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叫声好听的,上次让你蒙混过关了,现在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知道吧,我听一位高人说,男人绝对不能宠,不然他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那得意的小模样,看得祁珏牙痒痒。
“哪个混蛋说得,是不是田家那臭丫头?”祁珏想到林慕筠身边,最近也没出现什么其他人。
林慕筠没想到他一猜就是一个准,耍赖不承认,“反正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
她还故意反问道:“你觉得呢?”
“哼,以后田府的人绝对不能让她进门。”
“人家这次可是帮了大忙,可不准过河拆桥。”
“如果不是她,你一直在我身边,这一次怎么可能会遭这么大罪。”
一想到这个,祁珏就心里来气。
林慕筠知道祁珏也不过是现在说说,既然颜建平都已经到他手里,肯定也查出如果没有田恬瑜把她引开,也会有别的事情,这也是他放过田恬瑜的原因。
不然林慕筠知道,按照祁珏的性子,帮她作证她一直在潇湘馆,也并不是田恬瑜一个人可以做到。
甚至即便要用她,田恬瑜在潇湘馆也根本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好了,我还想着你说得那个事呢?你再不说,我就懒得听了。”
“枕边风。”
祁珏还是卖关子,就说了三个字。
林慕筠想了一下,虽然萧贵妃年纪不小了,但是宫中最受宠可依旧是她,可是萧贵妃可不会帮祁珏说话啊。
萧贵妃早年可能是真的受宠,不过照林慕筠猜测,毕竟年老色衰,宫中鲜嫩的妃子一抓一大把。
她依旧这么受宠,恐怕最大的原因,是为了平衡后宫。
毕竟高太后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存在,皇后因为是继后,地位有些尴尬,再加上她的性子,确实也没办法对抗高太后。
她们三个人现在刚好是一个三足鼎立的状态,互相牵制。
可是若是那些分位较低的,恐怕见到皇上的次数就十分有限,根本不会有什么吹枕边风的机会
“难道皇上有一个私底下很宠的妃子?”林慕筠问完之后,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可能,这种秘密在后宫并不容易藏住。
“你快点说。”林慕筠凶巴巴的戳了一下祁珏的胸口。
却不知她这副模样,在祁珏眼里简直是可爱的不行,最后他投降,“皇上每次翻萧贵妃的牌子,但是承宠的却是她身边的宫女。”
林慕筠一听这话,突然觉得恶心的不行。
且不说宫女都是娇滴滴的年轻小姑娘,现在是连个名分都没有,就这么被皇上糟蹋。
以前还觉得萧贵妃宠冠后宫,恐怕她私底下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的顺心,而且宫里的肮脏事果然比外面要多。
祁珏觉得这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看到林慕筠的表情,还是非常识趣的表忠心,“我保证只对你一个人好。”
这种情话,林慕筠已经听的麻木了,连脸都不会红了,但是她没想到祁珏的手居然可以伸得这么长。
萧贵妃既然愿意让那个宫女承宠,那肯定是她十分信任的人,而连这种人竟然都是祁珏的人。
林慕筠十分佩服得看着祁珏,“我现在觉得即便暗卫不在你手里,也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林慕筠夸完之后,知道祁珏肯定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不容祁珏说话的机会,立马转移话题,问道:“你知道颜倚彤会治痘症吗?”
“不知道,不过我也不奇怪。”
“你说她到底是什么人?虽然知道那个说法,不过是她设下的局,但是我现在都忍不住有些想要相信,那个和尚说得就是真的。”
毕竟怎么可能一个人再天才,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如果不是皇上信了那个和尚的话,恐怕她根本活不到现在,即便就是活着,恐怕也是被关在密牢里,直到她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想到那个画面,如果一个人只能不见天日的活着,林慕筠都觉得十分害怕。
“所以说她真的是下了好大一步棋,也不知道这个治疗方法,她是临时想出来的,还是一直都知道。”
祁珏知道林慕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毕竟每年因为痘症去世的人太多,而颜倚彤如果一直都知道,但是却瞒着不说。
这个女人的心,恐怕也是有够硬的。
而那些百姓还当她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听说还有百姓知道这个法子是永平郡主想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想要给颜倚彤立像。
祁珏是相信她一直都知道的,毕竟这种事情,不是说拍脑袋一想,就可以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有颜建平作为交换条件,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说出这件事。
他们这边在说颜倚彤,将军府那边颜倚彤正看着颜建平,被人从马车上扶下来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
如果不是他为了一个明显是利用他的女人,他们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而且治疗水痘的方法,她是打算自己当上皇后之后,才慢慢让太医研制出来,那个时候才能达到最大效益。
或者等帝位相争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时,拿出来收买人心,没想到全折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了。
要是这一次真的换来什么好处了,也就算了,只可惜现在时机未成熟,因为百姓感激她的事情,反而让皇上开始忌惮她了。
毕竟现在皇上还算年轻,她在民间的名声太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是好事。
“姐姐,这次是弟弟连累你了。”颜建平看出颜倚彤情绪并不太好。
虽然身上暗伤不少,但他还是在仆从的搀扶下朝颜倚彤鞠了一个躬。
在颜倚彤看来,这原本就是她应得的,她甚至还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也就没有拦着他。
但是在紧随而来的荣夫人和她母亲眼里,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荣夫人心疼道:“彤儿,他是你弟弟,你没看到你弟弟身上还有伤吗?”
“他这个伤是谁害得,还不是他自己犯蠢找得。”
“彤儿,怎么跟你祖母说话的。”吴氏看着桀骜不驯的女儿,也是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