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拷贝记忆
文弧焰2025-07-02 21:266,249

刘丽这种身体语言,这种以柔制刚的阴阳平衡方式,确实是有奇效,让斯田福暂时忘却了明天科学实验为他带来的那一些恐惧和焦虑。

  大美人刘丽,感觉到他的这些消极情绪正在逐渐变好,于是乎,她打铁趁炉红,继续之前的闭目不发一言,任由斯田福抱着自己。

  果然,这种换脑休息的天然方式,可以令身体因焦虑而产生的代谢有害废物迅速排出体外,让斯田福紧张的神经得以放松,不但暂时忘却明天冒险做科学实验的焦虑之事,而且还带来短暂的愉悦。

  他俩沉醉于天然的祥和温馨氛围中,各自都得到心理上的满足,不但保护了对方,同时也保护了自己,可说是利己利人。在这千金一刻的触合,他俩之前一切的焦虑和恐惧,都化作坦然与无畏!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造物主造出了男人与女人,也造出了人类的十五种基本欲望。

  有欲望,就有希望。

  有无法满足的欲望,就有无法失去的希望;欲望永存,希望就永存,全在于你懂得寻找!

  绝望时,去寻找性之欲望、包容欲望、饱腹欲望、荣誉欲望、好奇欲望、力量欲望、运动欲望、家庭欲望、复仇欲望、秩序欲望、独立欲望、社交欲望、公民权欲望、免痛欲望、社会声望欲望,总有一种欲望,会重新点燃你的希望!

  就算你想要的欲望永远都不能获得满足,所要欲望都已无望了,你还可以幻想,只要你可以继续正常幻想美好的事物,那么同样可以重新点燃你的希望!除非你的幻想力失常了,把美好幻想成丑恶了,否则绝不会绝望。

  斯田福与刘丽保持沉默姿态,保持相敬如宾的阳(阳刚)与阴(阴柔)的互惠互利的接触,良久,良久,再良久——就是为了寻找那一丝重燃的成功希望!

  当斯田福心中的希望被刘丽点燃之后,他的心情就顿时舒畅了许多,实验前的那些恐惧或焦虑已可抛于脑后。

  当斯田福平心静气后,他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他首先打破了两人良久的沉默:“哎呀!我肚子饿了,丽妹,有什么好吃的吗?”嘿嘿,他满足了一种欲望,又寻找另一种欲望来满足了,但人类有十五种基本欲望,而其中十余种欲望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啊。

  刘丽见斯田福心境舒畅了许多,自己也替他开心,于是贴着他的耳朵眯眯笑说道:“早就准备好了你最喜欢吃的龙虾刺身,你等一会,我马上去拿,如果你实在忍不住,就先吃些茶几上的花生米。”

  “快点!我都快饿昏了。”斯田福松开双手,把紧抱了很久的大美人刘丽放开。

  刘丽从斯田福的怀中站了起身,弄了弄蓬松的头发和不整齐的衣服,急步跑入了厨房。

  不一会儿,刘丽捧出了大盘碎冰垫底的龙虾刺身,再摆上芥末等各种调料,开了一瓶顶级的法国“天一”牌干邑白葡萄酒,就让斯田福先吃。她自己则再入厨,做余下的菜。

  很快,刘丽把牛扒也摆上台了,跟着椒盐炒蟹、煨包鱼、白切鸡、炸鱼球、炸生蚝、油菜、煎薄饼、小笼包等等,也都陆续摆上台,摆了满满一桌子。

  斯田福张嘴大口地吃,仿佛几天没进食一样。刘丽就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吃、陪着他吃,不时为他斟满浓香的白葡萄酒。刘丽心想:他这种反常的现象,可能是由于他这几天焦虑过度而导致食欲不振,所欠下的食物债造成的吧。

  这一顿饭,斯田福吃了很久。

  吃完饭,他俩早早上床相拥而睡。

  第二天天未亮,斯田福就与刘丽告别。因为,在这天上午,斯田福就要在轮船上接受拷贝记忆的危险试验了。实验的结果如何?都是未知数。未知,就是如此的令人恐惧而担惊受怕!

  临行前,刘丽搂着斯田福的颈项,给了他深情的一吻,然后不露声色地说道:“亲爱的福哥,保持镇静,千万不要出乱犯错,我在农场等你的好消息!”

  斯田福将刘丽一把抱紧,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于是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长秀发就当告别,一句话也没对她说,也没回吻她,然后转身急步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直升机。

  斯田福走上直升机,再没回望刘丽一眼,自己驾起直升机就直冲云霄,向着公海全速飞去,他担心再望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刘丽望着斯田福的直升机升空远去,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当天上午8时,斯田福自驾直升机,飞回到停在公海上的“实验号”轮船。他下机后先回自己船舱房间休息了片刻,跟着就昂头阔步,走入了轮船上那一间专为他而设的实验室。

  此时,刘华庸与数位专家和助手,早已在实验室里面等候多时了,一切的实验准备工作,都早已就绪。

  斯田福走进实验室后与各人打了一声招呼,话也不多说,立马就躺在了那一张,专门用来拷贝记忆的手术床上。

  斯田福躺在手术床上等了一会,见各人还是犹豫不决地望着自己,没有动手的打算,他就泰然自若的催促道:“快开始吧,还等什么?”

  各人见斯田福临危不惧和充满信心,于是也不说话,马上各就各位地干起来。

  刘华庸首先动手,他先将“化学能增强仪”一端的两个电极,固定在斯田福的两边太阳穴上。再将“化学能增强仪”另一端的两个电极,连接上玻璃大口杯那个浸泡在营养液中,用斯田福头发再生的大脑。

  各人忙了一大轮,拷贝斯田福旧记忆进斯田福大脑中的实验,就一切准备工作都全部完成了。

  现在,只要打开电源,为“化学能增强仪”通电一秒钟,就能知道实验结果。成败兴废,在一秒钟之后,就能见分晓。

  刘华庸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去按电钮,但在半空中却突然停住,神情严肃地回头对斯田福作最后一次忠告善道:“田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刘华庸此举是要给斯田福最后一次机会,这个机会也关乎到刘华庸女儿刘丽的命运,所以刘华庸慎之又慎地提醒斯田福——这个退缩的机会还在!

  “何来的后悔?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快通电吧!不要优柔无断,裹足不前了!”斯田福咬紧牙关,斩钉截铁回答刘华庸的好意,并闭起了双眼,好像在说“我什么都不怕,我豁出去了!”

  “好吧!既然你作君子,那么我也不作小人,我们共同面对反水不收的成败利钝吧!”刘华庸说完后,悬停在空中的那只手,快如闪电应声向电钮按了下去,刹那间“化学能增强仪”自动通了一秒钟的电。

  只见斯田福的头微微摇晃了一下,跟着就如泥塑木雕般静止不动了。

  “田福!你现在感觉如何?”刘华庸快速走到斯田福身边,急切地问。各人也都用瞪得大一大的紧张目光,注视着双目依然紧闭的斯田福。

  斯田福此刻并没回应,也没睁开眼。

  见此,各人就更加紧张得心慌意乱了!

  “是不是斯田福他不行了?”不知是谁在旁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句“是不是斯田福他不行了?”划破了静寂的长空,使室内气氛骤然显得更为紧张和恐怖!

  在这么多人之中,刘华庸是最欣赏和喜欢斯田福的,除了因为斯田福是自己心肝宝贝女儿的男友外,刘华庸还总觉得斯田福就像自己年轻时的倒映一样——对科学实验都有一种锲而不舍的强烈追求。

  但此刻,斯田福却被旁人说“不行了”,这使刘华庸也方寸大乱,刘华庸愁眉锁眼,赶忙将斯田福太阳穴上的两支电极拔除,跟着就扑在他胸前大哭起来:“你不是变傻子或木头人了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按……。”

  “我没事,成功了!”斯田福在刘华庸耳边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胜利者的笑意,但他还是没睁开眼。

  “什么?田福!请你再说多一次,你……你说你成功了?”刘华庸担心自己听错,不停摇着斯田福的手臂,带着半信半疑的口吻,急切地高声询问依旧双目紧闭的斯田福。

  “是的,刘叔叔。”斯田福这时睁开眼,望着刘华庸莞尔而笑道:“这次实验成功啦!刚才我是在闭目回味清晰的美好记忆,所以没有马上回答你们,让你们担心了,实在抱歉,望各位原谅!”

  各人一旦听见斯田福说实验成功了,顿时露出额手庆幸和如释重负的笑容,激动得异口同声地问还躺在手术床上的斯田福:“快谈谈有什么感觉!”

  斯田福微笑着扫视了各人一眼,兴致勃勃地答道:“一种幸福的美好感觉!就如打了一支兴奋剂一样,思维非常流畅快速。而且回忆的内容,非常之详尽,从未试过如此详尽的回忆。”

  “是全部回忆详尽?还是只有那三个月的回忆详尽?”各人迫切得又不约而同地问斯田福。

  斯田福眨了眨眼,望着天花板,津津有味答道:“当然只是那三个月的回忆详尽,其他的记忆与通电拷贝前无异。”斯田福说完后,从手术床上一跃站在了地面上,扭动着身子,哈哈开怀大笑,那种活蹦乱跳的样子实在夸张得有点令人喷饭!

  “那么,现在也让我来试试拷贝斯田福你的记忆吧!”其中一位姓罗名小春,约30多岁的克隆技术员,即是上次在溶洞奋不顾身捡起手榴弹扔掉而救刘华庸一命的那位技术员,他边说就边躺上斯田福刚离开的那张拷贝记忆的手术床上。

  这位罗小春生得矮墩墩,约1.5米的身高,肥头大耳,络腮胡子,其貌不扬。罗小春的面部呈圆形,中间突出了一个不协调的鹰鼻,双眼总是游移不定而善于察言观色,十足十专走精面的机会主义者。罗小春虽然只有大专学历,是这次实验团队的最低学历者,在克隆技术上也没什么突出表现,但由于他做人圆滑,性格深藏不露,加上救过刘华庸一命,所以深得刘华庸器重,以助手的身份被刘华庸破例提拔参与了这次拷贝记忆的实验。

  罗小春一心想出人头地,但他不喜欢走征服自然的科技之道,认为太过枯燥乏味;他反而更喜欢走征服人的人际关系之道,认为这更刺激也更适合自己的性格。

  罗小春做人面面俱圆,见缝插针从不放过任何一次征服人的机会。比如罗小春救了刘华庸一命,就等于已征服了刘华庸的内心,刘华庸从此对罗小春另眼相看,有心栽培他在克隆技术上出人头地。但罗小春对克隆技术没多大兴趣,他更有兴趣的是,游走于人与人之间,寻找终南捷径,尽快到达荣华富贵的彼岸。

  所以,罗小春一见斯田福拷贝记忆成功,马上就把握机会,提出自己也要拷贝记忆。真不枉他是名缰利锁的机会主义者,大家还没从刚才的焦虑担忧中完全转过弯来,他就利欲熏心即时转过弯来并把握住机会了。或许罗小春也意识到,如果自己没有超强记忆力,根本不可能出人头地——富贵荣华。

  “不行!如此一来,我的隐私,岂不全让你罗小春知道了,我与刘丽缠绵温暖的情形都让你见到了。不行!不行!万万不行!”斯田福一步跳到罗小春的床前,满脸通红地拒绝道。

  “田福说的也对。”刘华庸见罗小春自行其是,得寸进尺,不禁瞋目裂毗地瞪着罗小春斥道:“将斯田福这三个月内的记忆,也拷贝入你罗小春的大脑,那么斯田福这三个月内的隐私,就全让你罗小春知道了,你这样是揾别人笨,制造不公平!”

  躺在手术床上的罗小春被刘华庸如此瞪眼斥责,心中就来了气,勃然变色就扭转了头,愤愤不平在心里就骂道:你这个老而不,你用这种态度对我也算公平?斯田福这臭小子是你什么人?顶笼不就是你的女婿而已,而我是你什么人?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厚此薄彼的帮他不帮我,你才是忘恩负义的不公之徒!

  刘华庸这时也发觉刚才自己反应过激,态度太过凶狠而不近人情,就强颜为笑,赔身下气地对躺在手术床正面向墙壁的罗小春说道:“这样吧,罗小春,你想试一试拷贝记忆也是可以的,不过就要等下一次,我可以叫田福再做一个一天记忆的实验让你试。但试完后,你要将拷贝入你脑中的这一天的田福记忆,原原本本地写下来;田福又将自己这一天的记忆原原本本地写下来,两份记忆一对照,就更能确定这台‘化学能增强仪’,是否真的有效了!”刘华庸一来是为了打圆场而暗向罗小春致歉,二来是又提出了一个验证实验的新建议。

  “刘叔叔,”斯田福斥眉弄眼装着鬼脸,把玩不厌地对刘华庸说道:“我同意你的新建议!我可以马上再做一个只有一天记忆的大脑,我和罗小春两人同时拷贝,看看各自写下的回忆录是否相同?如果相同,即证明实验完全成功了。如果真的是完全成功了,那么一个人的记忆,就能拷贝入任何另一个人的大脑中。到时你们的头发,就要注意保管好了;否则你们的隐私和秘密,就难保了。”

  罗小春这时终于得其所哉,行若无事地从手术床上站了起身,满脸堆笑地对刘华庸说道:“好吧,拷贝一天记忆也行。而且从此以后我不再剪发,将来我有了小孩,也不让他剪发,都要留长发。”

  “有道理!有道理!”刘华庸见罗小春已经转嗔为喜,就附和罗小春道:“头发越长,头发保存的记忆就越长,就算失忆了也不用怕,可用头发重新再拷贝入记忆。”

  斯田福此刻,喜不自胜,哈哈大笑说道:“那么,你们各人就留长发好了,就像古人一样,古人也是从不剪发的啊。不过,就算剪了也不怕,只要保存好每次剪下的头发,不要扔掉,同样能恢复记忆。”

  另一位白发老专家,也笑说道:“记忆能用头发恢复,这可是震今烁古的创举啊!数千年前的木乃伊还保存着头发,到时我们也可将那一段历史还原了。”

  ……他们你一句、我一言,不断憧憬着美好的将来,充分发挥着各自无限的想象力和幻想力,大家都为这次实验无惊无险地走过来,而欢欣鼓舞!

  虽然,最后的实验结果还有待下一次实验的检验,但斯田福身体安然无恙,足以令大家放下心头巨石。因为,这种实验谁也没做过,当中最担心的就是刘华庸和刘丽父女俩。

  斯田福离开哗笑连天的实验室,走向船头甲板,然后用卫星电话向刘丽报喜讯。

  当刘丽听到这个喜讯,当然就转忧为喜,欢欣鼓舞,她还立即叫斯田福明天就飞回来好好庆祝一番。

  当斯田福在船头甲板与刘丽通完电话,正要返回实验室之时,却发现船头前方的海面上,浮现出一条全身长满利刺的乌黑巨型海怪。

  斯田福见这条巨型海怪,浮出海面后正高速游向自己这艘“实验号”轮船,它身上长满的那近一米长的利刺,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刺目,眨眼工夫就游到了船头下方的位置。

  斯田福顿时目瞪口呆,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巨型海怪已经张开了血盘大口,同时昂头凌空跃起它近20米长的庞大身躯,如箭一般直冲向站在船头护拦位置的斯田福,而且海怪嘴巴恶臭的口气,仿如十二级台风先一步到达,一喷就将斯田福喷倒在船头甲板上。

  斯田福重重摔倒在甲板上,紧接着的惯性,把他冲至船舱前的挡板下才停下,他立时面如土色,恐慌中回头一望,只见那条海怪已经跃过船头栏杆,正冲向斯田福这边。

  斯田福估计这条海怪马上就要吞噬或刺死自己了,于是丧魂落魄的连滚带爬,抱头鼠窜就往后面那一排船舱跑,边跑还边力竭声嘶地大喊:“海怪来啦……海怪来啦……。”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支银白色的水柱,掠过斯田福头顶,箭一般刺向那海怪张开的血盘大口。

  或许是水击疼痛的原因,只听那海怪惨叫一声,突然一个“鲤鱼翻身”,凌空打了一个跟斗,瞬间向后跃回大海中。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巨型海怪“挞生鱼”般挞回海里,溅起的浪花足足冲上了三十多米的高空,然后倾盆大雨般直泻轮船甲板,令“实验号”这艘万吨巨轮也猛烈摇晃了几下。

  这时,在实验室的各人听到斯田福的呼叫声,马上拿起各种武器冲了出来。他们一冲出船舱门口,就碰见惊恐万状往回跑的斯田福。

  斯田福舌头打结,用手向后指了指船头的方向,就瘫倒在船舱门前的甲板上。

  手持武器的众人,即刻冲向船头,举枪齐向船头下的海面发射,但那海怪早已潜入深海而不见了踪影。

  斯田福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瘫坐在甲板上不停喘着粗气。

  这时,刘华庸手持还冒着白烟的WLO微型冲锋枪,从船头跑了过来,扶起了斯田福急切问道:“田福,你没事吧?你刚才呼叫有海怪,但我们没有发现海怪啊,究竟是怎回事?”

  “我……我也不知是不是海怪,刚……刚在船头与刘丽通完电话,就见一条巨型怪物张开大口,从海中扑向我,我就一边急跑,一边呼叫。要不是你们及时解救,我早已命……命丧黄泉!”斯田福面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地颤道。

  这时缓步走过来了一位少年男水手,心直口快地对斯田福说道:“刚才全靠船长手急眼快,否则你没命了。我和船长刚才在上层驾驶舱内一见那海怪,船长立即把舵交给我,而他自己就马上冲出驾驶舱,打开船舱前沿的那门高压水炮,一炮就将海怪打下海去了!”

  斯田福一听此言,回忆起刚才危在旦夕那一刻,确曾有一支银白色的水柱掠过自己头顶,原来是船长发射的水炮所致。斯田福挣扎着走前一步,握着少年男水手的双手恳求道:“快带我去见一见那位船长,我一定要当面致谢!并问一问船长,刚才那只怪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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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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