昔日里都在笑的脸,此时冷冰冰的躺在里面之后,才不得不相信,贺槿湳真的好像死了……
“可是他不是神仙吗?神仙怎么会死呢?不可能!他一点还活着吧……”赵屿笙嘴里碎碎念着,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幕。
空空怒吼道:“神仙也是有神元的!他如今神元尽散,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你!”
赵屿笙一脸懵逼,不知道关自己什么事情。
空空看她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莫名一股火气冲上来,从手臂上愤怒拔下一个鳞片,塞到她的手掌上。
“你自己看!”
鳞片小小一片,薄薄的,很光滑,就像一块小镜子似的,开始慢慢反光,折射出了形状。
里面一开始出现的场景是自己被殷阳割血然后晕过去的场景,接着就是殷阳一点一点的将蛊虫倒入她的体内。
然后再是曲星凛为了自己不小心打死一群半人半傀儡的怪物,灵力尽失。
在后来她离开了这个小镇,去找贺槿湳了。
而曲星凛她们这边,还是被一群怪物围在一起的,但是好在关键时候,殷阳带着铃铛回来了,哪些怪物们就被她们全部给消灭了。
可是这个时候,殷阳开始失控了,体内蛊虫开始**起来。
“师傅!快跑!”空空想办法拖住了殷阳。
曲星凛正准备跑,但是听到背后传来噗嗤一声,回头一看,发现空空吐了很大一口鲜血在地上。
他没有在跑,果断折了回来,挡在了空空的前面:“为师当了你这么多年的师父,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师父的责任,今天也就让我这个做师父的保护我的小徒儿一次吧……”
空空看着他,总觉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正预开口,自己就已经被一阵掌风,推去了十万八千里。
“师傅!”
她摔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贺槿湳和殷阳两人**了。
“师父他老人家,生前最臭美了,就算是死也不能死的太难看……”
龙鳞里的画面一转,空空坐在地上,将自己身上的龙鳞一片一片的拔了出来,然后一片一片的贴在贺槿湳血肉模糊的脸上。
龙鳞有极好的功效,能够让人焕发容颜,不一会,曲星凛的容貌就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如生前一般好看。
看完之后,赵屿笙看着空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哑着嗓子唤了句:“空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握在手上的鳞片突然就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直接插进了她的喉咙,双腿瞬间就跪倒在了地上。
“你做了什么!??”贺槿湳吓的立马跪在了地上,手忙脚乱的开始查看赵屿笙赵屿笙的脖子。
“我没事……”赵屿笙一开始脖子被丢进一个东西,浑身都麻了,才直直的倒在地上,但是缓过来后,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贺槿湳还是很担心:“快让我看看。”
赵屿笙扬起脖子,脖子上赫然出现一块绯红色,像胎记一样,龙鳞形状,红的好像要滴出血了。
虽然这东西看着吓人,但是一点也不痛,也不是很影响美观。
她一点也不在意,可是贺槿湳看到这玩意,直接就炸毛了,冲上去直接抓住了空空的衣领,骂到:“艹!你居然给她下龙鳞诀!快给她解开!不然我要你不得好死!”
原本还一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空空,在听到这个之后,表情也变了。
龙鳞诀,是龙族最恶毒的一种绝杀,只有龙才能用,将鳞片种在别人的体内,鳞片之后会慢慢蔓延,越长越多,直至长满全身。
你以为是龙鳞?那可不是,不然怎么还能叫做恶毒呢?一片龙鳞分解出来的可不是龙鳞,而是蛇鳞。
这种蛇鳞,奇臭无比,最后长满全身,就会变成一条丑了的死蛇。
贺槿湳已经起了杀心,空空却一点也不慌,反而大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杀了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快点动手!你杀了我,她的龙鳞诀就永远别想解开了!!!”
贺槿湳的手微微松开了一点,但很快,他又掐的更紧了,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你以为我不知道?杀了你,龙鳞诀自己就会解开!”
空空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杀了本人,龙鳞诀就会自动解开的秘密从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贺槿湳会知道?这不是一个凡人应该知道的事情!
“慢着!你别杀她!”赵屿笙在旁边喊住了贺槿湳。
贺槿湳扭头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回答:“她不死,你就得死,所以,她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