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后也并不算老,在这个早生早育的时代,太后也不过四十多岁。顾绵绵也刚刚过了三十岁,放在现代,也正是大好时光呢。
顾绵绵也把东西收好,欢喜道,“桑落总是有好东西的,前几日的安神香,味道极好,夜里睡觉也安稳了不少,不再半夜醒来了。”
“长姐喜欢就好,时间仓促,胭脂也只做出来两样,日后还会做更多的花样,擦脸的,上妆的。待日后做出来了,桑落还是第一时间给太后娘娘和长姐品鉴。”秦桑落心里打着小算盘。
太后是整个王朝最尊贵的女子,顾绵绵也是长安城圈子里级有地位的贵妇。
有这两个人做样板,便也不愁以后她的胭脂铺子赚不了钱了!
秦桑落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屋子里其他的两个女人都已经乐开了花。
在太后的慈宁宫坐了大约一个时辰,秦桑落估摸着楚子湛应该快要下早朝了,便起身告辞。顾绵绵也没有继续留下来,跟着秦桑落一起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慈宁宫,就遇到了刚到门口的楚子湛,
楚子湛看到秦桑落,刚刚绷着的脸立刻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长姐,小鱼!”
顾绵绵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楚子湛,“从小到大,何时见你这样笑过!这样才对嘛,整日板着脸,像什么样子!”
闻言,楚子湛冲着顾绵绵露出一个比刚刚还满意的笑,“这样子,长姐可满意?”说完,又看向秦桑落,“幸好是还没走,我一下早朝就来了,等会儿一道回去。”
“好。”秦桑落点点头。
“且等我一小会儿,我去给姑母请安,一会儿就出来。”楚子湛叮嘱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楚子湛说的一小会儿,就真的是一小会儿,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从慈宁宫出来了。
在秦桑落面前的楚子湛,比他往日里在大家心里的印象温柔很多,脸上的笑也多了。
顾绵绵不由得感叹道,“从前怕阿深这辈子都不想成家,如今有了婚约,脸上的笑也一天比一天多,看着他过的高兴,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算是真的放心了!”
“侯爷他从前只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心里头热乎着呢。”秦桑落看了眼身侧的楚子湛,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三个人说笑着走到宫门口,直到要上马车的时候,顾绵绵才道,“桑落,你同我坐一起吧,我们好好说说话,左右也是顺路的。”
秦桑落点点头,跟着顾绵绵上了她的马车。
上了马车,顾绵绵把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的,压低了声音道,“桑落,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些事情。”
“最近一直忙着做药丸,胭脂什么的,没怎么注意。”秦桑落道,“长姐听到什么了?”
“桑落,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难受。”顾绵绵看了看外面,确定马车周围没人后才又道,“从你及笄后,坊间就有人说你未婚女子就住到了侯府,说了很多不好听的。”
闻言,秦桑落眉头皱了皱,“长姐,我这几日是住在侯府的,但是有正事的,并非坊间传闻那样。”
“我都知道,阿深是有分寸的孩子,从小做事情就有分有寸,我知道你也是好孩子。我的意思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样的传言,还传的有模有样的,就一定有人在推波助澜。”顾绵绵满脸严肃道。
“从我出生的那天,又或者我还在我生母肚子里的时候,看我不顺眼的人就有很多。雕虫小技罢了,长姐放心。”秦桑落拍拍顾绵绵的手。
“你有分寸就好,我今日一早就已经回了姑母,姑母说会与皇上商议你和阿深的婚事,十二月有一个好日子,姑母也觉得很好。
虽然一个月仓促了些,但是还是可以体体面面的办的。”顾绵绵目光柔和的看着秦桑落,“阿深他有时候脾气不好,打小就这样,你若是受了委屈,就跟我说,我去收拾他!”
话题突然就变成了她和楚子湛的婚事,秦桑落不由得有些害羞,微微垂下头,“这…太后娘娘和长姐做主就好。”
结婚,这个话题曾经对她来说,就像是地平线一样遥远,而现在,突然有一天就已经近在眼前了,让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顾绵绵是过来人,见秦桑落害羞的模样,笑了起来,“你安心等着就是,姑母其实一早就吩咐人备下了,不会委屈了你。只是,恐怕你还要再秦府住上一些时日,女儿家出嫁是大事。”
“长姐放心,道理我都懂的。”秦桑落应了下来,临下马车了,又道,“坊间的谣言,长姐不用放在心上,桑落自有办法。”
见顾绵绵点头,这才下了马车。楚子湛是骑马回来的,到的也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秦桑落下了顾绵绵的马车,四周看了一圈,果然看见不少人看似是路过,实则好奇的盯着这里。
见此,秦桑落冷笑一声,反而大大方方的就挽着楚子湛的胳膊走了进去。
“出什么事情了吗,长姐同你说什么了?”楚子湛当然不会认为顾绵绵突然叫秦桑落和她坐一辆马车,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聊聊天。
秦桑落凑到楚子湛旁边,笑道,“怎么,侯爷就连我们女儿家说些私房话这种事情也要管吗?想知道啊?偏不告诉你!”
说完,松开楚子湛的胳膊,带着暮云暮寒脸部轻快的去找玉衡了。
玉衡从昨夜到今天,一直都在阮执玉身边,秦桑落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玉衡从一颗大树上跳了下来。
“小姐来了?阮姑娘一直都在里面,很老实。”玉衡看了眼屋子里。
屋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秦桑落敲了敲门,才走进去。一进去,只觉得屋子里面和外面就像是两个世界。
里面暖和得都要赶上秋天了,阮执玉面前摆着各种各样的材料,其中绝大部分乍一闻,都几乎没有多大的味道。
阮执玉见秦桑落来了,连忙站起来,在一旁的毛巾上面擦了擦手,“秦小姐。”见秦桑落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个炉子,连忙解释道,“秦小姐,属下是在南方长大的,怕冷,所以……”
“无妨。”秦桑落从药包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阮执玉,“这个是暖身的,吃一颗可以管六个时辰。我这儿还有很多,你放心吃。”