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的贴近,容棠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衣裙。
此刻都能通过单薄的衣料,感受到男人大腿的温度。
容棠的那双杏眸里有两分错愕,她轻轻的咬着唇瓣,盯着他的脸,不知所措。
容棠下意识的就想低垂着眸子,但是却被男人强制的捏着抬起下颌,被迫和他对视。
正好在抬脸的时候,容棠眼眶里积蓄满眼泪的泪水直接顺着脸颊滑落。
那滴晶莹的泪水落在了男人的手指上,感受到指腹的濡湿,男人心里又软了两分。
容棠黑长直的碎发贴着脸颊,显得皮肤愈发的白皙,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封肆年都能清楚看见她脸上的毛孔。
可就算是如此近的距离,容棠那张软白的脸上,即使不化妆也挑不出来一丁点瑕疵。
她的皮肤嫩的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短圆的眼睛里目光清澈可怜,还带着两分委屈。
纤细浓密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些泪珠,双颊上还挂着刚刚的泪痕,整个人都充满了破碎感。
男人那身上笼罩着的危险和阴鸷也渐渐的散去,指腹无奈的擦去她面上的泪痕。
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无奈:“委屈了?”
容棠依旧紧咬着唇瓣,她那透亮的黑眸里满是清澈,嫩生生的,跟个高中生似的。
看着容棠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封肆年都生出了一种自己是禽兽的错觉。
刚刚确实太过了,不仅提起了她的伤心事,还吓着她了。
男人的心里有一丝心疼浮上来,她是孤儿,她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没有避风港,也没有任何可以让她依赖的人。
一个刚成年二十岁的小姑娘,挺可怜的。
容棠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回答:“不敢。”
封肆年的大掌收紧,圈紧了几分她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声音磁性性感,醇厚至极:“不敢,我看你倒是挺倔,挺有胆子,挺敢的。”
“容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权威。”
“至少陪在我身边的这一个月乖乖的。”
容棠垂下眸子,心里是难以言说的屈辱感,声音很软,但也带着几分失落:
“我知道了,封先生。”
“乖。”
封肆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掌心勾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拉到自己的面前,轻轻吐出一个字。
男人的声音磁性沙哑,极其醉人,在配上他这张完美到不可挑剔的俊脸,极具有魅惑力。
容棠怔了怔心神,随后再次垂下眼睑,她讨厌这种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空气再次凝结了起来,容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
就在封肆年准备起身带人走的时候,容棠抬起了眸子,她眼里的神色认真:
“封先生,我觉得我亏了。”
男人的掌心此刻还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身子微微往后靠着,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矜贵慵懒的气息。
“哦?哪里亏了?”
“我觉得我应该要补偿,应该要钱。”
封肆年唇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意,这小蠢货现在才想通,才想明白?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冽,富有磁性,光是听着就忍不住让人脸红心跳。
“现在想通了,但是晚了,条件我从来不提第二次。”
“等下次的机会,嗯?”
在封肆年的观念里,陪和卖是没有区别的,但是在容棠这个倔驴的脑子里,二者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
等二人回到浅月湾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容棠还是由佣人推着轮椅洗漱穿衣,她现在脚踝受伤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等都洗漱完了躺在床上,已经是夜晚十二点了,晚饭的时候就吃了一口肉一口面,这个时候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封肆年现在应该还在书房处理着紧急的文件,她蹦着脚出去的时候,整栋别墅都还是灯火通明。
一楼大厅的佣人还在忙碌着打扫卫生,容棠一出来,就被佣人眼尖的看见了。
“容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吩咐我就行。”
她现在脚受伤了,可是金贵着,万一有个什么照顾不妥当,这份工作她都别想要了。
“李姨,肚子有点饿了。”
“容小姐您想吃什么?”
“简单的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